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安看来,如果把抗疫比作漫长的征途,研发和量产疫苗只是前半段旅程,更难的是后半段——要如何说服满脑子迷信思想的原住民接种疫苗。
事实上,不光很多原住民对接种疫苗这件事怀有抗拒心态,就连殖民地某些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和女士们,也热衷于传播种种阴谋论调,声称天花疫苗是政府试图控制民众大脑、压制自由思想的工具。
比如其中一种特别盛行的论调声称:天花疫苗本身也是一种病毒,注射到人体内,肯定会对健康造成危害。
继而得出推论:一个人不接种疫苗,也未必就会感染天花,但是接种了从牛身上提取的病毒,一定会得病,最终退化成奶牛那样愚蠢温顺的奴隶!
拒绝疫苗,就是捍卫人权与自由!
抵制疫苗,就是抵制暴政与奴役!
乔安曾亲眼看到米德加德街头有人散发宣传上述言论的传单,不光在街头支持者云集,议会里也有他们的代言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连米德加德大学这样的高等学府,也有为数不少的年轻人信奉上述反智论调,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在大学里究竟都学了些啥狗屁倒灶的玩意!
对于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现象,瑞贝卡曾发出一句颇具黑色幽默的感慨:
学医救不了米德加德人。
乔安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