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珈的眼神如雪山中的湖水一样,清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看见林义笑,也是跟着露出微笑,这一笑,犹如人间四月天,犹如绣面芙蓉一笑开,眼波才动被人猜。
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林义当下连忙暗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用进攻性的语气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睡不着么,要不到床上陪我会?”
米珈盯着他看,浅笑不语。
林义不死心,当下用贱贱的语气打感情牌道,“再过两天你就要去日本了,你这一走吧,又得过年才能见到。
哎,小半年呢,小半年呢,小半年呢,我的思念哟,我的爱如潮水哟...”
看到林义罕见的对自己露出孩性的一面,米珈隔着一张床足足看了他有一分钟。
然后说,“好。”
女人起身了,在林义诧异的怔神里动身了。
只见米珈深呼吸一口气,弯腰轻轻脱掉鞋子,像某种祭祀一样,放开一切、抛下一切走上了床。
轻捻被褥一角,女人在林义的注视下,缓慢而优雅的坐了进来。
确实是坐了进来,她并没有躺下。林义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也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有心情开玩笑的林义,此刻突然感觉到了心跳,整个人一下子也正经了起来。
他知道,米珈能在艳霞常住的屋子里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跨越她的底线了。
她只是想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我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就像《知心爱人》里面唱的那样,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同床“共枕”,心有灵犀,两人在昏黄的深夜里聊起了很多往事。
后来,林义问,“当初在邵市火车站,如果我换成于海或者武荣,你会帮着提书吗?”
米珈顿了十来秒,才回答说,“武荣会,于海不会。”
林义翻个身侧头仰望着她,“意思是在你心里,我还不如武荣?”
米珈面带微笑,却答非所问的说,“武荣虽然对我有好感,但这些年下来,却从没在言行举止上有过半分不妥,一直以诚待我,是个可以交一辈子的朋友,我很感谢他。”
说完武荣,米珈又说于海,“于海虽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但他还太不成熟...”
这个“还不太成熟”,林义几乎是秒懂,于海太作了,因为禁不住思念频繁去东京找她,已经打扰到了女人的日常生活,这减分太严重了。
就算今后作为朋友都减分太严重了。
林义问,“于海在东京租房里看到了什么?”
又见提到这个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次米珈不打算直说了,而是微微仰头望着房顶的水晶灯怔神,过了许久才庄严地开口:
“我毕业时,你来东京,我在那等你。”
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相守的约定,受到感染的林义也不再逼问,郑重的应声,“好,你等我,我会来的。”
提到东京租房,林义又想起了生日那次,于是又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