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道：“跟了你这么久，一直都不太畅快，你杀的神明太少了，而且有许多神明明明在言语上顶撞了你，居然不杀了他们，你太仁慈了。”

苏衍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他一生杀戮无算，屠戮过的仙帝神王不计其数，已经是神界有名的杀神。

这剑灵居然还嫌弃苏衍的杀心不够，未免太过扯淡！！

“你要答应我，一旦杀心起来之后，决计不可手下留情，你我联手的话，就算杀穿诸多神域也没什么难度，你又何必 久居人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背叛四大剑域？”

剑灵道：“四大剑域不是你想的那样伟大，他们之所以会抵御深渊，是因为一盘棋，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只需要答应我，一定要带我至少屠戮二十位天至尊，我便带你去找遗产。”

苏衍几乎想也不想地道：“好，我答应你。”

反正这约定又没规定多少时间，用两个纪元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完成这个约定也是一样。

剑灵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她之所以会抛出这个问题来，就是因为她已经掌握了一些的东西，只是这些的塞西她决计是不会和苏衍说清楚的。

虽然苏衍名义上是她的主人，但她却绝对不可能对苏衍轻易地交出全部的底细。

只要苏衍答应她，那她就有的是办法让苏衍满足她那近乎无止境的杀戮欲望。

苏衍道：“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关于遗产还有信物的事情了吧？ ”

剑灵在苏衍的耳边淡淡地道：“在荒古之前，想要进入不朽境界没那么难的，是有一些强大的存在他们用了很大的力量设置了法则上的障碍，让后面的神明都困守在至尊这个段位！”

若剑灵说的是真的，那这可算是典型的先到者过河拆桥。

苏衍在听了之后不免变得半信半疑起来，因为他从来没听过有这种说法。

当然了，他接触的不朽者的就很少，也从来没有做过深入的交流。

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是天至尊了，说实话还真没感应到有什么人为设置的障碍挡在前头。

这也可能和他还不到天至尊修为的顶峰有关系吧……

反正，想要进入不朽境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四大剑域有那么多神尊，都是半步不朽的存在，有许多神尊渡过了一个纪元甚至两个纪元修为也还没有明显的进步，就是卡在这个地方，然后毫无办法。

苏衍对于这个问题上还有疑虑，但剑灵已经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了。

跟着剑灵又背负着自己的手，在苏衍的面前走来走去，似乎正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话语和苏衍讲这个远古的故事。

但在片刻之后，她就问苏衍道：“你觉得不朽是什么？”

“不朽……是超越了大道的存在，因为法则会因为力量而扭曲、改变，大道也会有磨灭的时刻，而不朽则是在大道磨灭之后的末法时代也能保留自己的神识，永永远远地存在下去，这才能算是不朽吧。”

剑灵对着苏衍道：“你说的话不能算是有错，但也不能算是全对，算是半对半错吧，不朽的确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可以凌驾于大道之上。”

“但就算在大道之上，也不能超然于所有的存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