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学者们宣称,不分血统贵贱,人人生而自由,但是他们也得承认,每个人的能力各有不同,能力更强的少数精英,比如我们施法者,理应在社会上享有更高级别的自由!”
“人人生而自由,但施法者更自由!乔安,不管你是否情愿接受,现实就是如此!”
“在一个秩序健全的社会里,我们享有的这种自由不易觉察,但是当战火四起,社会秩序崩溃,在一个人人自危的社会里,施法者的自由就会凸显出来。”
“你看窗外街头,那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劳碌奔走的普通人,面临敌军围城的困境下,他们除了困守孤城,挣扎求生,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们没得选,但是我们不同,一个传送术就能远离战火,这就是我们施法者独享的自由。”
“如果我们愿意的话,还可以带着其它人一起传送,甚至公开拍卖传送名额,赚取一大笔服务费用,相信我,孩子,越有钱的人越怕死,阔佬们绝不会吝于为自己的生命购买一张保险单。”
“你瞧,战争非但不会伤害我们,反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大发横财的契机,又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莫里亚蒂教授摊手微笑。
“抱歉,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赚这种血腥钱!”乔安没好气地说。
莫里亚蒂教授对他的不悦付之一笑,平静地说:“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我的学生,你对自己的良知过分苛求,你的道德底线太高,而这正是我所欠缺的美德,人们总是向往自己不具备的东西。”
乔安不由得耳根发烫,扭头避开导师的视线,僵硬的换了个话题。
“您今天不去证券交易所吗?”
“不用去了,我已经清仓了。”莫里亚蒂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显得很轻松。
“‘清仓’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把手头的证券全都卖掉了,暂时不会再做投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