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孙倩 浸淫宦海(2 / 3)

少妇白洁 豺狼末日 9409 字 2021-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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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通常就是这样,没经男的几个轮番攻击,就已溃不成军,自己一下就到达顶点。她的子宫里洒出了一股幸福的淫液,阴道壁紧缩痉挛,亲密无隙地包容着他的阳具,在那龟棱的拭擦下,一阵爽快让她飘上天空,肉体在出力地交缠,挤榨。</p>

两个身体横竖重贴着倒在黑暗的地面上,都为刚才一番暴风骤雨感到疲乏,他仍然用手指抚摸孙倩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到她的双腿之间。</p>

这时,房间的门让人推开了,一男人拥着一女的探进了头,他按住了孙倩的口,他们就在黑暗里移到了沙发的后面上。借着窗户外微弱的月光,孙倩见着那熟悉的纳粹制服,还有火红的裙子的张太太,那裙子已皱得不成样了,两个人急急地相拥到沙发上。</p>

“你怎么就爱不够啊。”是张太太的声音,甜腻腻、嗲嗲的,充满暧昧和性感。一刚一柔两具肉体互相吸附难舍难分,女人快感的夸张呻吟,男人粗重的火车头排气似的喘息。</p>

孙倩见着张太太在沙发边沿上高翘起屁股,让纳粹军官从她后面长驱直入,嘴里还怂恿地叫着:“宝贝儿,看你有多大能耐,使出来吧,我奉陪到底。”</p>

纳粹的帽子歪到了一边,身上那威武的军官服敞开着怀,裤子卷到了脚脖子的皮靴上,努力地耸动着腰肢。在他耀武扬威的顶撞中,那沙发一步步挪动着,差点就到了孙倩他们的身边。</p>

他抬起腿用脚撑紧了沙发,上边的两人却忽然停止了动作,张太太从沙发的靠背上伸长着脖子,见到了地上重叠一块的孙倩他们两个,放纵地大笑着:“小宝贝原来在此,享用了多少男人了。”</p>

赤裸着身子的孙倩有点窘迫,四处寻找着遮身的衣物,倒是他先猜测到了,便将他的长衫脱下,盖到了她的身上。倒招惹了张太太他们的一阵大笑,张太太甩开纳粹军官,扑到了他的面前,跪下身去就叼到了他下体的正摇晃着的那根,含进了自己的口里,吮吸得津津有味,不时地还朝孙倩挤眉弄眼。</p>

他在张太太的逗弄中好像焦燥不安,如同在受着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忍受的惩罚似的。孙倩一副听之任之,悉听尊便的模样,她细眯起眼打量着他,眼神里也充满了淫荡充满着诱惑,整张脸的表情,甚至还显出正中下怀,何乐不为的意味。</p>

孙倩这时才看清他的裸体,浑身的肌肉已有点松驰,幸好还没腆出肚子来,密密麻麻的汗毛从小腹一直延伸到了胸前。他伸出手把孙倩搂了过去,两张嘴一凑到了一块,孙倩的嘴唇就让他吻牢了,并且像刚才一样,不知怎么一来就将她的那柔软的舌尖吐入他的嘴里。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痴如醉。</p>

孙倩挣开双手,用她那两条胳膊紧紧搂抱住他的腰,她的身子如蛇般习惯地扭来扭去,每一扭他都能感到孙倩那两只丰盈挺拔的乳房在他的胸前滚动,那一种滚动带给他的感觉妙不可言。</p>

纳粹军官已从房间里出去,走时留下了他的那顶军帽,正孤零零躺在地下,她们已将他扯倒在地,她们自己则横伏直卧在他的周围。</p>

张太太将他的头搂抱到了怀里,一边看着孙倩一边吃吃地笑,并且一会儿跟他耳鬓厮磨起来一会儿与他喁喁私语几句撩拨挑逗的话。孙倩则将一条玉腿压在他的胸口,用脚趾玩弄他的一只耳朵,进而抚上脸颊,见他没有显出反感,更进而用脚趾在他的双唇上轻轻来回划动着。</p>

