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特地点了瓶红酒。
陈良看了眼价格,发现三万多一瓶。
“你请还是我请?”
他不禁问道。
“你是老板,你说呢?”
柳蔓抬头。
“一瓶酒不会就心疼了吧?你们资本家都这么抠门的吗?”
陈良没再多说,重新低头点菜。
“问你个问题。”
“你说。”
点完菜,陈良忽然道:“癌症真的不可能被治愈吗?”
“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这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个亲人,前不久因为肝癌去世了。”
“节哀。”
陈良摇头。
“你说通过这个特效药专攻癌症的话,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没有。”
柳蔓回答得干净利索。
“为什么?”
“虽然同样是绝症,但ALS的病理原因和癌症完全不一样,这就和让足球先生去打篮球是一个道理。”
陈良语塞。
“想要攻克癌症,只有一个办法。”
陈良立即道:“什么办法?”
柳蔓注视着他。
“你再‘做梦’就好了。”
“……”
陈良哑然失笑。
菜品制作需要时间,服务员先把酒拿了上来。
“先喝一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陈良绅士的主动给柳蔓倒酒。
“这又没有其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柳蔓一如既往的实事求是,端起酒杯和陈良碰了碰。
“应该是我得感谢你,把这么大的一份荣誉送给我。”
“那你做好准备没有?”
陈良端着酒杯。
“准备什么?”
柳蔓抿了口酒。
“准备好孤独终老。”
柳蔓一怔,没生气,只是微微皱眉,有点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