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65章(2)(1 / 3)

姐夫的荣耀 小手 11699 字 2021-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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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发酸,扳住樊约的香肩,急道:「我现在就去看吴奶奶。」</p>

樊约惊诧,先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难为情:「老公,等等一会,我就好……」</p>

我一愣,马上明白樊约的意思,不禁哈哈大笑,将她的身体放平在沙发,手嘴齐上,挑逗樊约的全身敏感处,大肉棒缓重相结合,温柔细致,无奈大肉棒太多威猛,小樊约仍觉得我不够温柔,小嘴儿不停催促:「轻点儿,嗯嗯嗯……」</p>

我苦笑:「老公可从来没有怎么温柔对别的女人,一般的情况下,我会很粗鲁。」</p>

一边说着,我一边示范给樊约看,大肉棒随即狂风暴雨般抽插樊约的小肉穴,啪啪作响。</p>

樊约张大嘴巴,似乎大气只出不进:「呜,讨厌啊……嗯嗯嗯……」</p>

很本打算将积攒一天的精华留给小君,之前没有射给小冰,陶陶,也没有射给戴辛妮和章言言,可这一刻我不想再忍,剧烈摩擦带来了剧烈的快感,我哆嗦着放开精关,让浓烈的精液冲进樊约的小肉穴深处,她张大嘴巴也瞪大眼睛,品味着强烈抽搐时的愉悦,我想,这次可爱的小樊约要怀孕了。</p>

樊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怪异:「老公,我有一个感觉,我……我可能会有。」</p>

我温柔地勾了勾她的小巧鼻:「老公很期待。」</p>

樊约略为失望:「可我不想有太快。」</p>

我大出所料:「为什么?」</p>

「我想做爱……」……想做爱的人很多,尤其是庄美琪与唐依琳,听说我要喝樊约出去,她们的美脸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黑,但我知道最想做爱的人是郭泳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憋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是难以想像的,我只要看她的双眼,就知道她是多么地渴望。</p>

「衣服又没有,外边天气又冷,你穿着病号衣加棉袄出去有点不合适,如果不是什么急事,改天再去也行。」</p>

送我到电梯口的郭泳娴,丝毫不顾忌陶陶与小冰在张望,双手替我系上棉袄上的扣子,依依不舍。</p>

我也毫不顾忌,双手圈搂她的丰腴软腰:「我必须去,马上就去。」</p>

「叮。」</p>

电梯到了,郭泳娴在我不入电梯时还要问:「要不我陪你?」</p>

最难消就是这种美人恩,我看了一眼樊约,摇头苦笑,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将郭泳娴拉进电梯,她收不住脚,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樊约「咯吱」一声笑,看着我吻上了郭泳娴的香唇,唉,又香又糯的唇瓣,完全令我沉醉,无法自拔,脑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爱郭泳娴,她既不是姨妈的影子,也不同于秦美纱,苏芷棠,柏彦婷,完全是一位姐姐型的女人,很依赖,很踏实。</p>

电梯到了楼下,我还是希望郭泳娴不要跟去,因为天很冷,可郭泳娴怒了:「你要么不亲我,要么就让我跟着你。」</p>

这歪理能成立吗?我苦笑,只好牵着郭泳娴的手,在人潮涌动的医院门口上演一幕熟妻少夫秀恩爱的动人场面,我衣冠不整,发型马虎,而郭泳娴天姿国色,路人纷纷侧目,啧啧称奇,都以为我这个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p>

一辆墨绿色的思域缓缓驶来,樊约的从车窗里伸出亮丽的脑袋来:「老公,上车。」</p>

路人更是大惊,心里一定惊叹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怎么老嫩通吃,而且都貌美如花,我与郭泳娴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上了车后座。</p>

