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小店,想喝点什么?”
“给我们一人来一杯麦酒,”马格尼坐在吧台前,手指关节轻轻叩击桌面,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先生,我的朋友皮克曼先生最近有没有光顾您的酒馆?”
“皮克曼……”酒馆老板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笑容,淡淡地回答:“是有些天没见到他了。”
“噢?这么说皮克曼先生终于接受我的建议,决心开始戒酒了?”马格尼面不改色地信口胡扯。
“这个嘛,我可不清楚……”酒吧老板依旧维持着那副假面具似的笑容,“不过话说回来,皮克曼先生现在才开始戒酒似乎迟了点,况且除了酒精,这世上还有很多别的东西……也会伤害人们的健康。”
马格尼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拿出两枚金币放在吧台上,举杯向酒馆老板敬了敬。
“劳驾您再多说一点关于我的朋友皮克曼的事情,待会儿我去拜访他的时候,或许用得着。”
酒吧老板朝马格尼身后望了一眼,随即挥动抹布,飞快地将那两枚金币扫走,压低嗓音说:
“皮克曼先生是本镇尽人皆知的大富翁,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一直扮演着镇长的角色。”
“您当然也知道,皮克曼先生靠粮食贸易发家,与亚尔夫海姆军方关系密切,虽说他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偶尔行事霸道,但是总体来说还算照顾我们这些穷乡亲。”
“皮克曼家的粮店,一直以来都为本镇所有家庭提供平价面粉,谁家要是揭不开锅,去找皮克曼先生求助,总能得到一些救济粮……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啦!”
“您为何这么说?”马格尼追问。
“唉,这还要从两周前说起。”
酒馆老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朝马格尼靠近一步。
“一伙豺狼人匪徒从断齿谷南边流窜到我们镇上,趁着夜色闯进皮克曼先生家里,残忍杀害了皮克曼全家,放火烧光宅邸,还霸占了皮克曼家的磨坊和谷仓……”
“从那以后,这群匪徒就在镇上为非作歹,还把面粉的价格涨了两倍,现在镇上的人都对豺狼人恨之入骨,可是没人敢挑头起来反抗匪徒。”
“谁要是胆敢对豺狼人匪徒流露出一丝不敬,立刻就会遭受血腥杀戮,就连尸体都被匪徒饲养的鬣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