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四十五章 长河尽头

要快，否则时间久了，恐怕要和张小天一样引起一次深渊的雷劫才行。

苏衍抬头，看着周围与天穹的异象，顿时目中精光闪烁，他意识沉入大道神术塑造的时空流光中，轰然沿着滚滚时间长河回溯！

而在这里，苏衍感受到了深渊不一样的气息，这里的时空汇聚，似乎时间长河也是腐朽的，笼罩着不详与诡异，仿佛有莫名存在侵染着河水，将其变得浑浊和难以流淌。

苏衍意识见此有些好奇，但目光闪烁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无法顾忌，当即只沿着张小天的时间线，重新回到他渡劫的时刻。

在这里，苏衍先是一撇看见了张小天渡劫的景象，只见这小胖子在劫雷中，完全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蜷缩在一个由古神遗留释放的黑罩中，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偏偏神色还不服倔强。

而古神遗留中的权柄之力，果然不俗，苏衍能够明显发现雷劫在降临到黑罩之时，不管表面的雷霆形式还是内里的污染本质，都发生了极大程度的削弱，这才降落到黑罩上短时间又保证了它的稳固和牢不可破。

可以说，这雷劫与其说是张小天在度，是倒不如说是古神遗留在度，张小天全程就是个躺平的。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苏衍气笑一声，也没有理会渡劫中的张小天，只透过时间长河，依靠空间神道又复制出一份属于张小天的神魂本源，紧接着顺长河而下，欲要重新回到现实。

而在这个过程中，苏衍偶尔一撇，顿时寒毛倒竖，见到了震撼一幕。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深渊时间长河的尽头，那里是一片枯地，而有一个腐朽巨大的头颅，吞噬着一切，将长河生生截断流入口中，河水在那里化为一片空无，连时间也被消磨成了空虚，一切寂灭，归于那巨大的腐朽！

“这是什么！”

苏衍心神震动，以他如今的境界似乎也不敢直视那令一切寂灭的腐朽头颅，只在长河消散之时，进行了惊鸿一瞥。

苏衍睁开双目，看着深渊中天穹已经快要凝结劫雷的异象，撤去大道神术，正好，张小天那一点之前侵染的神域支撑，也被消耗一空。

“位于尽头的腐朽头颅，那是什么，一切的归寂？还是某个深渊中超越了至尊层次，最强大的终末古神？”

苏衍喃喃自语，脑海中意识依旧沉浸在那惊鸿一瞥的巨大震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