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闻声,踏雪飞白昂首一呼,其两条后腿一弯,便是坐了下来。
这一坐,踏雪飞白登时便高了众人两三个头去,众人还要抬头才能看着它。
“小白,左手!”
廖星星伸手一声,踏雪飞白便抬起左边巨爪,轻轻地搭在廖星星的手上。
众人这便看去,只见那巨爪竟有蒲扇般大小,而且爪尖锐利如刀,在日光之下闪着锋芒。
“右手!”
又是一声,踏雪飞白便收回左爪,又将右爪搭来。
至此,廖星星却仍是觉得不足,便又是一声呼道:“摇尾巴!”
音落,踏雪飞白便晃着一条毛绒大尾,左右摆动起来。只是其白毛扫在地上,倒是扬起了一片尘土,使人手捂口鼻。
见此,廖星星这才满意,不禁两手插腰,一脸得意地向众官兵说道:“怎么样?我都说了小白是狗吧,狼哪里会有这么听话的?”
“这…”
众官兵一阵语塞,虽是明知廖星星在睁眼说瞎话,但却是不知要如何回驳。很明显这是一头狼,可别人姑娘非说这是一条狗,还不够,别人姑娘还指挥着“这条狗”做了一通动作,毕竟狼可没有这么听话,众官兵还能怎么说?
“这位姑娘,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么?”
一名官兵苦着脸说道。
“怎么叫为难了?难道越州城还有规定,不许百姓带着自家的狗进城么?”
廖星星不肯退让地说道。
官兵闻声,正要再劝,一旁却是有一名官兵呼道:“就算是狗也不行!这么大一条狗,和狼又有什么区别?咬死了人怎么办?姑娘你担待得起么?”
此言一出,众官兵纷纷附和道:“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老狗也有咬人的时候,这万一咬伤咬死了谁,到时候姑娘你难辞其咎,我们哥几个放你入了城,也是要跟着一起倒霉的!”
众人纷纷嚷着喊着,声音逐渐地大了,这些喧闹声落在踏雪飞白耳中,倒是让它不悦起来。
只见踏雪飞白面目渐转凶恶,狼吻一动,露出一排狼牙利齿,模样说不出地可怕。
众官兵见着,连忙闭嘴不敢吭声,生怕惹得踏雪飞白暴起伤人。
可踏雪飞白尚未发怒,廖星星却已是怒了。她见众官兵不肯放踏雪飞白入城,不禁柳眉倒竖,便要再去与众官兵争辩。
一旁墨轩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廖星星,又好言相劝道:“廖姑娘,几位兵大哥也是为了城中百姓,这才不敢放飞白兄入城,廖姑娘还是不要与他们为难了!”
“可小白不跟我一起,它又能去哪儿?”
廖星星嘟嘴道。
闻言,墨轩琢磨了一会儿,便道:“不如暂且让飞白兄在城外呆上几日,等我们要离开这里时,再去叫它?”
“那怎么行!?这城外日晒雨淋的,要是小白生病了怎么办?”
廖星星却是不依。
“这…”
墨轩语出一顿,又道:“这个…飞白兄身形魁梧,怎么可能会得患上这种小病小痛,何况…”
见墨轩话说一半,廖星星问道:“何况什么?”
墨轩说道:“何况像飞白兄这样招摇过市的模样,如果飞白兄入了城去,一定会闹得城中人尽皆知,若是令师听得了风声,即便是在这越州城中,那么他也一定会尽快离开此处。”
“啊!?那我该怎么办?”
一听到师父会逃走,廖星星失了主意,便向墨轩问起。
墨轩答道:“我们将飞白兄安顿在城外,若是令师知道了,他以为你和飞白兄待在一起,便会因此放松警惕,却不想你已是偷偷进了城去!要是令师真在这越州城中,说不定你还可以遇见他!”
墨轩这个主意,或许还能遇见师父,廖星星不禁听得心动,可她放心不下踏雪飞白,又忧心道:“要是我进了城去,小白又去哪儿?我还是放心不下小白,要是它遇上了危险怎么办?”
“放心!飞白兄不会有事的!”
墨轩安慰道:“飞白兄模样这么威武,寻常人见着它都避之不及,又哪里会有人敢打飞白兄的主意?我们只需要把飞白兄安顿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给它备上一些食物,过几日去见它一次就行!等到离开越州城的那天,你再带着飞白兄一起上路就是了!”
闻言,廖星星终是妥协,便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先不进城,先去给小白找个地方藏身!”
“嗯!走吧!”
应了一声,二人便带着踏雪飞白离开了城门。
见着踏雪飞白离开,一众官兵面色一松,其他百姓这才敢从此处经过,此间又恢复了之前正常的秩序。
离了城门,墨轩与廖星星带着踏雪飞白便往山林间走去,直到寻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又确认了山洞中没有其他猛兽后,廖星星这才向踏雪飞白嘱咐道:“小白,你就先在这儿住几天,过几天我就来找你!”
知道廖星星要离开自己,踏雪飞白面露哀色,喉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只是将狼首埋在廖星星怀中。
见此,廖星星心中不禁更是不舍,可墨轩之前已与她说得明白,她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只好向踏雪飞白劝道:“小白乖,我就离开几天而已,到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的!”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