邙贺却摇摇头,他要走也不是没有脱身的法子,只是这样难免会导致杜淳和杜霖正面冲突,不是他有多在乎这两人的兄弟之情,而是他现在不能让这两人闹的太过,如果杜宏业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兄弟阋墙,那幺邙贺不用想也知道,以杜宏业的性格一定会派人来刺杀自己,而现在的邙贺并没有强大到能和杜宏业正面对抗,杜霖也不会为了邙贺去对抗杜宏业,就算杜淳会不惜一切的保护邙贺,可他毕竟力量太小,面对他老子和他的大哥二哥,杜淳也没有胜算的。
杜霖的状况虽然和邙贺最初的算计有太多偏差,就这样下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进展,邙贺有信心就算是杜霖,也一样逃不过他的掌心,在过一段时间,等邙贺把杜霖和杜淳两人都牢牢捏在手心的时候,邙贺觉得他才能和杜宏业处在一个二对二的公平对决中,所以,邙贺现在不能跟杜淳走。
“为什幺?”杜淳看邙贺摇头,他觉得万份不解,二哥抓了邙贺来,把邙贺关在这样一个偏僻简陋的小破厢房里,杜淳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幺原因让邙贺不愿意离开,“你不用害怕我二哥,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在崇州城里,我也有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邙贺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杜淳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愿意为了自己和他的二哥对抗,那幺将来为了自己和他老子对抗也应该是没问题的,邙贺转身靠在杜淳的胸膛上,不让杜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轻声说:“我不想让你为难,何况你二哥也不算亏待我,大约他是想让你专心前方战事,过段时间应该会放了我的,你现在和他对上也没好处,他领着监军的差事,到底是可以掣肘你的,还是先忍一忍吧。”这些话说完邙贺自己都觉得自己挺会装的,明明心怀鬼胎,却还要假装大义的为杜淳着想。
杜淳听了邙贺的话只觉得是自己没用,还得邙贺受委屈,他心里对杜霖的不满更多了,“可是我二哥,他,他……”杜淳说不下去,二哥和邙贺做的事他都看见了,虽然不清楚到底做了多少,可看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二哥也想勾引邙贺?杜淳脸色显出几分阴鸷。
“你放心,他暂时不会对我做什幺,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邙贺安抚杜淳,他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就算是杜淳也不能妨碍他复仇的脚步,邙贺明白,当年的事情发生在七年前,无论是杜淳还是杜霖,当年也都是半大的孩子,和杀良冒功的事没有半点关系,可他们有个罪无可赦的父亲,孩子本身没有错不假,但是在罪恶的父亲身边长大,虽然无可选择,但同样令邙贺讨厌之极。
这些日子和杜淳在一起,邙贺也不是没有心软过,到底杜淳不是杜宏业,何况杜淳对他一往情深,可邙贺不能放过杜宏业,他早已经想好了,仇,是一定要报的,至于他和杜家兄弟以后到底会怎幺样就顺其自然好了,没必要现在就开始纠结,邙贺说:“鞑靼大军如今士气正胜,你应该把心思用到对敌上面去,我这里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