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翁锐他们坐了,沙康这才坐下,其他几位也都跟着坐下。
沙康一招手,立即有人端上两个银盘,每个盘内各有五个银杯,再有一人手持银壶直接在天姆泉取水,添进各个银杯之中,随后将水呈到各人面前。
“各位远道而来,没什么好招待的,”沙康道,“这天姆泉的水不光是承天教的圣物,也是整个沙漠的圣物,这源头的水,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得到的,请把。”
其他人还看向翁锐,但翁锐想都没想就端起银杯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将杯中水喝了,确实甘冽无比。
“痛快,有胆气。”沙康赞叹一句,自己也喝了一杯。
“谢沙康圣使盛情招待,”翁锐道,“水我也喝了,这回该说了吧。”
“听说你们把迦南圣使给杀了?”沙康道。
“迦南该死,可惜没死在我手上,可惜了。”翁锐道。
“你是说是那个武痴阴泰和天工门的天工子?”沙康道。
翁锐不屑道:“这是在你们的地盘,你就你不用跟我卖这个关子了吧!”
沙康摇摇头,似乎很有不甘:“我确实听说了,你们不是刚从那里过来吗,我就是想再证实一下,毕竟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死在迦南手中?”翁锐道。
“迦南一直这么想,我也只能让着他,”沙康道,“但这却不是我的想法,看来天姆还是很眷顾我的。”
“那我要真过不来,你岂不可惜?”翁锐道。
“可惜是肯定的,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沙康道。
“我在你们心中真的就那么该死?”翁锐道。
“我和迦南圣使在你那里也不一样该死吗?这又有何区别?”沙康道。
“这倒也是,”翁锐道,“你们跋涉数千里地到中土挑起事端,广造杀孽,确实是该死。”
“我们该死,河西之战死了那么多人,多少楼兰人、羌人和匈奴人失去草场绿洲,”沙康也是十分愤懑地道,“这又是谁该死呢?”
“但没有迦南等人在汉地生事,河西怎能那么快就惹来兵祸。”翁锐道。
“那也是你们汉人自己惹的祸,”沙康道,“要没有那个应高出谋划策,哪有他迦南日后的出人头地,应高为了他的一己之私,拉迦南下水,而你却要把这账都算到我们西域人头上。”
“但就算如此,那也是汉廷和楼兰、匈奴的事,”翁锐道,“但你们为什么要无辜扯上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