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肯对老朋友说真心话,我就只能认为你曾经深爱过自己的表姐,时隔多年仍然嫉妒当初娶了她的那个男人……”
“够了!泰德,你给我适可而止!”
警长先生厉声打断泰德·平克顿关于那些陈年绯闻的猜测,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勉为其难地透露心结:
“伊莲娜很照顾我这个表弟,我们姐弟俩的感情一直不错,但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私情。”
“当她最初决定嫁给考夫曼的时候,坦率地说,我是不满意的,毕竟那时候考夫曼也没什么钱,更谈不上地位,我甚至怀疑,考夫曼之所以追求伊莲娜,只是为了取悦伊莲娜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老板。”
“伊莲娜是家中独女,也是她父亲唯一的财产继承人,老头身体一直不太好,旅馆生意全靠考夫曼和伊莲娜打理,考夫曼娶了伊莲娜,将来顺理成章继承旅馆,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决定对不对?”
“考夫曼一向很聪明,况且我不觉得他追求伊莲娜有什么错。”
平克顿不以为然地说。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人们在婚姻问题上总是要着重考量经济上的得失,女婿通过联姻继承岳父的产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葛莱森,你太偏激了。”
平克顿先生笑着喷出一大口烟,接着说:“况且我们都得承认,考夫曼可不是那种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他从岳父手中继承来的,只不过是一栋温泉镇随处可见的小旅馆,然而经过二十多年的经营,如今这间小旅馆已经变成全镇乃至整个米德嘉德殖民地都排得上号的豪华大酒店,这就表明当初伊莲娜和她父亲没有看走眼。”
“大卫·考夫曼,脑子聪明又能干,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是我无法原谅他对我表姐所做的那些事。”
葛莱森警长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压低嗓音道出心里话:
“二十年前,一天夜里,大卫·考夫曼跑来找我报案,说我表姐被一个花花公子诱拐,留下一封信就跟着她的情夫私奔了,我连忙出警追查,最后在湿地边缘找到表姐乘坐的马车,可是车厢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现场只有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