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酒量,一瓶啤酒不算什么,可是此时的脸庞却已然有些涨红。
然后,只见他把酒瓶放在桌上,忽然起身,面朝陈良,膝盖弯曲,出人意料的跪倒在地。
“陈良,大恩不言谢,今后我秦汉这条命,就是你的。”
陈良迅速伸手将之扶住。
“你这是干什么。”
秦汉坚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应该的,我虽然读的书没有你们多,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的道理,更何况你对我家……”
秦汉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道:“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秦汉大家都是朋友,你先起来。”
邓禾反应过来,也起身搀扶。
在她的劝说下,秦汉这才重新坐回位置,
“陈良是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他帮你难道是图你的报答吗。”
对于陈良如今的财势,整个沙城恐怕没有人比邓禾更加清楚。
当然。
她更明白陈良不是那种沽名钓誉挟恩图报的人。
人心叵测。
哪怕陈良斥巨资买下了大院的产权,避免大院街坊流离失所,可依然有人在暗中以恶意揣测。
即使这次秦家出丧,还有人说陈良是在做戏。
这种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稽。
以陈良如今的成就,假如真的只是为了赚取一点名誉,之前秦家治病花的那些钱已经够了,犯得着在追悼会上还那么忙前忙后亲力亲为吗?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可悲的人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
只不过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以陈良如今的地位,用得着在乎他们的看法和评价?
他之所以“屈尊纡贵”,只不过是在报答秦家那些年对他的照拂。
“邓禾,看来你对陈良还是挺了解的。”
秦汉笑了笑,意有所指。
邓禾脸颊微热,顿时不说话了。
“我知道陈良肯定不会图我什么东西,但咱们做人,得知恩图报是不是。他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也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秦汉继续道:“你不会介意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介意?我介意什么?”
邓禾瞪着他,神情故作自然,可隐约间还是难免露出一抹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