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帘子被轻飘飘地吹起来，惊鸿一瞥中，观音菩萨看到一团雪腻，慵懒地躺在池水边。

那些仙果散落在一旁，精美的器具也被打翻，这一切的细节都显示出这里曾经有一场狂乱的欢好。

姬如雪脸上带着醉人的酡红，不着片缕，看见了观音菩萨之后也没任何羞涩，只是看了看观音菩萨，然后又继续躺着一动不动了。

姬如雪有菩提舍利心加持，内心早就已经通达，因此才毫无避讳，更不会忸怩。

姬如雪不仅精疲力尽，更觉得自己的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不灭龙神战体加持之下，苏衍的体能已经到达了洪荒怪物的级数，只靠她一个小女子，根本应付不来。

菩萨也没脸红，男女情欲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看了姬如雪一眼，然后目光就转向了另外一边的苏衍。

苏衍穿着简单的白衣，眼神无比清澈。

显然也没完全沉迷在情欲之中。

观音菩萨虽然还没阐明来意，苏衍却已经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如来佛祖已经给了苏衍了一个冲关的安身之所。

在进入太虚幻境之后，就算是苏衍那些仇敌的仙帝知道了苏衍的下落，也没办法进入太虚幻境内去对付他。

如今是苏衍兑现自己诺言的时刻了，观音菩萨此来，是为了帮佛祖问那一缕天数。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苏衍摊开手心，接着手指变化了三次，捏成了三种不同的印法，道：“你回去将这告诉如来就是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观音菩萨怎么都想不到，苏衍的答案居然会是如此简单。

可偏偏就是如此简单的答案，观音菩萨却完全领会不到内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深意，更没办法和那飘渺的天数之间做任何连接。

观音菩萨知道这是因为她境界不够，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若有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方能领悟苏衍的三种印法究竟是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