孙倩的大腿顶端肌肉一阵紧缩,就有荡荡不着边际的空虚。这时的她的眸子晶亮,脸上神采奕奕,如同吸足了可卡因的瘾君子,精神处在梦幻和现实之间,一时不知该向梦幻翱翔还是该向现实降落,刚刚充足了能源,浑身有拨山填海的劲,却不知该向那个方向。</p>

他坐了起来,一根已经怒发冲冠的阳具像高耸的铁塔直指云宵,张太太用手扶着那根,一手推着孙倩的腰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孙倩扩张大腿,沉腰朝他双腿间蹲下,他顺从唯恐不及地将双手互扣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下边,毫不费力地稳稳托住了她。而张太太却用两根手指掰开了孙倩的阴唇,一手扶着那根东西套了进去,立即就有一种充实的,舒心入肺的快意从她的下腹弥漫全身,孙倩作出了一种妩媚的表情,朝张太太感激的微笑。</p>

又是一阵激动人心的套弄,孙倩就像驰骋的骏马一样在他的身上颠簸不停,胯下的他也挺着腰拼命迎合她,还有张太太不失时宜地在他的嘴里吻咂,有时竟把硕大的乳房压到他脸上。</p>

孙倩放出浑身的招数,屁股在他的那根阳具上筛磨挤研,很快地他就把持不住了,只觉得那阳具在孙倩里边变粗变长,如同快要穿透她的小腹,她情知他要喷射了,也就深吸一口气,夹紧住自己的腿隙,紧锁下身那地方。迎接着他一阵又一阵风卷残云般渲泻。一时极乐的花朵盛开如轮,放七色毫光,摇曳生辉,吞吐不已。</p>

孙倩对着话筒,声音激动得有点颤抖:“你们破坏了游戏规则,说说你是谁。”</p>

“想知道吗?好啊,等会儿你就清楚。”那边的声音依然浑厚动听。见孙倩没回应,他又说:“是你撩拨着我死也要再亲近一次。”</p>

他轻轻咳嗽一声,声音沙沙的令她的耳朵鼓膜泛起奇异的温情,时过境迁,已经没有化装舞会那烦人的规则。孙倩从办公室的窗口见校门外驶来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电话那一端又传来他的声音:“看见黑色的小车了吧,那是接你的。跟着它来。”他的态度有点淡淡的,可是孙倩看出他那闲适是一种自满的闲适,他拿稳她跳不出他的手心里。</p>

女人是喜欢被屈服的,但是那只限于某种范围内,孙倩纯粹为他的风仪与魅力所征服。孙倩不由自主的捂着电话,拿着手袋走下楼了。</p>

又是车子将孙倩带到了迎宾馆,石栏杆外生着高大的棕榈树,那丝丝缕缕披散着的叶子在太阳光里微微发抖,像光亮的喷泉。树底下也有喷水池子,可没那么雄伟。远远的孙倩就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朝这边望过来,把额前披下的一绺头发往后一推,眼镜后的眼睛熠熠有光,连镜片的边缘上也晃着一抹流光。</p>

近了,近了,终于让孙倩看到了他的面貌,他有着一张宽阔的紫膛脸和半部络腮胡子,浓眉如帚,两只眼睛神光湛然,顾盼自雄,坐下不说话,点起一枝香烟。让孙倩目瞪口呆的是这张脸竟也如此的熟络,电视台每晚的本地新闻总有他的影像,有时在主持着什么大会,有时在巡视那项工程,这时候,他却像鹰一样坐下,乍着膀子,似乎要飞起来。孙倩不禁失口一叫:“扬市长。”</p>

他对着孙倩笑着,那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柔,并伸手摸了摸她那苍白的脸。他再对她微笑时,那种漠然而优柔的笑,孙倩想她会漂上天了。她当时的感觉就如同触电,快要晕倒了。孙倩觉得她那时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冲口而出的称呼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定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因为她相信真正的爱情不会产生于汹涌的欲望中,尽管当时她的身体有种异常的感觉。</p>

