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直接以万载寒冰剑斩开了时空之间的阻隔，飞到了倪轻商的面前，道：“我们走吧，先回去混沌再说。”

苏衍的足下生出一道金云来，朝着前方飞去，根本毫不留恋。

倪轻商跟在苏衍的身侧，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苏衍，这一次是我拖你的后腿了。”

苏衍轻轻地摇摇头，道：“其实就算没有你，我也已经不打算动手了，我的身体也已经到达极限了。再和丹阳天尊动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胜算。不过这一战对我极为有利，那些往昔的敌人通过站一站之后，只怕会愈发颤抖。而他们越是恐惧，我就越是高兴。”

过了一会儿之后，倪轻商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你苏衍还是叫你毁灭神？”

苏衍看了倪轻商一眼，然后才回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当然还是苏衍。只不过融合了一股神力而已。”

倪轻商道：“你周身气息、神魂全有变化，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简直换了一个人。力量的改换会让心智也发生变化，不是吗？这一点我们魔修是最有体会的。”

苏衍道：“我和魔修可不同，先不说功法和修炼方式上的差异，我可是经历过了九世轮回的男人，若是这一点变化就能将我的心智影响到改变的话，那我早就应该在六道轮回之中湮灭自己的神识不知道多少回了。”

对于别人来说，面对自身几十倍甚至百倍以上的力量直接冲击的话，十有八九会被这一股力量将自己的心神冲散。

呈现出来的表现就是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或者失去一部分的理智。

只有一些心智强韧的人才能完整地保留自身的神智。

在极端的情况之下，甚至是原本的意识被彻底洗刷，随后在这一副身躯之上诞生出全新的意识来。

苏衍刚才面对的冲击可不只是强大的力量而已，其中还蕴含强大的神力以及毁灭神明那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怖威压！

放眼这诸天之间，恐怕也只有苏衍能做到这种事情了。

苏衍道：“修炼到了大帝境界之后，道心稳如磐石，同时神魂永固。本我的意识和天地一样恒久，这才算是掌握到了长生的根基。金仙融合仙则之后，身与道合，不过只是伪长生而已。仙则虽然与天地一样恒久，但是道心却未必，若是道心腐化，就会断送自己的长生根基。”

倪轻商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