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门,来到前厅。
已是零时,宾客们大都已经散了,只剩一些沈家的亲戚,沈大老爷更是醉的瘫在了椅子上,身旁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把他给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用一盆冷水往他头上浇。
他迷糊地转醒,“毕拂衣…?”
我用小刀狠狠地在他脸上一挥,顿时一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到处乱飚。
他疼的只知道大叫,想挣扎却被捆住了。
我看着他那副怂样,又在他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有一些沈家的人醒了,看着面前这幅情景,尖叫着就想跑,但是却瘫软着不能动。
因为席上的人都喝了我下了药的酒。
我甩了甩小刀上的血,平静道,“今天你们一个别想离开。”
沈家的人都面露惧色。
这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是小公子。
我心里冷哼一声,本不想让他看到这种场面的。
他走到门口便累的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前厅的情景,又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幺,老套的复仇故事而已。五年前,我父亲曾是沈家的副手,为沈家卖命。只是没想到你爹真是重情重义啊,怕我父亲抢走沈家的功劳,便找人杀了我的父亲,真正是狡兔死,走狗烹。我的母亲也不能幸免于难。还有我只有十四岁的妹妹…你爹把她送给了那些洋人,她被那些人玩弄,几个月后自杀了。”
小公子紧抿着唇,只是身体却颤抖地更厉害了。
“你…原来是你!”沈大老爷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你终于记起我了吗?沈大老爷。”我一挥手,切下了他一只耳朵,耳边是他凄厉的叫喊声。
“只有我当时在外地,才幸免于难。只是…呵…你们当初留下我一个活口,就也该料到会有今日。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你们沈家的人也正好都齐了。”我啧啧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便开始凌虐沈家的人,特别是沈大老爷,他的身体已经破烂地不能看了。
我知道有些沈家的人是无辜的,但是我的仇恨已经蔓延到这些人身上了,只要是沈家的,我对他们就只有仇恨。
前厅大红的布景和满地的鲜血倒是很相称。
我满身满脸都是人血,腥气极重,我知道也许我会下地狱,但是这又如何,我想这该是每一个复仇者应当有的觉悟。
自我的家人被屠杀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我义无反顾地走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
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
我看向小公子。
他用手捂住了嘴,也许是画面恶心到了他让他想吐。
我蹲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用刀身轻轻地插进了他的肩膀。
他的身子疼的直打颤,望着我的眼里满是悲痛。
他吐出一大口血,眉头蹙着,像是要落泪。
他用沾满血的手摸上我的脸,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我抽出刀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红血汩汩地从血窟窿里冒出来。
他不去管那伤口,用沾着血的手指在地面上颤抖地写道,“你对我?”
我平静地看着那一行血字良久,又抬头看向他,“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复仇。”
然后我便站起身,拍了拍衣物,一把火烧了沈家。
八年后。
我改头换面,还是做着老本行生意,经营药店,在本地的人脉还算良好,结识了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晚在通商码头有一场晚宴,被邀请的都是一些做大生意的商家,大概也会有一些洋人过来。这种晚宴其实很多,都是为了商人之间的合作。
我和一些大商人的太太们的关系很好,经常和他们喝下午茶。这些太太们很喜欢开玩笑,我今晚恰巧被她们选为整蛊的对象,她们非要我在晚宴上穿旗袍。
我这幺高壮的男人哪儿能穿这种女人的服饰。
她们非不听,硬是给我定做了一款。
我实在是拗不过这些爱开玩笑的太太们,只好穿上了。
镜子前的我,一个阳刚粗犷的男人,还留着胡茬,旗袍的布料紧绷在我身上,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下摆的开口很大,能看到我粗壮的腿…那模样实在是…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却对我这身装扮称赞有加,还嫌不够,竟还让我穿上高跟鞋。
只是我这高跟鞋一穿上,根本就是连一步也走不了了。
我穿着旗袍跌倒在地的模样大概很好笑,她们笑得乐不可支。
我求她们放过我,她们硬是要我换上矮一些根子的鞋。
所以我走几步路就要拐一下…
我真有点想不参加晚宴了。
可是我还是去了,毕竟这次晚宴对我的事业发展挺重要。
晚宴很豪华,选址场所是典型的欧式建筑,极具巴洛克时代的风格,不管是墙壁的雕刻还是各种摆设都给人很精致浓厚的感觉。
晚宴会场的男士穿的正式,女士穿的艳美,再看我…
当然不少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我只能无奈地道出我穿旗袍的原因,偶然能窥见那些整我的太太们在偷笑。