一切显得那样有条不紊,又是那样从容不迫。当孙倩确认了眼前是他就是本市的市长扬澄楠时,她就如临大敌一般的提心吊胆,仿佛在下楼梯时踏空了一级似的,心里异常地怔忡。孙倩听见后面的秘书对着手机说:“扬市长正接见一重要的外商,对的,今天的一切活动推掉。”</p>

走到了桌子前,她这时候才能细致地饱览着眼前这位市里最高长官的尊容,他是那种永远年轻的人们中的一个,虽然他那纷披在额前的乱发已经有几茎灰白色的,并且光阴的利刃已经在他的坚凝的前额上划有了几条深深的皱迹,但他的脸依旧含着一个婴孩的坦白和固执。他的粗粗的眉毛微微皱着,鼻子带着倔强的神气,高贵的嘴唇略微下垂,仿佛是为了发命令而生的。</p>

“喂,是你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孙倩开始用撒娇抱怨的口吻,腻声拖得老长。</p>

他没有起身,指了指旁边的藤椅:“那我就认罚了,孙小姐,你说该罚什么。”</p>

这是一处花木稀疏的草坪,远处再高的地方才是两幢西式楼房,扬澄楠从那次化装舞会后,就对她念念不忘,这女人既不像俗艳的大美人轻浮招摇,也不同于冷艳的女郎拒人千里之外。她的神情永远是慵懒而高贵的,举止永远是优雅而得体的,没有人能说清她属于那类型的美,只觉得她很美也很妙,美得像一个值得探上一探的曲径通幽的洞府,妙得像一个很值得猜上一猜的扑搠迷离的谜语。</p>

他不得不费尽心机,甚至是冒着风险了解到了这一中音乐教师的一切,眼前的她,穿着很时髦的露背短裙,吊在胸前的仅只是两片不宽敞的布带,难掩那摇摇欲露的两陀肉峰,衣服颜色是黄澄澄的豹纹料子,上面的一个个黑圈都圈得笔酷墨饱,显得活泼而稍带一些野性。她那活泼的润白的脸和胳膊,敞裸出来,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琥珀酒。</p>

他的秘书很识时务地为他们端上了饮品,然后悄然地离开。</p>

“孙小姐,对你的工作还满意吧。”他说着,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p>

“你已知错改正了,我还罚你什么呀。”她回答着,把头歪在臂脯弯里,扬澄楠那感觉又来了,无数小小的欢乐,像金铃一般在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摇头。</p>

旁边的叶子像风尾草,一阵风吹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草坪里铁马的叮当。</p>

身居要职的扬澄楠这些年来仕途坦荡、前景一片光明,随着他的职位逐步的提升,他的性功能也逐渐地走下坡路。也不知是他熬心沥血熬尽了男人的血性,还是纵欲过度落下了什么毛病,反正,他在性上存在着很大的障碍。上了老婆的身,喝口凉水的功夫便大病似的呻吟着滚下来。</p>

他老婆王玉莹本来对于他的无能也没在意,可是久了,已是熟熟的饱饱的漂漂亮亮的到了如狼似虎年龄的她,便渐渐对他的无能感到不高兴,心里便有了烦恼。而他一如既往,毫无起色,跨上马鞍交战不及几回合便鸣金收兵,他对自己的无能失望透顶。一个男人,性的正常与他的生命一样重要,这方面的任何残缺都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p>

他心有不甘,他还没到六十岁,他的周围不乏美女,她们都有好莱坞女星般圆鼓鼓的胸脯,曲折玲珑的身体,她们都在等待着投怀送抱。他四处寻方问药,甚至出国考察时也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每当他雄心勃勃兴致盎然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不争气的东西软瘫瘫,无名火腾地从他心中升起,棉花捻儿也比那东西硬梆耐用。</p>

就有很知情的,而且乐于奉迎的人为他安排那场淫秽的化装舞会,他就在那里遇到了孙倩,他和她跳舞的时候,搂着她柔软如锦的腰,他感到她能带给他别的女人所不能带给他的快乐。</p>

跟她说话,听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眼睛和嘴唇,他突然感到小腹下面的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他的那根东西跃跃欲试。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催动一股浩然荡气,让自己胯间那一串东西,奋然勃起如直耸云霄的塔尖。</p>

