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月,平民家庭若能培养出一位施法者,绝对是一件足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不光施法者本人有机会实现从“平民”到“贵族”的阶层跃升,亲朋好友也能跟着沾光。
快到正午的时候,溪流前方出现一片林地,丛林与溪水交汇之处,坐落着一片木造房屋,并以削尖的栅栏围拢起来,镇子入口附近竖起一面告示牌,木牌上用油彩描绘出呲牙咧嘴的灰熊头像——显而易见,这里就是“灰熊镇”。
四人下了马车,乔安随手打了个响指,三匹魅影驹连同马车凭空消失。
走进镇口,碎石铺就的街道上,随处可见一滩滩牛马粪便,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刺鼻的气息,如同长在人脸上的痤疮,给四位来自大都会的外乡人留下不太好的第一印象。
小心地绕过随处可见的牲口粪便,沿着街道向前走出不远,前方出现两座遥相对峙的楼房。街道左侧的大屋粉刷成白色,二楼敞开的窗口挂着国旗,一楼廊檐上钉有盾状徽记,看起来是这座小镇的警察局。
与警察局一街之隔,还有一栋更气派的双层大屋,半场的窗口飘出嘈杂的声浪,随风吹来烈酒混合烟草的气味,显然是一家酒馆。
“时间还早,咱们进去坐坐?”海拉尔指向街角的酒馆。
乔安、奥黛丽和霍尔顿都没意见,跟着海拉尔推门走进酒馆。
一楼酒吧间的布局,使乔安回想起莫里亚蒂导师带他去的那种会所,桌椅环绕的大厅中央有一座竖起钢管的舞台。
如果他们是傍晚来访,此刻舞台上想必会有一位性感女郎表演“脱衣舞秀”。眼下时当正午,窗外的阳光过于耀眼,气氛不适合欣赏艳舞,舞台上倒是有一位戴着铁项圈的黑奴歌手,抱着一把木吉他,正在深情吟唱西部流行的民谣。
身材曼妙的女招待,单手举起盛满啤酒杯与油炸马铃薯的托盘,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时而扭腰摆臀,避开醉鬼们突然伸过来的“咸猪手”,脚步之灵活堪比“走钢丝”的马戏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