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沙漏也将目光看向了和魔女相同的地方，思索着。

他总觉得，之前推测的那么多东西，在现在的永夜槛歌面前，都如同泡沫一般脆弱。

不过他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圣女，她是在你杀死我之后就马上出现在你面前了吗？”辉光沙漏扭头看着魔女问道。

魔女点了点头，默认了。

“那……她刚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也是以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的吗？”他看着魔女的眼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倒不是，她一开始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魔女否定道，“不过后来我发现那其实是镜像，然后她才露出了她漂浮在天上的本体。”

“奇怪。”辉光沙漏咀嚼着魔女口中的话语，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违和。

那隐藏在话语中异常明显，却又难以发觉的违和感，就像是一颗长在后背中心，却又难以用手抓到的蚊子包，令他瘙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了？”魔女看着他这副纠结的样子，便关心道。

“你之前说了，她放在你面前的是镜像……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你面前过，我可以这么理解吧。”辉光沙漏说道。

魔女听了辉光沙漏的这番话，也恍惚着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从一开始她就处在天顶之上观察着我，所以刚才我应该回答你她是直接出现的才对。”

“不。”辉光沙漏伸出手，“镜像这一点很关键，这说明她一开始在有意迷惑你。”

魔女呆呆地听着。

辉光沙漏终于发现了事情的违和点在哪里。

“听我说，圣女。”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我举个例子，当你面对那群战力低下的玩家们的时候，你有考虑过用镜像去欺骗他们，或者说躲在远远的地方狙击他们吗？”

魔女很自然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啊。”

“那么，为什么呢？”辉光沙漏露出了仿佛看穿一切的微笑。

“因为他们太弱了，根本伤害不到我啊……咦？”

魔女说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是如此。”辉光沙漏笑道，“华生，你发现盲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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