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危险的还是与劫金者相遇,双方一旦火拼,必有伤亡。
前几年华哥一伙去的时候三十来人,回来少了两个,还有三个现在都还没恢复如初呢。
“是也不是。”阳华看出了林义的担忧,于是说,“还记得关平么,在部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退役了,这次就我们俩。”
说起“关平”这个名字,林义当然清楚,曾见过其人,给人的感觉有点冷飕飕的。后世自己在特区时听说他在香江开了家安保公司,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听说日子过得还不错。
“不是升官了么,混的挺好的怎么也退役了?”林义假装迷糊,问了个感兴趣的点。
“升了有什么用,”阳华说了句,看了看四周,低声叹口气道,“原班人马没几个了,都不年轻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想过几年安生日子不是。”
“哟,听你口气,也知道收敛了。”听这话林义是开心的。
部队的事情,林义不去评价;但淘金还是真的挺担心的,不过听他现如今的口气,一时也放松不少。
“收敛?我华十万需要收敛?”阳华一咕噜灌了口烧酒,一下子又回归了原样。
搭火车回到邵市时,已近黄昏了。
赶到发廊的时候,林义都怔了下。
发廊外面的装饰全部焕然一新,未干的油漆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这个成品倒是让林义很满意,感觉一下子就比周边的门店高了好几个档次。
进去的时候,除了关师傅在一侧给成品木地板上桐油外。其他的师傅都还在忙着刨木板,或者量着尺寸。
“关师傅,您预计多久可以完成?”林义一屁股坐在旁边看了会炭烧木地板纹路,虽比不上后世喷漆的,但放这年头还是蛮新鲜、高档的。
“回来了啊,一楼的话十一二天差不多,二楼也要个两三天。”
抬头看了眼林义,关师傅说话的同时,手也没停着,油漆刷子纂着桐油在木地板上来来回回涂抹。
“二楼要马上入住的,随便整下就可以,一楼劳烦您多费点心。”林义对二楼有着自己想法的,那就是贴壁纸,简单又快捷。
办证,在邵市的一亩三分地,华哥还是有自己的路子,不到五天就来和林义汇合了。
不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个人。林义扫一眼就知道这个正儿八经的平头汉子是关平,和以前相比,那股子凶悍气息几乎没了。
一身灰色,连鞋子都是不起眼的灰白色。
怎么说呢,整个人看起来没存在感,估计投入人群里,林义都不带看他一眼的那种类型,看来这两年关平变了很多。
“关哥。”两人几年前见过,林义倒也不怎么陌生。
对于林义的招呼,关平只是点了点头,露出的笑感觉都是硬挤的,可能意识到这样子太过生疏,又补了句,“长的挺快。”
“这还快,才174啊,还是个弟弟。”可能是捉到了林义的痛脚,找乐子的阳华夸张的用手比划着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