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神明都已经被吓得胆寒，但也还是有神明仗着人多，依然对苏衍道：“苏霸先，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刚才施展那么强大的剑法，对于你来说一定也是非常严重的消耗！等你体力不支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是么？不过随手耍了两套剑法而已，你们就以为已经看穿我的深浅了吗？真是有意思。”

苏衍说的话，这些神明倒是很好接受。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苏衍的态度。

苏衍的态度实在是太过高高在上了，放佛已经凌驾在了他们这些远古神明之上，这一点反而是这些神明最没办法接受的地方！

无论如何，这些神明都不会觉得自己比曾经是人族的苏衍更低一等。

于是那神明回复苏衍道：“你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区区人类罢了！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凌驾在我等古神之上？”

“古神？古帝也被我尽数屠戮！你们这些废物，若是放在万古时代我有一个杀一个！我现在也是年纪大了，脾气不如当年那么火爆，不然就冲着你在我的面前如此大放厥词，我就要取了你的狗命！”

就连原始凤凰也很久没看过苏衍如此杀气腾腾的一面了。

或许是因为九世转生的缘故，苏衍比起以前真的是和气了太多，那火爆的脾气也被苏衍很好地收敛了起来。

现在的苏衍已经很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了。

原始凤凰还以为苏衍已经通过转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会是她想多了。

苏衍的涵养和修为比起以前的确好了很多，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对眼前的敌人提不起兴趣罢了。

偶尔遇到一些有趣的敌人，也怕杀了之后就没有可以让自己兴奋的敌人了，所以需要珍惜一些才是。

就好比剑宗的那些人，若是按照苏衍以前的脾气早就杀光了。

但现在苏衍却要考虑，若是将剑宗的人全部杀光之后，这仙界里面日后还能诞生出足以和他论剑的对手吗？

想到这里苏衍心中不免寂寥，同时也对剑宗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这仙界之中有几十个如同程缨的剑修，苏衍早就用一只手将剑宗给灭掉了。

哪里会同剑宗讲那么多大道理？

那些大道理看似是说给剑宗和原始凤凰听的，实际上也是说给苏衍的内心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