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所仰仗的，不过只是羽阵的防护能力罢了。

“没有用的，苏霸先，你的剑气一定伤不到我的。还是说回星辰佛海之中的事情吧，我知道你在星辰佛海之中究竟看到了什么。”这白发男子道，“你看到的是你最恐惧的事物，对吧？”

倪轻商愈发好奇了，她和苏衍接触很久了，知道苏衍修炼剑术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完全是靠一次次死里逃生换来的。

这种剑修早就已经模糊了对于死亡的恐惧感，就算站在万丈悬崖之前也会心如止水。

而且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苏衍对什么事情特别恐惧的模样。

即便是面对无盐圣女的时候，苏衍也完全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恐惧，最多只是觉得无盐圣女太难搞定，需要冷静的判断，清楚什么时候需要跑路就是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什么是苏衍恐惧的事物不成？

那白发男子盯着苏衍，似乎他和苏衍此时正在用眼神来进行交锋。

苏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认为你面对的是谁，我可是苏霸先，当年仙帝之中的至尊，若是我轻易就会露出软弱的模样，手下那些仙帝又怎么会服气？你这话实在是可笑至极！我哪有什么最恐惧的事物？”

但这白发男子却道：“你当然有极端恐惧的事物。当年你去往星辰佛海本来想看的是自己命运的轨迹。因为你自己也非常清楚一点，太阳一旦到了正午的最高点之后只会逐渐衰弱，你当时已经如日中天，过了这个阶段之后，便会是渐渐衰弱的过程了。你不想自己变弱，就想着以改变星轨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登上顶峰的人后来会有什么想法？

是会变得无欲无求还是会怎么样，这是普通大众最想要窥视的事情。

其实，这答案非常简单。

历朝历代的君王在权力和财富达到顶峰之后就都只会想要做一件事——追求永生，来维持这顶峰的权力和财富。

这一点就算是仙帝也不能免俗。

苏衍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白发男子，心中的确有些震惊，这种事情苏衍从来没和别人说过，难道他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成？

居然就连这些事情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