思域启动,郭泳娴的右手与我左手五指相交,并排着亲昵,惹得樊约频频瞄向观后镜。</p>

郭泳娴微愠:「小樊,注意开车,我是你唯一不应该嫉妒的人。」</p>

郭泳娴当惯了总裁,脾气与气场比樊约强太多了,一句话出来,吓得樊约唯唯诺诺:「没嫉妒,没嫉妒。」</p>

我暗暗好笑,女人吃醋的时候,最好中立,郭泳娴翻翻眼:「可我嫉妒你,我们这群女人的车子全部都给卖掉,唯独就你樊约这辆车姨妈不允许卖,知道为什么?」</p>

樊约怯生生问:」</p>

为什么?」</p>

郭泳娴冷冷道:「因为姨妈喜欢你,你不仅得到中翰喜欢,还得到姨妈欢心,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嫉妒你?」</p>

「泳娴姐,我……」</p>

樊约涨红了脸,赶紧挂档加速,进入快车道,也许是心虚的缘故,樊约猛踩了一下油门,车子一下子快了起来,郭泳娴皱了皱眉头,叮嘱道:「别说了,好好开车,这可是中翰半年来第一次走出医院,开慢点。」</p>

樊约一听,很听话地又退了挡位,思域的车速慢了下来,我一看,见车速慢得比自行车还慢,不禁挠头:「泳娴,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小孩似的,照小樊这速度,我们几时才能到吴奶奶家。」</p>

说完,摇头叹息,吩咐樊约开快点,樊约自然听出我暗中帮她,脸颊一动,似乎在笑,郭泳娴脸色大变,交叉的玉手指狠狠地刺了一下我的手指头,我以德报怨,正要伸长脖子去吻郭泳娴,耳听樊约「噫」一声。</p>

我随口问:「怎么了。」</p>

樊约调了一下自动波,有挂了几次手挡,说道:「档位有点……有点……」</p>

我突然全身发麻,耳朵轰鸣,半年前夜晚的一幕闪过我脑海,我狠狠地打了一个机灵,问:「档位有点硬是不是?」</p>

「嗯。」</p>

樊约点点头,手上连挂了三下,思域的车速又一下子提高起来,我胸口剧烈跳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赶紧甩掉郭泳娴的手,厉声道:「小樊,停车,靠边。」</p>

樊约吓了一跳,迅速退档,刹车,可是连续踩了几下刹车,车子居然没能停下,樊约大惊,连方向盘也不顾,就是拼命地猜刹车,嘴里尖叫:「停不了,停不了……」</p>

我猛扑上,按住方向盘,大吼:「别慌,先别慌,把腿全缩回来,把好方向盘,拔出钥匙。」</p>

樊约浑身发抖,哆嗦着拔车钥匙,拔了几下都拔不出,我一看,不如我来拔,可惜,车钥匙拔出来了,车子依然高速行驶,我急忙大吼:「别看,闭上眼睛,别看……」</p>

尖叫四起,我顾不上去阻止车上的两个女人尖叫了,思域正飞速行驶,我极力保持镇静,千钧一发之际,我将车子的方向盘调好,努力让飞速的车子保持平行,嘴上嘶声大吼:「趴下,抱头,抱头……」</p>

我让思域笔直地朝一辆货车车尾撞了上去。</p>

「轰,砰。」</p>

思域车里一片混乱,惯性的作用,我的身体与脑袋猛地撞向车前窗,又弹回来,剧痛蔓延,我拼命大吼,拼命把握着方向盘大吼,思域的车头掐入了大货车的车尾,一直推动大货车前行,忽然,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传来,我知道,大货车在紧急刹车……车速大大慢了下来,但思域的引擎仍然在响,仍然在推动大货车,大货车又一次紧急刹车,车身摇晃,竟然改变方向左转,我大惊,急忙把握方向盘,也跟着左转,因为一旦思域脱离阻挡,就会再次全速往前冲,那后果将是致命的,如今只有死死顶住大货车的车尾,直到车子停下或者原地打滑。</p>

终于,大货车停了下来,司机迅速跳出车外,思域也停了下来,但引擎还在响,我当机立断,狂叫樊约和郭泳娴下车,她们吓坏了,居然一动不动,我挥起手掌,猛扇了一巴掌给樊约,她剧痛之下推门出去,我回身抓住郭泳娴的胳膊,冷静地打开车门,将她推出了车子,跟着鱼跃而出,上帝啊,幸好是大白天,路上往来的车辆都紧急刹车,都没有撞到我们,尽管如此,也造成了几辆车追尾,一时间,碎裂声,喇叭声,警报声,刹车声,尖叫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整条公路一片混乱,樊约朝我飞快跑来,我抱着郭泳娴迎了上去,与大哭的樊约相拥一起,眼睁睁地看着掐入大货车车尾的思域犹自发出引擎的轰鸣声,大货车司机一边怒骂,一边飞跑:「漏油了,快离开。」</p>

