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我们家”这6个字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在外边听林义的,难道回家就是你说了算吗?我们家我们家的称呼,难道你们私定终身了吗?
话虽简短,但杀伤力很大,还没等林义圆场,孙念就自觉离开了。
不过也没走多远,两张餐桌就隔一条过道,临近而坐。
跟进来的旷艺林一直默不作声,认真看了眼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闺蜜打败的大长腿,对林义露个笑脸就转身陪好友说话去了。
落座后,旷艺林就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人家正宫娘娘就是正宫娘娘,一句话就把我们才情高绝、美艳无双的念小姐给打败了。”
面对好友奚落,孙念也不甚在意,不急不慢地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他难堪。”
“你让他难堪的次数还少?”
孙念摇摇头,表示不一样。
旷艺林笑着不信,“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在玩火自焚。”
…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异。
由于孙念一直隔着过道安静看着这边。
开始大长腿还有点不习惯,心也被搅混了。孙念这名字在管院如雷贯耳,大名鼎鼎,每次听到都是“成绩好”、“生的很美”、“许多男生暗恋”、“心气高”这样的字眼。
但也就不习惯了一下下,大长腿就彻底归于平静。她很清楚,随着身边这人愈发璀璨,蝶泳狂浪在一定时间里,会接踵而至,自己只要守好本心就行。
他到哪,就安静跟着去哪…
这样想着,邹艳霞顿时觉得浑身通透,舒畅了。
于是也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给他夹菜,习惯性给他个卫生眼。偶尔也调皮一下,一块肉自己吃一半就欢心地把另一半塞他嘴里。
感受着身边这女人软刀子进软刀子出的绵里藏针,林义瞟了眼一直望向这边的孙念,也是时不时张嘴配合着大长腿。
……
清晨醒来,透过窗户看那满天祥云,恰似在周边飞舞,又是一个好日子。
翻个身子,在暖和被窝里懒散至极的打个哈欠,绵绵的呻吟显示着这个觉睡得不错,美美的。
听几人讨论了下班集体出游的事情,林义想起了昨晚上苏温给自己的电话。
挣扎着起床,套衣服、穿鞋,洗漱的时候发现才买不久的黑妹牙膏又没了,怨念一声,于是到几人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找。
先是找李杰的,别说贵的牙膏好的牙膏了,竟然连个牙膏影子都没见着。
顿时就不干了:“合着你用我的习惯了,门面都懒得装了是吧。”
见状,李杰在床头探半个身子打着哈哈:“义哥,你可是冤枉人了,你先去他们柜子里找一遍再来批判我哈。”
林义没好气道:“你们不会都没买牙膏了吧?”
带着疑惑,翻了赵志奇的,也没有;翻晃停的,牙膏盒子倒是有,但那干巴巴的痕迹,估计都停产个把月了吧。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翻马平彦的,牙膏没有,女士内裤和bra倒找出一打,红的、黑的、蕾丝的;半透明的,颜色各异,款式五花八门。
而且上边的异味特别重,有些还发霉了。
林义被恶心到了,对着挤眉弄眼的马平彦顺手就敲了过去:“我说呢,你每次回来开这柜子门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怪味,你就不能洗洗再珍藏?”
马平彦捂着头叫屈,“洗洗就没那味了,还收藏个什么劲…”
李杰立马接过话茬,跳脱地说:“小马哥,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味道,直接品尝不是更好吗?”
哪知道马平彦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腆个脸直嘿嘿地,故意恶心人道:“谁说我没品尝,那女人的开胃菜就是先拿一踏钱放枕头边,然后丫个腿…”
林义憋的内伤,碰到这种极品室友还能说什么。撒丫子跑到书店三楼才把洗漱问题解决掉。
又拾掇一番,出门,往欧尚shoppingmall赶。
绕着工地细细看了一遍,遇到不懂的,就向吕文举请教一番。
末了问,“第一期工程6月份能按时完工吗?”
