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山与杨田刚听着从家族的信房汇总过来的关于撼天宗的消息,开口问道。
杨君平道:“没错,撼天宗一种对外宣称是青树真人正在闭关,不过在年前驻守在锦瑜县和晨瑜县的几位撼天宗真人曾经秘密而短暂的在同一时间返回元磁山,之后有证据表明元磁山的护山大阵曾经短暂的处于警戒状态,不过很奇怪,不久之后警戒便解除了,而几位真人也各自返回驻守,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
杨君山与杨田刚对视了一眼,杨君平忍不住道:“哥,你怎么就想到青树真人会死了呢?那位可是老牌的天罡真人,按照正常来算,至少也有四百余年寿元,不至于这么快就走了吧?”
杨君山摇了摇头,道:“荒古绝地遇上张玥铭的时候,他的行为看上去很奇怪,那是一个高傲的人,即便不是我的对方也不会轻易就范,而事实上此人居然退缩了,这点很奇怪,他居然在害怕,甚至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天罡真人该有的判断,他为什么会害怕呢?”
杨君平道:“所以你怀疑是因为青树真人的去世让他没了主心骨?那个人不会是幻族假扮的吧?”
杨君山没好气笑道:“你以为他能瞒过我的广寒灵目?”
“如果青树真人真死了的话,撼天宗会被谁挑起来,朱真人吗?此人在撼天宗的人缘可不太好,他要上位辈分资历虽然足够,可撼天宗好不容易打下的一点根基恐怕马上就要面临着分崩离析,所以最有可能被推上去的还是张玥铭,也只能是他!”
杨田刚明显倾向于杨君山的判断,接着道:“试想一下,一个原本没有任何经验的人突然被要求负担起整个宗门数百修士的生死存亡,他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坚持自己原本的心念不动摇呢?”
“他会动摇?”
“至少会彷徨!”
杨君平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会是咱们杨家的一个机会吗?”
杨田刚点拨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判断猜测,现在应该先确定青树真人是否真的死了!”
杨君山忽然道:“我写两封信吧,老十三进阶玄罡境,他也一直在为得到一件宝器而努力,这一次在炎州据说便是因为一件下品宝器炎阳壶,被金乌门的一名天罡修士一路追杀逃回了玉州,那金乌门乃是炎州二流宗门,门派之中有道境老祖坐镇,咱们杨氏招惹不起,也鞭长莫及,但于情于理家族也该为他做出一些支持和补偿。“
“写给欧阳旭林?”
杨君山点了点头,道:“另外一封写给宁斌,听说他前一段时间进阶玄罡境,我却是在习州不曾相贺,大家朋友一场这却说不过去。”
杨君平兴奋道:“哥,你要挖撼天宗的墙角?”
杨田刚沉声道:“你想要试探撼天宗对于门下弟子的掌控力度?”
杨君山对杨君平无奈解释道:“挖墙脚虽然不太现实,但这两个人可都欠着我不少人情,后来因为宗门约束少了来往,但心怀愧疚总该有的,虽说朋友相交这般算计却是不该,可如今各为其主,也只能用些手段了。”
杨君平这一次听明白了,道:“如果是青树真人健在,两封信自然引不起多大波澜,可真要是青树真人坐化,张玥铭新晋上位,这两封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就敏感了,纵然明白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这是**裸的阳谋啊!”
父子三人正在琢磨着对撼天宗布局,一道传讯符却从胡瑶县方向划过一道刺目虹光落入西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