我大惊,马上拖着两个女人迅速远离,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p>

我抱着惊魂未定的樊约与郭泳娴,拨通了姨妈的手机:「妈,你在哪呢?」</p>

声音总算沉稳。</p>

姨妈道:「在碧云山庄呀,周支农,黄鹂和杜鹃都跟我在一起,怎么了,你那边好吵。」</p>

「出事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寒风把路人冻得直打哆嗦。</p>

长达两个小时的笔录之后,交警支队政委亲自送我们走出了警局,还愿意提供警车送我们回家,但姨妈婉言谢绝,举手截下了一辆出租车,与交警支队政委挥手告别。</p>

出粗车行驶了五分钟,缓慢停在路边的一个黑暗处,出租车司机先推开车门下车,姨妈跟着下车,迟疑了一会,姨妈也示意我下来,只留樊约和郭泳娴在车里。</p>

那出租车司机与我一照面,我马上认出他曾经在姨妈住院时出现过,这位干练的男子,应该属」国安」的人。</p>

「查到了吗?」</p>

姨妈目光异常冷峻,她的问话证实了我的正确记忆。</p>

干练男子压低声音道:「查到了,很老手,液压泵被做了手脚,非常高明,只要连续三次以上刹车,刹车系统就完全失灵,电动打火线也断了,这方面反而有点太明显,可能是在做手脚的时候比较仓促,来不及做细致。另外,出事后,驾车人处理得非常冒险,但最有效,如果顶货车屁股出现偏差过大,以当时九十公里的速度绝对翻车,后果很严重,想不到这位兄弟如此冷静。」</p>

说着,男子朝我露出赞许的目光,我连声说惭愧。</p>

男子继续道:「之后的各个应对处理都堪称完美,那种紧急情况下,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应对,真是令人佩服。」</p>

「赔了多少钱?」</p>

姨妈冷峻的目光稍微缓和了一点。</p>

干练男子笑了笑,好像不愿意说,但又不能不回答:「没多少,给了货车司机九万,加上其余追尾的赔偿,筑路公司的赔偿,一共十八万。」</p>

「拿着。」</p>

姨妈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那男子讪讪摇头,没接支票:「哎哟,方姐,你干嘛,这点钱大伙来出。」</p>

姨妈翻翻眼,低喝:「少废话,上次就麻烦大伙到处借钱,这次连本带利共三百万,都一起还了。」</p>

干练男子大惊:「方姐,两百万足够。」</p>

姨妈不耐烦了:「别啰嗦,快拿着。」</p>

干练男子无奈,只好双手接过支票,一个劲地说谢谢,夜幕下,姨妈微微露出个笑脸:「你自个回去吧,明天写一份详细报告给我。」</p>

「是。」</p>

干练男子双足立正,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向出租车,姨妈扬声招手:「小樊,泳娴,你们下来。」</p>

樊约与郭泳娴各自打开车门下车,都朝干练男子说谢谢,干练男子钻进出租车里,朝我们挥了挥手,随即开车离去。</p>

我强装笑脸:「妈,我们一起到芙蓉园打火锅,都说好了,不去会让大家失望。」</p>

姨妈嫣然一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全身一副贵妇派头:「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妈肚子都饿了。」</p>

