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大会的现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记者的相机设备时不时的快门声,与会的人数总共有一千多人,有一半都是科学与民生基金的工作人员。
同那些风光的互联网大佬动辄上万人甚至某大会多达十几万人规模相比,一哥似乎有点拿不出手的样子。
虽然现场也来了不少大佬,如老王、大强子这些,还有重要的市领导,但主要目的是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交流的,又不是散播鸡汤。
坐在理事会席位正中间的陆鸣开场简单说了一句便低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翻了翻他准备的ppt稿件,他还是下了功夫去了解高科技领域的一些东西,要是讲金融那妥妥的脱稿演讲出口成章。
确认没问题,陆鸣顺手开了瓶水喝了几口,这才再次看向全场的与会者说道:“说到慈善公益事业这个,当然我不反对大家搞这些,毕竟慈善事业你真的去搞终归不是什么大错,但我今天恰恰也要说,我们不要把注意力认为搞慈善事业就是撒钱,搞了半天最后把所有人都养的更加的贪婪。”
陆鸣右手的手肘撑着桌席台面,左手轻握拳头盯着侧腰,靠着麦克风继续道:“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的基金会名字是‘科学与民生基金’而不是‘民生与科学基金’呢?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与会的工作人员们一言不发,陆鸣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也不用去知道,继续说:“科学放在前面,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更重视科学,是也不是,我们真正重视的是未来,我们为什么要发展科学?是为了赢得未来,那未来是谁的?是人的,到最后还是离不开人,所以发展科学的根本是为了民生。”
“我们国家的科学事业发展的怎么样?我不否认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卓著成就,但这是当代人的功劳吗?不是,你们不要以为是我们的功劳,没有老一辈科学家的积累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们享受着的是先辈们夯实地基后的成果。”
“那就要问了,我们当代人有什么积累为下一代起跳,我们不积累下一代下下下一代怎么办?更直接点未来怎么办?现在网上不少人都在说什么新四大发明,老实讲我都不好意思吹牛。”
“我们有多少基础创新?我们有多少原始创新?为什么隔壁的鬼子几乎年年都有人拿诺贝尔奖,我们就一五年图哟哟先生给我们拿了一块,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啊,媒体界还一个劲的报道,多么振奋人心啊,这其实是我们的悲哀。”
“一天到晚吹这个支付那个宝,我听了都不好意思,有什么好吹嘘的?再看我们的教授学者都在干什么呢?都在拼命的拉赞助,然后创造一大票的学院新头衔,设立各种各样的讲座,但学术研究的质量却在极具下降,只能传播欧美已经过时的知识,最终只能给的西方科学和资本抬轿子。”
“各位,我今天的话讲的很直接,在一个时时刻刻都想着‘割韭菜’的时代没有人真正重视基础科学;在一个视‘一夜暴富’为图腾的时代只有‘傻子’才会去做冷板凳,这个傻子要打引号。要是再不重视、再不强调我们的基础科学创新、基础科学知识的创新,要是我们的学者教授还在搞那些玩意儿,类似仲兴通讯的案例的悲剧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说到这里,陆鸣暂停了一会儿,大会现场更安静了,在场的与会者们都有点懵圈,咋就成了训话现场了?
确实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