他此时对孙倩说得很坦然,就像他在做报告那样神态自若、口若悬河。说完了,他举起玻璃杯来将里面剩下的茶一饮而尽,高高地擎着那杯子,只管向里面看。一种幸福的感觉袭上孙倩的心头,微风拂面,像轻薄的舌苔一样亲吻着她裸露的双臂,她有意卖弄,一双手肋撑到桌面上,把身子朝前俯着,胸前没领的衣裙里显现一条好深的沟,越发衬出乳房的浑圆。</p>

午餐时移到了别墅内面,当他们手牵着手进入餐厅时,那些食物已井然有序地排放在饭桌上。他开了一瓶孙倩喜爱的法国红酒。他们对视而饮,欲念再次浮现出来。</p>

他拎着酒瓶走过来,拍打着她的背,嘴角挂着淡郁而迷人的微笑,当他把她的酒杯倒满酒后把脸贴到她的脸腮上,在孙倩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点一点俯下身来的时候,她注意到餐厅里此刻正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宽敝寂静。</p>

他吻着孙倩的嘴唇,舒缓而长久。他们吻得舒适、稳定、不急不躁,使双方的身体里同时荡起的欲望变得更加急迫更加撩人,孙倩按奈不住地张开嘴唇,从胸腔深处吐出了轻哼。</p>

他把脸埋进了孙倩的胸膛,嘴唇贴到了她半露的酥胸,用牙齿挪开了她的肩带和乳罩。当他用蘸着酒的舌尖挑逗她娇嫩如豆的奶头时,酒精凉丝丝的和他温热的舌尖混和在一起,让孙倩感到一阵昏眩的酸麻,一股股汁液从她的下腹深处涌冒出来,随即湿透了她的内裤。</p>

他察觉到了孙倩不由自主地双腿随着欢乐的方向而蠕动张合,把手放到了她的裙摆里,像挖掘珍宝一样撩开了她的内裤,捂到了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孙倩的那一处在他粗暴的揉搓中颤栗着,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因为羞耻而变得湿润,嘴唇在快乐的冲击中张开了又闭上。</p>

是孙倩帮他脱下了裤子,当他的裤子还盘绕在他的小腿时,他的阳具已面目狰狞地耀武扬威,孙倩使食指轻轻碰了碰芽草地中央坟起的一堆,炫耀地道:“这不硬挺了吗?”</p>

没等进入他就濒临崩溃,然后,他再也无法进入她的体内,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孙倩,全身都是冰冷的汗。这让孙倩不由得有点空虚的失落,餐厅里好像让严重的沮丧笼罩住。</p>

对于男人,孙倩见多识广,她强忍着心头的蠢动的情欲,绽开极其温柔的笑脸对他说:“你是太累了,让我来好好伺候你。”携着他进了楼上的卧室里,然后她在浴室替他放满了水,让他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他的头下,这样让他舒适地躺着,替他拭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每一块皮肉,他的皮肤还不松驰,大腿上的肌肉紧绷布满了绒毛,使人感到男性的粗犷。</p>

孙倩也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于是浴缸里便波涛翻滚起来,从他的胸前一直亲吻下去,最后,她停留到了他的阳具上,小东西垂头丧气,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在那小东西上孙倩费尽了力气,腮帮隐隐作疼,但最终也没能让它抬得起头来。</p>

他的脸上似乎痛苦地变了形,呼吸却是兴奋而甜蜜的,他爱怜地示意孙倩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只是搂抱着她的裸体到了床上。他躺到孙倩的身边,脑袋枕着她的披散了的长发,他用床单裹着裸体抽烟。</p>

她喘不过气来,像一只精疲力尽的鸟,栖在床单上,等待着身旁的男人健硕粗壮阳具向她攻击,可是他却不行了,阳具像惊吓了的乌龟缩到了坚硬的壳里,任你怎么逗弄它也不伸出头来。床单似雪一样地白,房间里似墨一样地黑。她想这可能是由于情欲受阻于某种东西。</p>