郭泳娴小声道:「先让小樊换裤子吧。」</p>

姨妈一瞥樊约的裤裆,发现湿迹犹明显,马上怜爱地抱住她,柔声道:「小樊,妈带你去买裤子。」</p>

经过漫长的冬季,初春的芙蓉园菜馆里的芙蓉花有了嫩枝,即便在夜幕下,人们仍能看到那一簇簇碧绿的叶子,其实芙蓉园菜馆吸引人的地方除了芙蓉花之外还有很多,比如精巧的假山瘦石,美轮美奂的亭栏楼阁,更重要的是有」火锅」「刷羊肉」刚吃几口,「鲍鱼鱼骨汤」才喝半盅,樊约就醉了,因为她与各位姐姐妹妹都干了一小杯红酒,不胜酒力的樊约有了点恍惚,我将她扶到包厢的沙发躺下,为她盖上我身上的棉袄,我知道樊约是故意自己灌醉自己,因为胆小怯弱的她还无法忘却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就连我都心有余悸。</p>

我俯下身子,悄悄地在樊约耳边呢喃:「芙蓉园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p>

樊约本来醉醺醺的双眼陡然明亮,一只小手勾住我的病号衣袖子:「我还以为老公忘记了,嗯,今晚我想做……爱。」</p>

说到最后一个字,估计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p>

我猛点头:「至少做三次。」</p>

樊约微闭上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美脸一片娇羞。</p>

郭泳娴没醉,她酒量不错,酒能压惊,她看起来美脸酡红,气定神闲,没让众美人瞧出曾经发生过生死危险,我给她报以深情一笑,她居然回了我一个吻的嘴型,引来众美一片嘘声。</p>

「哈哈,我不斯文啦,饿了半年,该是进食的时候了。」</p>

我见穿病号衣吃饭不雅,赶紧换上刚才在路边商店随便买的一件长袖灰色T恤,撸上袖子,大快朵颐,大家都见过我体检报告,知道我已经能吃能喝。</p>

「老公吃多点。」</p>

庄美琪的位置离我有点远,无法夹菜给我,不过,关心没有距离。</p>

秋烟晚柔声道:「刚恢复进食,别一下子吃太多。」</p>

她的建议得到了广泛的赞同,连姨妈也颔首支持,我悻悻地把眼光投向小君,期望得到她的有力支持,意外的是,小君一脸烦躁,只顾着吃,似乎心事重重,碍于大家欢聚,我不好直接问她,更奇怪的是,小君远远地坐在圆桌的对面,又似乎想避开我,我心想,一定是我疏忽了她,等会找个机会哄哄她。</p>

「明天搬家,今晚大家全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明天一起住进新屋,黄鹂杜鹃,周支农,严笛都已经在那边了,基本上都打理好了,水电网络全都通。」</p>

姨妈表面谈笑风生,但我知道她是在爆发前沉默,我与她心有灵犀,她想什么,我能感觉出来,让一帮女人晚上就住在医院,就是统一保护,免得顾此失彼,万一谁有个意外,也鞭长莫及。</p>

「啊,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p>

骄傲的唐依琳一直很少说话,家对她来说,竟是一种奢侈。</p>

从小失去家温暖的戴辛妮自然深有感触:「好激动喔。」</p>

这一瞬间,两位骄傲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她们都迫切有个家。</p>

「中翰暂时不能喝酒,姑娘们……干杯。」</p>

姨妈一声令下,包厢里欢声笑语,莺莺燕燕。</p>

几乎所有人都迫切有个家,除了秋烟晚的家族庞大外,葛玲玲,庄美琪,章言言,郭泳娴,樊约,王怡,无一不是孤单无家的人,就连上官杜鹃与黄鹂也如此,我似乎成了专门收留孤身女人的男人,她们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家中的任何一个人。</p>

可刚才,我几个小时前,我差点失去一切,我的女人差点失去一切,我惶恐,我失落,我愤怒,我和姨妈的心情一样,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p>

「好吃,好吃。」</p>

虽然说要少吃点,可我一个人就吃了一斤的羊肉,其余的羊肚牛肉,山珍海鲜,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真可谓吃的不亦乐乎。</p>

喝完最后一口鲜汤,我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p>

大家慢慢吃,吃完了跟我妈回医院,我有些事情要办。」</p>

众美愕然,我笑眯眯发誓绝不是去见女人,众美仍然满脸疑虑。</p>

我看向小君,发现她正埋头大吃特吃,看都不看我一眼,心中好生失落,不过,我去意已决,换上一条新买的灰色运动裤与一双黑色跑鞋,我的额头居然渗出汗水,走到樊约躺卧的沙发边坐下,故意大声道:」</p>

