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琼真人心里一突，按说夏青已经让他下去了，此时姜帆没来由再打断夏青的话，接着问自己的，最妥当的方式是等自己下去之后，再找机会让自己进来啊！

不过碧琼真人知道自己是最低阶的尘仙，面对两个比自己高大了太多的仙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猜想的资本，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对一切视而不见。

“碧琼……”姜帆没有碧琼真人想的多，他问道，“你在人族中，可见过申姓……”

“咳咳……”夏青迟疑了一下，急忙轻咳道，“姜帆，碧琼初入仙界，有些事情……”

“无妨的！”姜帆不以为然道，“我姜家跟申家乃是世仇，仙界很多仙人都知道，他既然拜入我姜家，知道一些也是应该！”

夏青彻底无语了，他索性微闭双目不闻不问了。

而姜帆接着问道：“万妖界，四大部洲，可有申姓，闻姓，姬姓或者……崇姓大族？”

夏青想了一下，躬身道：“要是师祖所说这几个姓氏，是有一些世家的，不过……他们底蕴前辈，远远比不上夜家，甚至连天盟，道盟普通的世家都不如，想必不是师祖想问的……”

“嗯，嗯……”姜帆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弟子这就在殿外等候……”

碧琼真人答应一声后退，还不等他走出大殿，姜帆突然又问道：“对了，碧琼，你说……造化门被灭，那个萧华会不会下界报仇？”

姜帆的问题碧琼真人早就想过一万遍，他停下身形，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好教帆师祖知道，依晚辈所知，萧华虽然心怀天下，大慈大悲，但也极其护短，据说当年就为了自己一个弟子，将人家南海龙宫都捣毁了，不过萧华以理服人，南海龙王和仙宫也拿他没办法！若是有机会，萧华绝对会下界报仇！！但问题是，萧华有没有下界的实力……”

说到此处，碧琼真人偷眼看了夏青和姜帆一眼，见得两人神色如常，这才接着说道：“弟子虽然飞升晚了萧华不少，但屈指算来，他也就早了百余世年？从尘仙到漏仙，寻常仙人要花费一纪，就算萧华跟凡界一样出众，百余世年不过漏仙，他如何下界？”

“不，不……”姜帆摆手道，“下界跟仙人本身的实力无干，他若是投靠其它势力，倒也有可能下界！”

“一个初入仙界的漏仙，谁会放心让他下界？”碧琼真人反问了。

“倒是……”姜帆点头，“与其让他下界，不如让其他知根知底儿，不会泄露行踪的下界……”

“行了！”夏青突然睁眼道，“碧琼，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