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才的地方，还是刚才的白大褂，也还是刚才的那些人。

“有时候我挺不明白一件事儿的你知道吗。”一个研究员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对身边的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道。

“什么事，你说。”男子点了点头，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穿透了屏幕。

“我们现在人工智能应该算是研究的比较完备了吧。”研究员看着房间内那些闪动着光点和数据的屏幕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东西带回来呢？”

“我觉得这种Old-fashion的东西，现在也用不太上吧，而且修复它也得花去不少时间和精力，不是吗？”

男子看了看他，摆了摆手。

“不是这样的。”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个正在接受修复的盒子上，“通过升级，我们可以把她的智能提高，通过修复，我们也可以把她残破的躯体拼接完整，再说了，虽然我们现在能做很多比那时的人工智能更出色的东西，但是有一点东西，是这些新生儿所不具备的，而我们需要的，正是这种东西。”

“我们需要……什么？”研究员的语气显得有些小心谨慎，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经验。”男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个盒子里装的AI，她拥有的经验，是我们现在很多AI都无法比拟的，不然你以为那场车祸是怎么导致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杀人机器？”研究员有些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那个盒子，吃惊地说道。站在旁边工作的研究员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将目光投向了这边，关注着这边对话的进展。

不过中年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诸君。”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你们对‘杀人机器’这个定义的判定究竟是如何的？我想听听各位的见解。”

杀人机器？

研究员们听到了这个有些意外的问题，也纷纷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你们这些高才生来说，算不得什么问题。”男人耸了耸肩，“我也知道，对于这种简单的语文定义问题，你们瞬间就能回答出来。”

“但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你们却无法回答我，不是吗。”

“你们无法回答我，不是因为你们太过愚笨，无法理解无法表达，也不是因为你们难以描述，而是因为你们太过于聪明了，以至于聪明到在想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立刻能够明白我想告诉你们的含义。”

男子绕着那个放置着铁盒子的桌子走着，一边对着周围的研究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