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还在,但老板娘也只剩最后这个游戏厅了,除此之外身无分文。”
“那还好,至少还有个养生糊口的游戏厅已经很不错了。”
不提养生糊口还好,一提马平彦就来气,说以前因左曼家里的关系,游戏厅没人敢闹事。
但现在游戏厅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些同行混子折腾,开不下去了。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林义的意料,开街机游戏厅的要是没点社会关系,一般人还真不敢涉及。
于是问,“关闭了吗?”
马平彦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没关,但也差不多了。好几天没开门做生意了,我们目前准备转行做点其他的。”
林义觉得这个想法挺好,这年头的机会多,而游戏厅的地理位置也很不错,再加上左曼是米国留学生,应该是不缺头脑的。
看着各自的女人在不同角落买菜,两个大老爷们又继续聊了会。
期间,林义盯着马平彦的左臂问,“你这个大疤痕是怎么回事?刀砍的?”
抬起自己左臂的疤痕看了眼,马平彦就说自己弄得。
林义不信,“这么大的伤口你自己弄得?自己砍自己玩?”
被调侃了,马平彦吸一口烟,瞪着白眼就“哇靠...哇靠...”了好几声。
可能是亲近林义,信任林义,也可能是憋在心里久了,需要找个人倾诉。
马平彦说,法院的事情结束后,事业一落千丈的青年画家一直心里不岔,有事没事就会纠结几个狐朋狗友来骚扰左曼,找左曼麻烦。
一个月前,那天下大雨,游戏厅因为没人,闲着无事的马平彦和老板娘就在后院门槛上玩起了游戏。
正当热乎乎的时候,青年画家带三个男人来找麻烦了。
对方人高马大,马平彦权衡一番,觉得自己一个都打不过,何况对方还是四个。于是他心一狠,就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对那些人说:
“要么你们拿这把菜刀砍死我们两,要么滚出去。”
青年画家一开始没在意,还挺有闲情逸致的骂街,后来突然看到马平彦拿起菜刀砍向他自己的手臂、然后抓起电话报警时。
不敢置信的青年画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血水不要钱似的飙出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骂骂咧咧狼狈跑了。
林义皱眉,“你是不是傻?哪有你这样作践自己的?”
马平彦闷声辩解,“我不傻,我那时候觉得就算有刀在手,也打不过对方,索性就朝自己砍一刀,把那些人胆子吓破,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了。”
讲到这,马平彦又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挺傻的。那时只想保护她,一口气当头,冒失了,没计较后果。
其实后来看到地上铺满的血,也挺怕的,生怕死了,我可还没看够这世界呢。”
林义语噎,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好,难道骂他蠢?难道说他专情?好像都不好。
于是转移话题问,“其实我对你们两之间挺好奇的,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以后打算怎么办?...”
话匣子打开了,马平彦对这些问题也没感觉意外,因为这些疑惑两宿舍人早就开始八卦了。
如是简单地说了他们的往事。
以前马平彦因为唐静突然甩开他的示好而和英语角的一个男生恋爱后。
他就意难平。
感觉被人戏耍了,感觉周边的人用一种有色眼镜在看他,在背后取笑他。于是无地自容的他选择了躲避,开始在校外游戏厅玩游戏,开始夜不归宿了。
而这时候左曼由于情变,离开深城选择来羊城一隅独自舔伤,由于大学时酷爱玩红白机,索性就顺手开了家游戏厅打发时间。
其实在和马平彦好之前,左曼为了生理发泄交了个临时男友。
而有一次,游戏厅就马平彦一个人包机通宵,鬼使神差的两个受伤的人就偶然凑一起了。
那夜开始,由于担心被男朋友发现两人之间的蛛丝马迹,左曼不许他通宵了。
这也是马平彦有一段时间只能白天去玩,晚上回宿舍的原因。
后来事情简单了,左曼家庭出现变故后,她临时的男朋友吓跑了。有一天深夜,想要有人陪喝酒的左曼又略使手段把马平彦弄了回去。
这就是在一个深夜,马平彦那一年多没传呼的BB机,突然响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