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鼠有鼠道,感知灵敏生性谨慎,周白和孔善苦寻许久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孔善便带周白来就近的衡阳城中,求助本地世家,乡绅对地方的掌控是绝对的,而世家对乡绅的掌控亦然。
这不,短短数日衡山附近的夫子就发现了鼠妖的踪迹。
趁着天色还早,两人便一同赶往远处的衡山山脉。
却说这衡山,因其位于星座二十八宿的轸星之翼,“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故而得名。
此地虽是道家圣地,却也是佛门道场,佛道家分列两峰相对而立,晨钟暮鼓左黄庭右禅经,互不相扰。
而佛道中间,便是苍茫树海和奇异山石。
看着深邃幽暗的丛林,周白不禁扶额道“这老鼠倒也知道灯下黑的道理,到头来居然在这佛道两家的脚底下扎了窝。”
孔善厌恶的目光扫向两边仙雾缭绕的高山,皱眉道“不仅如此,还知道就远而食的道理,衡阳城附近从未有过妖物食心的案例。”
在此地筑窝,孔善绝不相信衡山之上的两个大派会不知情。同周白一样,成为人道代行之后,孔善对于佛道两家便有了莫名的排斥之感。
片刻之后,远处一个青年文人匆匆赶来,虽不带丝毫修行迹象也没有灵气护体,面对崎岖的山路却如履平地,好似御风而行。
“学生云轩见过孔先生。”由于长衫浆洗多次所以显得有些发白,青年文人虽算不得英俊潇洒却也有一种干净清爽的气质,向孔善躬身行礼后,云轩迟疑的看了眼周白。“见过这位前辈。”
周白身上早已没有了浩然之气,虽在聊斋世界中培养出一些儒雅气质,却也因为文气相衬导致褪散大半。
孔善笑道“这位是周白道友,云轩也称呼他先生吧。”
周白含笑而立,向身前的年轻人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