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安德烈是一位出色的“说客”,临来前就充分了解了拉瓦尔高傲偏执的性格,知道他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而且最讨厌故弄玄虚的外交辞令,见面后就摆出坦诚的姿态,如实表明自己的来意。
早在半个多月前,拉瓦尔收到下属递交的联名信,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率部投敌,但他当时对独立革命的胜利还怀有一线希望,再加上不愿背负叛徒的骂名,再三犹豫过后放弃了叛逃的机会。
事后遭到连累,褫夺军权,发配到穷乡僻壤的小镇上,其实私下里也没少后悔。
安德烈和弗格森来访,为他带来温斯洛普伯爵一封热情洋溢的亲笔信,又给了他一次改换门庭的机会。
按理说,拉瓦尔就应该下定决心,投奔斐真阵营,说不定还有机会获得重用,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然而这位性格复杂的将军,又一次犹豫了。
第一次见面,尽管安德烈上校拿出了最大限度的热情和诚意,拉瓦尔却不为所动,听他说完来意就冷冰冰的起身送客,连同伯爵的来信一并退还。
基于骑士原则,拉瓦尔平生最讨厌告密,当初没有出卖自己那些图谋叛逃的下属,现在也不想把安德烈和弗格森来访一事透露给自己的顶头上司乔治·瓦萨,只是警告两人尽快离开,别惹麻烦。
安德烈和弗格森的初次来访,结结实实碰了钉子,但是两人并不气馁,时隔不久再次来访。
这一次,拉瓦尔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很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还明确警告安德烈和弗格森,自己这里不欢迎他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拉瓦尔怎么也没料到,这两位讨厌的客人离开不到一个钟头,居然又折返回来,身边还多了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赫然是追随拉瓦尔多年的卫兵斯派克!
“将军阁下,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您,实在是有一件要紧事,不得不连夜赶回来向您汇报。”
安德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弗格森胖揍一顿、押送回来的卫兵,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