他们相拥而眠,他从背后搂住了孙倩,一双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他胸上无数的细毛热烈亲昵地啃啮着她的全身,而且孙倩的情欲得不到了发泄的渠道,心躁动得难受,那一刻,她担心是否跟他的关系能够继续下去。他可能是一个不羁于任何女人的男子,他的热情可以遍及每一个他认为有足够魅力的女人,欲望来得快,也去得快。</p>

接下来几天,他们再也没有联络。孙倩把老公家明从大山唤回了家,她再也没找以前的那些情人,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更多男人的痕迹。家明那几天从老婆的身上领略到了她的激情,他甚至惊讶孙倩为何有如此的性能量,好像总是没够。孙倩也向他透露了跟市长扬澄楠的交往,自然,只是透露,关健的一些细节孙倩会把握分寸的。</p>

那些天里扬澄楠也正忙着一个大型的招商引资项目,直到周末的傍晚才告一段落,自然是硕果累累,成绩显着,引进的外资数目足于再建半个城市,那是体现在文字和媒体上的,怎样落实是今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他带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p>

市里几套班子住的这湖边别墅确是扬澄楠的杰作,当年他力排众议一眼选中这荒芜的远离市中心的湖边半山,建造政府各大机关的宿舍。</p>

他过人的胆识的确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他四处奔走,游说资金把一条高速公路跟这里连接。竟将一个小小的村落变成了一座房屋鳞次街巷栉比的城区,一下子把这一片带动了起来,土地价格以前所末有的速度急剧飚升,如今这里已发展成为代表着这城市最高尚的住宅区域。</p>

扬家是在半山上,月光下的一切透着冷冷的神秘。走进眼前这亮着一盏灯,围着一圈雕花铁栏的院落,迎面是一幢三屋的洋楼,房子东、南两面有石阶迤逦而上,占去了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这在寸土千金的市区就显得奢侈。几株百年樟树、梧桐把茂密浓厚的绿阴伸展开来,像裙裾上蕾丝花边一样点缀了这个院子和楼房。</p>

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几件雅俗共赏的中国摆设,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地上搁着一只半人多高的景泰蓝方樽,插着的花全是小白骨嘟的晚香玉,一切都有浓烈的东方色彩。</p>

他的妻子王玉莹不端不正不坐不卧地依在太妃椅子里看电视,一只半是垂落的脚,脚趾上的织金拖鞋荡悠悠地吊着,不知什么时候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她的头上扎着一条鹦哥绿包头巾,想必是刚洗过了头发。</p>

她穿着一件曳地长袍,是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了。她略移了一步,仿佛她刚才呆着的地方空气上就留下个绿迹子。衣服似乎小了些,两边迸开一寸长的裂缝,用绿缎带十字交叉一路络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红色的内裤,那份刺眼的色调更加突现红色的妖艳。他的心里一怦,不由得有些恍恍惚惚。</p>

扬澄楠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阵,出来时听见二楼小客厅里有了琴声,他两只手抄在口袋里,从阳台走了过去,钢琴边上只开着一盏灯,照亮着她的脸,他从来没看见她的脸那么娴静,他跟着她的琴声哼起了歌曲,她仿佛没有听见,只管弹下去,换了支别的曲子,这下,他不识得歌词,也就不能跟着轻哼了。</p>

扬澄楠烦恼起来,他靠到了钢琴上,先把一只脚搁到钢琴脚,渐渐地的意无意踢那琴凳,凳子一震动,她手臂上的肉就一哆嗦,走近她,帮她掀琴谱,有意地打乱她,可是她并不理会,她根本不用看谱,调子早就记熟在她的脑子里,自管自从手底悠悠流出来。</p>

他挨紧她坐到了琴凳上,伸过手搅住她的腰,把她扳过来,琴声戛然而止,她娴熟地把脸一偏,别到了另一边去。他发狠地把她压到琴键上去,砰訇一串混乱的响雷,一只手就伸进了她的袍子里,在她大腿内侧揣摸,她拼命扭动身体反抗,随着响起一阵嘈杂的琴声。</p>

“不要把我撩拨了起来,你又不行了,让人怎么睡啊。”她气喘吁吁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