吕文举回答:“能,由于我们三班倒作业,工期也许还会提前完成。”
林义对此表示欣慰,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嘱托道:“赶工期固然重要,但安全问题是一件大事,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离开施工现场,脱掉安全帽和套鞋,赶到苏温办公室的时候,沈珂正好也在。
看到林义进来,沈珂也顾不得工作还没汇报完,喊一声“林总”后,放下文件就很有眼见的离开了。
出门时还特别体贴,顺带把门也给关上了。
办公桌后边的苏温安静地瞅着这一幕,也不说什么,左手拢着青丝在座位上怔了会,才地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呡一口茶,林义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是?反正过段时间你肚子大了,也瞒不住人,还不如早早收买人心…”
这话把女人说的满脸通红,后边露骨的话,实在羞赧的听不下去了,才抬起头用那水雾眸子瞅着他,糯糯地说:
“小男人,这是办公室,你是要在这里作践我吗?”
林义眨巴眼,说怎么可能,然后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聊了会罗湖购物中心的情况,又谈了欧尚shoppingmall的各方面细节,两人随后把话题转移到了东南亚。
苏温指着报纸的一则报道说:“前几日Tai国央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3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高,以及流动资金不足问题,敦促整改…”
看完新闻,林义感叹:“现在面临的这场危机在T国的叫法竟然是“tomyumkungcrisis东阳功危机”。
如果没弄错,东阳功是一碗面的名字吧,而人家却用它来命名这场危机,可以想象当地政府是多么的自信和狂傲,在战略上完全是一种藐视态度啊。”
林义想了想,接着又说:“这是一个重大信号,看来T国最先熬不住。”
苏温表示认可,“通过近半年的信息收集和观察,T国最先熬不住是有原因的。”
“哦?”林义作为后来者虽然知道这场危机始发T国。但究其详细原因还真的没去思考过,顿时来了兴趣。
瞅着小男人望着自己,苏温也抿了口茶,才温和地解释:
“谈到这场将要面临的危机,那有必须要说一下马xx这人。
马xx泰名??????????????音译班汉·西里巴阿差,这位1米60的T国经济政治巨人在很多报纸媒体上有他的介绍,我截取一段给你看。
班汉·西里巴阿差1932年7月20日出生于素攀武里府一个中国商人家庭,中文名字马xx。
父亲马成金祖籍在我国广东省潮州,经营布店生意。二战期间,当东洋军队入侵T国时,班汉从中学辍学,跟随他的哥哥经商,并成立了他自己的建筑公司——西猜联合公司。
班汉的建筑公司在60年代非常成功,当时获得了许多大型基础设施项目工程,甚至包括军事设施。这一系列的运营让他成为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亿万富翁。
班汉除了拥有庞大的西猜联合公司和西猜化学公司外。还是京都水泥公司、大城人寿保险公司、纳提通建筑公司、拉差丹运输公司拥有大股份的股东。
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后,1976年他代表家乡素攀武里府参加议员竞选,并当选众议院议员。
在从政后,他在兰甘亨大学完成他的大学教育,1986年毕业并获得法学士学位,后获得法律硕士。
马xx在1995年7月13日就任T国最大家长,在他进入人生巅峰的时候,还扶持了另一个T国重要的政治和经济人物,那就是他x。”
说着,女人把他x的在报纸刊登的照片指给他看。
“前几年他x刚坐稳T国电信行业的一把手,成为了T国富豪圈最年轻新贵。由于其在经济方面有着出色的能力,马xx就邀请他出任政府二把手。”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林义问:“这两个T国富豪的强强联合,这个国家应该欣欣向荣才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做了些什么?
苏温温婉一笑,道出原因:“那是他们在一定领域取得成功后,对自己的战略眼光过于自信了。”
林义听出了她的潜在意思,就是这两人有点飘,有点自负,在世界一隅的东南亚取得一定成绩后,就敢放眼天下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味。
苏温继续说,“两人去过几趟香江后,就搞的自己很了解香江一样,觉得香江现在能这么繁荣富裕,T国只要照着做也能一样。
但他们不明白,香江之所以有今天这繁华的局面。是因为在过去几十几年里,它是我们国家对外的重要窗口,这是多年日积月累而成的。
这两人回国后,决定要和香江竞争,要取代香江金融港的地位,要把T国建设成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的金融中心。
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允许外国金融机构的资金自由进出T国,而且不需要得到央行监管,并把泰铢美元汇率从固定定价改为市场浮动制。
以目前世界经济形势来看,这是最致命的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