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偏头半坐着的大长腿小脸上、脖子里都染上了晚霞。
后面实在被看得心慌了,女人才片着嘴皮子刻薄了句,“德性!”
林义这才得意的收回目光说:“你刚才偷偷给米珈打电话,问出了工藤静香是谁了没?漂亮不漂亮?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下子,夕阳下的女人面红耳赤的更彻底了。
突然,大长腿用手指撮了撮林义,轻轻说,“那个不是你宿舍的人么,怎么和那个叫穆佳佳的走在了一起?”
闻言,林义立马坐了起来,顺着看过去,果然在路边看到了晃停和穆佳佳。这两人不怎么言语,相视一眼后就各自走出了中大校门。
…
晚上,林义把这段日子一直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晃停堵到了过道一角,问:
“你在照顾穆佳佳?”
晃停滞了下,然后点点头。
良久见躲不过了才说:“老韩嘱托我帮着照顾他媳妇…”
随着他的解释,林义才明白。韩小伟在抽屉放了4万块钱。其中3万晃停给了他父母,用于赔偿款。
另外1万他拿着打算依照老韩的嘱咐,用来照看穆佳佳的。
林义又问,“穆佳佳不是在深城保险公司上班吗?
这个点怎么来你这了?”
晃停沉默了下,还是老实的全交待了:得知韩小伟犯事后,远在深城的穆佳佳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她就后悔了曾经发过“韩小伟和那老女人在一起多久,她就要和别人苟且多久”的誓言。
于是她辞了深城的卖保险工作,还顺便把自己当小三的事情告诉了那男人的妻子,目的是不想让那男人再缠着自己了。
从中山回来,穆佳佳就找到了之前打工、刷盘子的那家荷兰饭馆。
林义问,“去那干嘛?还打工?”
“嗯,她说那是她和韩小伟曾经最美好的地方。”
林义顿时无语了,不知道怎么评判这对复杂的人。
想了想又问晃停,“你是怎么想的?真的照顾她4年?”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没老韩,以前只能天天吃包子,喝免费的汤;
过去一年多里,没老韩时时刻刻的鼓励,我现在和城里人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更别说追求梦想了。”
得,林义听出来了,又是一个“千里走单骑”似的人物,重义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反而更加欣赏他了,毕竟做人一定不能忘本。
后来晃停告诉林义,“我和穆佳佳商量过了,她去饭店安心当学徒,学厨艺,等出师了,就也开一家荷兰饭店。”
接着又说:他也找了分工作,在酒吧驻唱。
林义有点小惊讶,没想到宿舍里最呆愣的人竟然走出了这一步。
于是问,“哪个酒吧?多少钱一场?”
晃停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还没正式固定,目前在三家酒吧轮换着跑场,一晚上50元。”
听了听,林义明白了,这室友还在试水阶段,要不要录用他,得看人家酒吧老板心情。一时间里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鼓励。
最后只得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如果急需要钱,我这里可以…”
不过还没等林义说完,晃停就摇手打断了,“谢谢义哥,我想趁这个机会锻炼下自己,跑不同的场子,见不同的人,我能成长的更快。”
林义点了点头,接着想了想,好半晌才问,“你们怎么都叫我义哥了?”
闻言,晃停内敛一笑,“老韩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都一直叫你义哥,我们跟着叫没错的。”
“厉害,你们这理由还真是强大的没边,随便你们吧。”
后来也说到了穆佳佳肚子里的孩子,晃停呐呐说“胎位不正”。
说到这里,晃停看了看周边,低声告诉林义,“其实医生曾偷偷告诉我,由于避孕药服用过量,建议不要那孩子,因为有可能是个畸形。”
林义一惊,“穆佳佳知道吗?”
“知道。”
“那她怎么想的?”
“说要生下来。”
“脑子有毛病吧。畸形生下来是一种负担;不仅是她自己的负担,对孩子自身将来也是一种负担。”
晃停点点头,闷闷说:“我劝过了,没用,穆佳佳说“医生只讲有可能是个畸形,不一定是畸形”。”
林义不说话了,还能说什么?这女人真是个简单又复杂的矛盾体,随着他们吧。
ps:4800字。抱歉,有点少了,以后我补回来
今晚6点多来的电,只能写这么多,每天到九点多,三月身体就不行了,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