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退后。”
谢春风拦下身后跟上来的夏歌,正欲先将她骗出去,从黑漆漆的桌案红布底下就陡然伸出一只干枯焦瘦的手。
那手通体漆黑,骨头亦泛着不详的黑光,骨缝中能隐约窥见残留的几分模糊血肉,就像是被溶解了一般往下搭拉着恶心粘稠的液体。
那些液体一沾上谢春风的裙摆便开始挥发强腐蚀性,瞬间连布料灼烧好大一片,若不是夏歌眼疾手快从腰间抽出长剑把那只手从手腕处齐根砍断,恐怕它便要摸到谢春风腿上了。
“春风,咱们要不还是去喊你师哥帮忙吧,这这这,这啥呀?”
夏歌如此说着,谢春风却觉得奇怪。按道理师哥应该已经跟进来了,另外两个队友可有可无,可为什么师哥到现在还没出现,难不成是被什么牵绊住了?
来不及细想,正如上次一般,殿门猛地被阴风合拢锁死,那只断手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握紧拳头发出不适的咯吱声,手臂以及整只手的主人正缓缓从案台底下往外爬。
借着朦胧月光一看,谢春风跟夏歌同时诧异出声:“言苏剑君?!”
眼前的怪物哪里还能被称得上是剑君,以往端庄的蓝裙已经被腐蚀成破烂的脏步,结着大量的痂皮以及血块,她浑身的肉都快碎了个干净,走一步便往下滴沥一些。
干瘪的头颅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肉,只剩一层老皮贴着颅骨,勉强维持着眼珠的转动。
“剑…我的剑……”
怪物以干哑刺耳的嗓粗吼着,四肢着地往前匍匐攀爬,眼底尽是对于力量的渴望。
想到重新回到夏繁手里的玉坠,再想到上次被自己一剑挑飞之后面露不甘与怨毒的言苏剑君,谢春风隐约觉得这老妖婆应当是被她那好徒儿骗进来的。
借口大抵是“能变强”之类的鬼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