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整理一下衣衫，抱拳道“见过周白前辈，贫道道返，这是我师妹菡素。”

藏在道返身后的小丫头绷起脸向周白行礼道“菡素见过周白前辈。”自仙剑派改名蜀山剑派以来，祖师太清真人就开始融合佛道儒三家之学，历经十代，儒道相合的礼学也已经印入了蜀山弟子的日常行为中。

菡素正襟危坐，安静的听着周白与道返的闲谈，活脱脱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在菡素纠结的目光中，道返为她夹来一小碟青菜。周白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一幕，就连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丫头不喜欢吃菜。

菡素求饶的目光看向道返，道返却故意转头和周白聊天，无奈之下，她只好苦着脸宛如服毒般一口一口吃掉小碟中的青菜。

即便是在和周白聊天，但道返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这菡素的行为，见到她把青菜吃完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这个丫头道号菡素，实际却是‘吃肉’，幸得有外人在场，要不然以她的古灵精怪定然会想办法躲过这一‘劫’。

交谈中，周白得知道道返此行是为前往龙虎派传信，而菡素得知他要出山之后，死活都要跟他一起，甚至祭出了大杀器‘玉镜掌门’。

到了午后，雨水渐渐停止，久违的阳光还是未能透过乌云，但是天外隐约的透亮让人的心情不禁愉悦了几分。

目送御剑而去的两人，周白嘴角含笑。从袖中掏出砂壶，周白嘴角的笑容却又化为了苦笑，满身的裂痕遮盖不住一句句‘讨厌你’，勾勒出来的人影已无法辨识，但是旁边的‘讨人厌’让周白心头一颤。

他终究不是无情的人，适才的轻咳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周白蓦然回首，负剑而立的紫衣女子背影已经从稀疏的人群中消失。

坐在江畔，周白手中红光涌现，红玉剑悬于身前，周白喃喃道“红玉，我错了吗？为了复活你，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其实他知道在娲皇殿的时候，器灵对他的暗算，如同器灵所说，若非他自我意愿魔障又怎能入心？当时的他需要一个勇气，一个让他为恶的勇气。

虚幻的手臂从身后缓缓抱住周白，耳鬓厮磨。

“周白，你做错了哦~”

熟悉的气息让周白不禁回首，双唇紧贴而周白毫无感觉......看向空旷的荒野，周白有些失落的收起红玉剑，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