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和尚啊，为什么还要悟呢？”

“和尚跟和尚不同！”洗尘回答道，“施主口中的和尚，跟小僧心中的和尚，还有小僧要做的和尚，甚至佛主要小僧做的和尚，都不一样！”

九夏懵了，苦笑道：“不就是和尚么？还有那么多讲究？”

“先前小僧要做的和尚，是佛主要小僧做的，而小僧心中并无和尚，小僧先前的样子，女施主也见到了，小僧觉得那就是和尚！而这位檀越点醒了小僧，小僧心中的和尚不是佛主要小僧做的，小僧道行不深，还是先做佛主心中的和尚，然后再做小僧自己的和尚，等小僧自己的自己和尚的真谛了，再做佛主要小僧做的和尚，而到了最后，施主口中的和尚，小僧心中的和尚，小僧要做的和尚，佛主要做的和尚就成了一个和尚！”

“什么跟什么啊！”九夏彻底不懂了。

“哈哈……”萧华大笑了，说道，“若用悟道来说的话，那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个三境界小妹是知道的，可跟佛主的三十二相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的！”萧华解释道，“妖族本不信佛，如何能礼佛，如何能修佛？所以佛主就弄了三十二相，让妖族知道什么是佛！就跟洗尘一样，他知道什么是佛，也极力修炼佛相，但他本体还是妖，这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等得洗尘悟了，他知道己身就是佛，他就会舍弃妖身，精修佛相，此时该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待得佛主三十二相修得到了极致，这佛相就落入他的心中，他会依旧还原妖身，从而在妖身上修炼八十种好，这就是所谓的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最后，内外相照，相好合一了，他就成就佛果，至于佛果是什么，就要看他这三十二相和五十种好的契合，也就是佛光照落的深浅……”

“佛宗不是要功德么？你说的修炼怎么没有功德？”

“三十二相和五十种好如何修炼？”萧华一言点醒梦中人了，“功德……就是画笔！”

“还……还有这等修炼方式啊！”九夏真是叹息了。

“是啊，我也为小和尚的修行惊叹呢！”萧华笑道，“没想到他二转降世居然将修行推动到极致！”

“二转降世？”九夏笑眯眯道，“姐夫好似对佛宗极其熟悉啊！不当个佛主实在可惜了！”

“也是啊!”萧华挠挠头，回答道，“那咱们找个寺庙，进去看看能否剃度……”

“呸呸……”九夏轻啐几口道，“圣言无忌，圣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