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儿时就滋生的厌恶感,顺理成章的一直蔓延到现在,这次逮到机会,他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
邓禾皱着眉,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看大家,确实是我的不对,就按东岳说的,我自罚三瓶,以表歉意。”
陈良居然真的老实的一连吹了三瓶啤酒,这才得以坐了下来。
“够爷们!”
秦汉称赞道。
邓禾递过来一张纸巾,“没事吧?”
陈良摇头,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陈良,这么久没回来,是在东海做什么大生意呢?要是发了财,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沈东岳笑问,隐约透着股阴阳怪气。
“讨生活而已。”
陈良似乎没瞧出对方刚才的刻意刁难,平和笑问:“你呢?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和政府承包一些小项目。”
沈东岳摆出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
“咱们省三建不是马上就要拆了吗?日后这里会建一个商业小区,拆迁工作就是由东岳负责。”
一哥们插话道。
“东岳,你可得和政府多争取争取,给我们多补点钱啊。”
沈东岳轻描淡写,喝了口啤酒,“这个好说,我也是在省三建大院长大的,难道还能亏待了大家不成?”
大院要拆迁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兴奋,陈良的情绪倒显得有点低沉。
毕竟那个家承载了他的全部的记忆。
“什么时候拆?”
沈东岳看了他一眼,“最迟明年。”
“你们这么兴奋干什么?政府又不是傻子,而且你们那么小的房子,还指望能够赔多少钱?”
秦汉笑道:“在沙城还好,或许拿着拆迁款,还能去买套,可是要是换作在东海那样的地方,恐怕也就够买个厕所的。”
所有人都下意识朝陈良看去。
“陈良,你真打算一直在东海发展啊?东海房子那么贵,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属于自己的房子啊?”
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