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给了几百万就没后续了。胡老板甚至通过转移财产,把爱多公司的资金都抽走了。”
林义沉思了会:“此人可用?”
“可用,”蒋华笑着透露了消息:“陈北地说了一个重磅消息,爱多还欠银行一个亿的贷款。”
“确定一个亿?”
蒋华点点头,说:“找银行朋友确认过。”
“呵呵,好啊!”林义开心笑了。
开始还担心胡老板手里还有那么多保证金,但有这一个亿的贷款,林义可以放手施为了,因为这一个亿就是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义把所有资料浏览一遍,在心里反复推敲几翻,觉得可以,站起来时,对着蒋华话:“按计划行事。”
走了几步,林义又转过头说:“对了,陈地北是个人才,你可以转告他,这事成了,我们欠他一个小人情。”
对于陈地北正在张罗的的卫浴行业,还是有些兴趣的。如果有一天求到自己了,林义可以做做战略投资,反正花不了几个钱。
7月2号,期末考试完,意味着大一结束了。
从考室一回到宿舍,马平彦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这次又要挂科了。”
赵志奇正在拨弄吉他,弹了个音就说:“反正你上次的补考成绩过了,还有几门可以挂科的资格,你怕什么?”
赵志奇这些日子很烦,一年了,可怜巴巴地占座、陪跑步;但关系就是没得半点进步,不说偷偷摸摸牵手了,人家女孩子软语的话都没说过几句。
倒是晃停和杨婷婷进展有些快,一起吃饭,一起上机房,一起去图书馆。按照韩小伟的笑话:就是穷有穷的快乐,穷有穷的开心。
不过说到韩小伟,林义都有些迷糊了,前些日子还看他和穆佳佳在一起吃饭,你侬我侬的。但前几天在录像厅的穆佳佳又是咋回事?
于是八卦了下,“你暑假要和媳妇回去还是留这边啊?”
韩小伟咬开一瓶啤酒盖,喝了一口才说,“我回去一趟就过来,我媳妇现在进了家保险公司卖保险,上班抽不出时间。”
卖保险,这三个字瞬间可以让林义把所有的想象都发挥上。
前生圈子里有这么个说法:女人嫁人不要选国内业务员,男人娶老婆不要挑选到处奔波卖保险的女人。
原因很简单:满嘴跑火车还不靠谱,一不小心就成了草原上的野马。
书店三楼,林义看着收拾东西的邹艳霞,不满的说,“坐飞机还快一些,干嘛坐火车啊。”
“飞机不能直达,火车可以直接到邵市,我爸爸会来接我的,你不用担心。”
邹艳霞知道林义担心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不安全,于是把她和邹爸沟通好了的事情说一遍。
末了,林义也懒得劝了,于是把准备好的诺基亚递给她,“带着,每隔两三个小时给座机打个电话。”
接过有些温度的手机,邹艳霞注视着他:“晚上也打?”
“打,深夜也好,凌晨也好,清晨也好,都打。”要不是大长腿不习惯有陌生人跟着,林义都打算派人送她回去了。
听到这话,片着嘴巴的女人弯起了弧度。心情大好的从茶几上顺了个荔枝,剥开,咬一口就把另一半塞到了林义嘴里。
嚼开鲜嫩的荔枝,多汁的水分瞬间爆满味蕾,林义含糊着说,“要不要这么小心眼,过年的事情还记得呢。”
大长腿白了眼,得意的哼哼,不过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颈。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都是被逼的:别人用红枣挑衅自己,我在余生里要把所有水果都喂一遍。
晚上七点多的火车,把女人送上车,林义回到三楼美美的睡了一觉。
四个小时后,邹艳霞来电话了,说:在卧铺里太吵,中铺的一对情侣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把包厢的其他四人都惹怒了,后面是一个中年人把巡警叫来才算了事。
凌晨,邹艳霞来电说想听故事。
林义喝口水,开始讲:“医院为防止病人出逃外设100道围墙。
两精神病患者仍欲逃出医院。于夜黑中努力翻墙。
翻至第30道墙下。
“累了么?”
“不累。”
于是二人继续向外翻。
翻至第60道墙下。
“你累了么?”
“不累。”
于是二人继续向外翻,翻至第99道墙下。
“你累了么?”
“累了!”
“那好,我们翻回去吧”。故事怎么样?”
邹艳霞回味了遍,说不够,还要。
林义只得继续:
“瞎子和瘸子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瞎子骑,瘸子看路,一路无事。
转过一道弯,瘸子忽然发现路上有一道沟,连忙大声喊道:“沟!沟!沟!”
瞎子一听来了劲,接着唱道:“啊涞,啊涞,啊涞……”
结果瞎子和瘸子两人连人带车一起跌进沟内。”
邹艳霞低声笑了会,语气很轻很轻地说:“再讲一个好不好?”
林义眼珠子转了转,说:“听好啊。
董卓请吕布等心腹吃饭,并让貂蝉作陪。为了考验心腹们的忠诚,董卓命令貂蝉把胸部涂黑。随后,吃饭时突然把火烛吹熄,一片漆黑!
不久又点燃,董卓发现众人的手都是黑的,唯独吕布的手是干净的!董卓决定奖赏吕布!吕布很开心的笑了出来,露出了黑色的牙齿。”
卧铺里的邹艳霞听到这笑话,脸都红了,咬咬嘴唇“呸”了一句,急忙把电话挂断。
深夜,邹艳霞又来电话了,这次说睡不着。
林义问:“怎么了。”
没回答。
林义琢磨了会:“不习惯?”
没回答。
“我暑假要回来一趟的,”这次林义倒没哄人,因为大伯母六十大寿要做寿酒,逃不了的。
听完,女人说:“我睡了。”
“记得长个心眼,别睡死了。”
“嗯,我手里有一把水果刀。”
林义无语,问:“你怎么带进去的?”
“就这么带进来的啊,有人还带了锅碗瓢盆呢。”
看下时间,都四点半过了,林义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天都开始泛白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站了,你看看手机还有几格电?”
“三格。”
“那我陪你打电话…”
“不用,这火车邵市是终点站,你陪我一夜了,早点休息,我汇合爸爸后再联系你。”
林义顿时才反应过来,这年头邵市的火车站还没有延伸,不存在坐过站的可能。
“记得联系啊,不然睡不香。”作为邵市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邵市火车站的脏乱,简直就是一部黑历史。
挂完电话,查看了下日期,发觉阳明今晚在办公室值班,于是一个电话挂了过去。
去深城前,林义又陪同卢博士等人一起吃了一顿,还是滚圆的海鲜楼,不过这次他老婆楼经理也参与宴席了。
在宴席上,唐奇说:“现在的股市看不懂了,感觉要疯。”
对此,卢博士和滚圆也纷纷点头。
林义沉吟一阵说:“说不准。但是过了这个月就最好悠着点,以史为鉴呐。”
这个以史为鉴瞬间让几人共鸣,心有戚戚焉。
在闲聊里,滚圆说想去香江股市浪一把,还点出了想法:“打算在那边开个证券公司练练手”
这句话,对林义来说信息量就太大了,看样子滚圆不是简单的一撮肥肉啊。
不过想想也是,看看楼经理的风情万种,背后没点东西就凭滚圆这外表还真留不住。
要是有人说真爱,都胖成球了,手肘和臂弯上都一圈一圈的带着“手镯”了,标准的七连环,那小滚圆能不能动都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能有真爱么?
呸,林义去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立即表示滚圆这个想法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