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门确实有无数的奥妙,我也在这里受益匪浅,师伯能给我这个机会,为此我铭记在心,”翁锐上前深施一礼道,“但悟道是看各人的机缘,这和改换门庭没有关系。”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明白呢,”天工老人急道,“我是看你的修行之路在这里更能给你多一些帮助,只是想在这里点拨点拨你,又没有要你改换门庭,你师父还是你师父,这是赚便宜的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天工师伯,我明白你的好意,”翁锐道,“天工门有天工门的好,但我天枢门也有天枢门独到之处,师父把光大天枢门的任务交给我,翁锐自不敢就此放弃,还望天工师叔理解。”
“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死脑经了呢,”天工老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师父刚刚丢下的包袱你怎么一下子就捡起来了呢?你不想想,你所走的道路和你师父相近,但适合天枢门的弟子吗?用这种方法能光大天枢门门楣吗?我都说了,你是我天工门的半个弟子,这一点难道你自己没有想过吗?”
“要这么说,这翁锐也算我天玑门的半个弟子了,”天玑老人道,“他在我那里呆了也有一个月,我那里不光有地方给他体悟武功,我连本门弟子用的九宫门都为他打开了,没想到他在一月之内竟能闯过三道宫门。”
“天玑子,你别打岔,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天工老人道,“我在说和天枢子打赌的事。”
“那你也要让人家孩子自己愿意,你不能这么逼人家呀!”天玑老人道。
“我这哪是逼他了,”天玑老人道,“当初他自己也和我打过一个赌,说他找着师父办完事后会来这里给我修房子的。”
“有这回事?”天枢老人问道。
“嗯…有。”翁锐现在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不是师兄的错,”孙庸站起来道,“当时那房子是我拆的,要修也是我修。”
“好啊,你要愿意,留下也可以,”天工老人忽然变得轻松起来,“只是这翁锐必须留下。”
“当时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不知道?”曾禔忽然对这件事感起兴趣来。
“师父、师娘,是这么回事,”翁锐道,“当时云枢师叔带我们来天工山长长见识,我住在混成殿,师弟住在秀成阁,这里的每件东西都很有门道,师弟在秀成阁里从见到五蝠双鹤松柏屏风开始,就对着里面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了弄清楚这些机巧,他把屋里的东西拆的差不多了,他又看上了外面的廊檐挂斗,好奇之下就捣鼓起这个挂斗,等别人发现的时候,这个屋角已经被拆了。”
“哈哈哈,就为这个事呀,”曾禔笑道,“看来我家庸儿确实有些能耐,但这个屋角找人修修有这么难吗?”
“外面的人修不了,里面的人可不能这么随便就修,”天工老人道,“谁弄坏的谁修。”
“那我还真想去看看。”曾禔道。
“你不用去看了,”天枢老人道,“天工子的东西自有他的门道,这不光是一个物件,也是他的路,不是那么容易就弄得懂的。”
“那你什么意思?”天工老人道。
“你当初确实答应过你天工师伯?”天枢老人没理天工老人而是问翁锐道。
“是的,可是……”
“没有可是,”天枢老人打断翁锐的话道,“做人就应该信守承诺,既然你答应了,就应该去把那个屋子修好,这对你也有好处。”
“师父您说的是,”翁锐道,“但天枢门的每座建筑各具特色,弄懂其中机巧,学会这些制作功夫及用意不是一天两天的,我当初答应是因为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