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不值得为了殖民者的利益流阿萨族的血,然而在柠檬树乡和麋鹿镇的战斗中,难道没有我们的驻军官兵流血牺牲?他们又是为何而战?”
“退一步说,如果斐真人侵占了我们共同生活的这片土地,成为米德加德的新主人,就凭斐真人对待原住民一贯冷酷残暴的态度,你们沃尔松格部落将来的处境恐怕还不如现在。”
“如今战火将起,无论殖民者还是原住民都面临着家园焚毁的威胁,双方倘若无法达成合作,最终结果很可能是被斐真人分别打垮,与其内斗,不如先放下恩怨,一致对外,先把侵略者赶出米德嘉德,然后再和平解决我们双方的矛盾,最终使殖民者与原住民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和睦相处。”
尼克尔斯爵士诚然拥有雄辩之才,齐格蒙长老也承认他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但是仅此而已还不足以消弭阿萨族原住民对殖民者长久以来的怨恨。
齐格蒙长老虽然出席了这场名义上谋求合作的会议,其实发自内心的反感与尼克尔斯爵士结盟,如果非要介入这场殖民者之间“狗咬狗”的争斗,那也要等到帝国和斐真双方先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再介入战争,显然对原住民更有利。
尼克尔斯爵士与齐格蒙长老的分歧迟迟无法调和,导致结盟会议陷入瘫痪,眼看着就要不欢而散,一个人及时出面斡旋,于危急关头挽救了结盟会议。
这个再次改变新大陆历史走向的关键人物,就是在家隐居养病的丹德里奇·卡斯蒂斯勋爵。
十多年前,卡斯蒂斯爵士尚未退隐的时候,曾与尼克尔斯爵士在米德加德殖民地政府共事过一段时间,结下深厚的友谊。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勋爵与沃尔松格家族同样建立起了友谊,与沃尔松格家族的新生代领袖洛根的交情尤其深厚。
因为这一层关系,没有谁比卡斯蒂斯爵士更适合出面调节殖民地当局与阿萨族原住民的矛盾,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卡斯蒂斯勋爵先给老友洛根·沃尔松格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希望老友能够出面劝说齐格蒙长老放下怨恨,尝试接受与尼克尔斯爵士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