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拈起相对他那粗大的手指而言略显袖珍的茶壶,给老头斟茶,劝他老人家喝点儿水,消消气。
戈登老头喝了口茶,激动地情绪有所平静,接着向乔安和克拉克讲述今晚的遭遇。
“就在今天傍晚,我请来常年帮我打理商业合同的律师昆西·詹姆斯,把他当成自己人,告诉他我怀疑鲍德温与‘枯萎怪’之间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请他帮我深入调查此事,如果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就可以向法院提起控诉,在陪审团和公众面前揭露鲍德温的阴谋,让这个卑鄙之徒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惜,昆西·詹姆斯的态度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就像他的父亲老詹姆斯,然而我错了,这个年轻人已经被利欲腐化,沦为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不仅反对我调查亨利·鲍德温的底细,还厚颜无耻地劝我识时务,说什么控告亨利·鲍德温毫无胜算,不如忍下这口气,干脆把牧场卖给鲍德温,免得惹来更多麻烦!你们听听,这是律师该说的话吗?”
戈登老头两手一摊,满面怒色。
乔安没有做声。
戈登老头的确有理由埋怨昆西·詹姆斯,但是从他这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律师先生给出的建议未必真的是包藏祸心。
亨利·鲍德温身为本镇首富,镇长家的座上客,背后很可能还有伊萨克·胡克将军这样一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撑腰,就算有证据表明他在收购戴维斯牧场的过程中动用了非法手段,区区一个小镇的法院和陪审团,也未必敢得罪像他这样一位有钱有势有背景的社会名流。
相比亨利·鲍德温表面上的财势,乔安更担心的是这个男人很可能具有邪教背景。
“戴维斯先生,我有两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乔安字斟句酌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