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轩二话不说,扭头出了余向笛的房间,又赶到孙小树的房间外。房门开着,从屋外看去果见慧远正坐在一张木椅上,静静地观察着孙小树,而孙小树则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着什么。
进了屋内,听得更加清晰,只见孙小树闭着眼睛嗫嚅道:“树下有只红公鸡,正在打鸣……”
慧远也慈祥地配合道:“对对对,有只红公鸡,正在打鸣……”
那场景,好似贴心的父母正在哄着一两岁的幼儿,让蒲子轩颇为感慨。
还没等蒲子轩开口,慧远已听见了蒲子轩的脚步声,侧过身来,见了他手中的麻布袋,脸上展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蒲施主,药都买回来了吗?”
“嗯,在这儿。”
见蒲子轩面色凝重,且衣服被切开了若干道口子,慧远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于是,蒲子轩将麻布袋放在桌上,把刚才对余向笛说的那番话对慧远又重复了一遍,问道:“方丈大师,还望你告诉我,那少陉山具体在开封府的什么地方?有何特征?我得马上亲自去看看。”
“阿弥陀佛。”慧远缓缓起身,正声道,“看来,陈施主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事,蒲施主确实应该亲自去走一趟,不过,你既然净化之力全失,即使老衲告诉了你,你又如何前往?”
“我净化之力多多少少已恢复了一些,能飞多远飞多远,用完了,我就休息,恢复了,我又飞,总会飞到。”
慧远怔了怔,劝慰道:“你的心情老衲可以理解,不过,人言道‘欲速则不达’啊,若是按你的主意,兴许两三日也到不了,还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一宿,待明早净化之力完全恢复后,再一口气飞去不迟。那样,也最多明日傍晚,便可抵达。”
蒲子轩其实也明白,强行使用仅有的净化之力只会让其恢复得更加艰难,就好像疲惫至极的人强行熬夜劳作必然难以为继,便无奈地长叹一声,又问:“那,您能否告诉我,那少陉山上,到底有何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