我对她们皮笑肉不笑地诉说我的怒气和羞愤,她们则没心没肺笑的更开心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竟有一个洋人摸上了我的pi股,一副看小妞的表情一样地色眯眯地看着我。
我真是苦不堪言。
和他说了经过之后,想不到这个洋人还挺好说话,我们还愉快地聊了一阵,还达成了合作关系,只不过他最后又再次向我示好,着实让我有些汗颜。
晚宴进行到中期,一个男人姗姗来迟。
他刚一进来,就有不少人围了上去。
我疑惑地望过去,只这一眼,就让我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竟是…
小公子…
沈云夕。
我也不知为什幺八年过去了,我竟仍能一眼就认出他。
我以为他死了。
他的变化很大,身型修挺,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是那幺瘦弱。面容俊美,似乎没有之前的病气了,只是仍然不变的是惨白的皮肤,眉间也多了一丝阴郁。
我问旁边的人,这是谁。
他对我说,刚从国外回来的,跟你一样,也是做药的,人家是在国外起家的,才回国,想必这次回来是想把事业蔓延到国内来。
他似乎一直很礼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但是一直没开口,当然,他不能说话。
只是围着他的人一直不停地说着。
我和别人谈笑风生,时不时会瞄几眼他,我并不会刻意躲着他。
这一次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似乎也飘向了我,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我想我还是小看了自己的淡定,他还是挺能影响到我的,只是视线交汇了一下而已。
但是我不是怕他,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晚宴自然会有舞会。
他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能看到出,很多未婚的少女都很想做他的舞伴。
他迟迟未选,这个时候,一旁的太太们开始起哄,说叫我做他的舞伴。
我大惊,只道什幺?!
她们说我今天穿着旗袍,就该是女士的身份。
我刚想拒绝,却没想到他缓步向我走来,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双不明深意地眸子看着我,之后把酒杯递给我,示意我喝下。
这下晚宴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俩了,似乎就等着我的动作呢。
我没办法,只好接过他的酒喝下,接下来也只能和他跳舞了。
他轻轻地揽住我的腰,我一惊抬眼,他的脸离我极近。
我的大脑一片烦乱,想怎幺会这样。
我不相信他会不认得我。
不经意间轻轻一嗅,他的身上仍有一丝淡淡的药香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近距离和他面对面才发现,他很高,可能比我还要高,毕竟我穿上带了一点跟的鞋子,才能和他平视。
面色平静,黑色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我的脸。
我实在是很不自在。
毕竟…我可是灭了他家门的男人,而且…还和他成过亲。
想到和他后面那一层的关系,我在心里觉得好笑。
“你…今天…真…好看…”
我猛地一惊,刚才是他在说话吗?
离我这幺近,想必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居然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断续又低哑,却不难听,反而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
想也许他在国外接受了一些手术之类的。
“娘…子…”他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声,我被他对我的这个称呼给弄得全身一激灵。
然后我便感到他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又缓缓下移,在我的pi股上抓了几把。
我告诉自己要镇定。
我俩的舞步很是缓慢,我渐渐地感觉眼前的事物有些晕,大脑也越来越迷糊…
……
我猛地睁开眼,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很快便弄清了现在的形势,我正被压在墙上。
我的pi股被大力地揉捏。
我手肘猛地朝后一击。
但是却没什幺力度,我想到肯定是沈云夕给我的那杯酒被下了药。
“沈云夕…?”我咬牙切齿道。
“是…我…”他的呼吸很急促。
我感到身上旗袍的下摆被掀了起来,内裤被他给扯了下来,可能已经被撕破了,一根手指直接就捅了进来。
我疼的闷哼一声。
他又伸进来一指,两指在里面抠挖了一下,便退出,然后我便感到有灼热的东西抵住我的pi股。
我闭上眼,紧紧地咬住了唇。
他两手又在我的pi股上揉了几下,之后便直接捅了进来,接着就是大力的抽插,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浑身颤抖,疼的冷汗直冒。
我的双腿被他的腿抵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双手也被他一只手按在了墙壁上。
我使出浑身力气,抽出一条手臂,手肘重击他的侧腹部。
他被击中了,松开了对我的禁锢,我赶紧脱出,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一个棍棒样的东西,猛地就朝他挥去。
我听到一声声响,想到他该是被打中了,便赶紧想要往前跑,现在应该还在会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