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薇没有回答,怔怔的看着他。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在到达维也纳的前一个月时间里她几乎失去了人生的目标险些自杀,在之后的三个月根本弹不出任何曲子。这些都是她深埋在心底的悲惨过去,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当然也包括肖斌,她不想让他分担这份痛苦。
就在这时,帐篷外面响起报告的声音,李铭薇让他进来。那人汇报说之前在四号区域救下的那名年轻人已经被送了回来,现在正在医务室接受相应的治疗。
“那个人的伤势怎么样了?”肖斌知道他说的是傲风,急不可耐的脱口而出问道。那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匆匆扫了他一眼便向李铭薇投向试探的眼神。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淡淡的对肖斌汇报:“救下他的时候,那小子身上全是血,已经快要断气了。我还想着从那里赶回来他肯定撑不住,可没想到等到达营地医务室的时候他又活过来了,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现在可能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他说着,冲着李铭薇抱了抱拳,便告退了。
“薇,带我们去一趟医务室吧,我还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那个人之前救过我的命,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肖斌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根据刚才那个人的描述,傲风应该伤得比较重,重到随时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哎,该死的,当时就应该拦住不让他走的,这下倒好,把自己弄成了重伤吧。
李铭薇听了也不含糊,带着一行人便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沿途曾遇到不少组织内的成员,他们纷纷向站在李铭薇身边肖斌投以各式各样的的目光。有猜测,有疑惑,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嫉妒。
“我想我还是站在你后面好了,这里的人貌似不怎么欢迎陌生人啊。”肖斌苦笑了一声说道,身体刚想往后面挪,却被李铭薇一直手紧紧的抓住。拉起他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营地的小道上,她是在用行动表达两人的关系,这种抛开身份直白而单纯的表达方式,才是肖斌所熟悉的那个只知道弹钢琴的小女孩,不由的感激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