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知道个大概就行。”洛根虚弱的笑了笑,“像我这种情况,米德加德殖民地还没有先例吧?”
“恐怕是的。”乔安不太确定。
“也就是说,如果我出现在你们的法庭上,不论最后的审判结果是好是坏,都将成为一个典型案例载入卷宗,今后还将被法庭引用来审理相似的案件。”
“的确有这种可能。”乔安如实答道。
“那么如果我被判有罪,从今往后我的同胞对殖民者发起的反抗斗争,也都将被判有罪,是这样吧?”
乔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试着鼓励洛根大叔乐观一点:“从好的角度来想,如果您被判定无罪,或者轻罪,今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冲突,也将循例判处。”
“所以说,我有罪还是无罪,我的同胞是否有罪,乃至我们阿萨族的子孙后代是否有罪,决定权并不在我们自己手中,而是由你们殖民地的法庭来做定论,仿佛我们原住民形同野兽,没有头脑,不会思考,需要殖民者为我们画出一条红线,告诉我们这边是善,那边是恶,定义何为罪,何为罚,是这样的吧?”
洛根·沃尔松格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尖锐。
“乔安,我不是殖民者,而你们却要用殖民地政府制定的法律来审判我,由你们的法庭选出12个根本不了解我的为人的殖民者判定我是否有罪,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这……”
乔安毕竟不是学法律的,被他问得额头冒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洛根大叔面露冷笑,缓缓闭上眼睛。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这种从根子上就不平等的强盗逻辑……”
“洛根,你当着哈康和斯露德的面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堂堂男子汉,难道说话不算数?!”
乔安身后,传来卡斯蒂斯爵士不悦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