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请客,能来的尽可能的都会来,不能来的也非常认真的如同报备一般向张凡解释了原因,成人的世界是不能任性的,除非家有万金。
用石磊的话来说:就算天上下刀子,张院招呼了,我爬也爬着来!虽然说的很搞笑,但意思却明确,大家都很重视与张凡的关系。
这也算张凡已经成为一个对社会正真有用的人了!
宴会结束,张凡开车载着有点微醉的邵华,走在夏日的茶素滨河路上。
随着铁路的开通,内地来茶素旅游人越来越多,冬日里,三四十一晚上的招待所现在也敢大鸣大放的打出一夜一百的价格,而一些稍微新一点,装修好一点的酒店价格更是彪起。
茶素也开始慢慢有点旅游城市的味道了,人多热闹,但是也少了一分往日的宁静。
来西部旅游的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没见过海的人,永远向往着一望无际的波澜大海。没来过草原的,一样梦想着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所以,夏日的茶素街头,南腔北调中混杂着少数民族的语言,真的非常热闹。
有些时候,在这里通用语不是普通话,而是南河话,真的非常搞笑。如同满街道都是高鼻梁的小岳岳一般。
外地人口的增加,一些其他地方的特色疾病也会偶尔出现在茶素医院。
说实话,有些时候,万年不见的地方疾病,忽然出现一例,真的是考验医生的基本功。
所以在医疗行业有句话,不怕不会治,就怕看不出。病人来瞧病,就怕医生嘴里含糊。
你可以不会治疗,但是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这个病到底是什么病,你得给人家一个名字。
好些医生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知识渊博,张口就是一大串的医学术语,然后看完病的患者一头的雾水,现在棱模两可的术语,也是老百姓最为腹诽的事情。
张凡非常欣赏薛飞这一点,薛飞遇上看不懂的疾病,绝对会对病人明言:我看不出来你这个病,我找人帮你看看。
这也是话,就怕遇上医生看不出来,也不告诉病人,而是拽着医学名词糊弄病人,真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很多。
估计也是薛飞从贫苦人家出来的缘故,相对更能体会病人的心情,有些时候,说实话,真的希望大家都坦诚一点。
查克县,草原边上的一个小县城,早年间,这里的工业是打馕,第三产业是做奶疙瘩,这里的人夏天乘阴凉、冬日晒太阳,好似很是安逸。
其实大家都是无奈的。在这里就算家有万亩草场牛羊肉也卖不出去。一斤十块钱的牛羊肉运输出去,成本增加也没了什么竞争力。
就是因为交通不便,这里几乎都是牧民,查克县的医院,每年的任务就是和政府去清点所在县到底有多少人。
说起来也搞笑,查克县的医院坐诊的是一帮连汉语都说不利索的医生给病人号脉开中药。
县里人口少,医院留不住人,县医院就如保健站一样,也就给人看个感冒。连青霉素,医生都不敢开,他们也真的是做到了抗生素的慎重使用!
遇上稍微重一点疾病,都打发到了市里的医院。可是,随着铁路的开通,夏日的查克县忽然人口猛增,小小的县城忽然被外来的人口给填满了。
因为就在草原边缘,政府也抓住时机大力发展旅游,然后温带人也看到了这里的大好机遇,也就大力投资这边。
说实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温带人的政府,他们走到哪里,就如同有个好保姆一样跟到哪里,这个保姆当然就是他们的当地的政府了。
查克的皮货资源丰富,温带人看准以后,带着他们的保姆来了,京江县,温带最大的皮货集散地。
用县来称呼他们,真的是有点憋屈了,不说他们的县了,就算一些镇的规模和人口,都能和鸟市媲美了。
为了能尽快介入当地的皮货市场,温带人的保姆直接和查克县结城了友好县!然后就是大力的投资建设。
什么?县医院设备不行,没问题,给钱!学校不行?没问题,给钱。
京江县几个亿的投进来,查克县的医院、学校拔地而起。
设备好,可医院医生技术还是没办法一下子的提高起来。
查克县的院长也是无奈,每年招来好几十个学生娃娃,然后第二年,等这些人考上执业医师后,就飞了。
院长每次开会都不敢说话,查克县的老百姓也是骂声四起:屁股底下坐着几千万,连个利索的娃娃都接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