小风失踪,我怎么也要去跟他们家人见个面,我毕竟曾经是他上司。」</p>

众美豁然明白,原来我是要去看望小风的家人,秋烟晚不知小风是谁,跟身边的章言言一打听,脸上轻松了许多,唯独郭泳娴心事重重。</p>

姨妈的脸色阴晴不定,她隐约怀疑我独自一人离开的目的,但姨妈又不能阻止我离去,眼看我走出包厢,姨妈再也无法冷静,她嗖一声,如魅影般跟出了包厢:「中翰,你等等……」</p>

「去哪。」</p>

包厢外,柔和的灯光将姨妈的美脸肌肤染上了一层光泽,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我问你呢,去哪?」</p>

我柔声道:「小风家。」</p>

姨妈绷着脸:「明天去。」</p>

我柔柔回答:「明天要搬家。」</p>

姨妈挡住了我的去路:「你不听我话?」</p>

我定定凝视姨妈的眼睛,很温柔道:「你一直说,希望我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难道你希望我做个乖乖儿,乖乖地听你话的小男人?」</p>

姨妈一愣,说不出话来,我语气坚定却依然温柔:「妈,我有分寸。」</p>

姨妈没有让开,也没有我阻止我擦身而过,错位的一刹那,姨妈的身体在颤抖:」</p>

你冷静点。」</p>

「我会让你满意的。」</p>

我微笑着留下一句双关。</p>

凭感觉,姨妈一定知道我要去哪,去找谁,这个人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操手,他有强大的权利,他使用了与姨妈同样的破坏汽车手段,他甚至能窃听到我病房里的一切谈话。</p>

这个人一定对我恨之入骨,可他为什么要恨我呢?他是成熟的政治家,他应该知道乔若谷不是因为我而死,可他为什么要恨我呢?</p>

答案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母亲,只有除掉我,他才能得到母亲。</p>

姨妈显然意识到这点,她知道无法回避,她知道我始终要面对这个人。</p>

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姨妈,除非我死,带着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我来到市委政府大院。</p>

政府大院的门卫告诉我,乔书记不在。</p>

我让门卫再次传达,我为方月梅而来,不出所料,我很快得以进入市政府大院,这里闹中取静,却又如此神秘,神秘得令人压抑,眺望大院里一盏盏如同明月一般的柔和路灯,我的心情却无法平静。</p>

门卫引领我来到一栋琉璃瓦附顶的小楼前停了下来,这座小楼是四周所有小楼中面积最大,庭院最宽敞的一座,我忽然记起,这座小楼曾经是前市委书记何铁军的府邸,我曾经来来过,没想到乔羽毫无忌讳,在何铁军住过的房子里住下,当真印证了「无神论者」的信仰。</p>

很意外,摁响门铃后,是乔若尘为我开的门。</p>

「你爸爸不在?」</p>

我在小楼门前驻足,眼睛盯着身穿厚厚毛线衣,灯芯绒紧身裤的乔若尘,她的眼神冰冷,眼珠如仙如魅,大冷的天,我单穿一件T恤都不觉得冷,可一接触那双微绿的眼珠子,我不禁背脊起寒意。</p>

「不在。」</p>

乔若尘冷漠地看着我,看得我发毛,那一边,门卫远远地盯着我,我思索片刻,点头转身,大步离去,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冷冰冰的脆声:「我有事找你。」</p>

我一愣,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乔若尘,问:「你是跟我说吗?」</p>

乔若尘道:「是,进来说。」</p>

我迟疑了一会,拧转身,缓缓朝乔若尘走去,她见我走来,眼神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我暗暗纳闷,但既然回头了,总要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反正我与他们乔家的恩怨都要解决。</p>

我跟随着乔若尘走进小楼,看她屁股翘翘,步伐优雅,却引不起我的任何欲望,举目四望,原来属于何铁军的装饰都改变了,不再是以前古朴雅致的风格,而是充满了女孩味道的现代气息,客厅里几乎都是曲线条,颜色以粉色为主,一定是乔若尘所喜欢的颜色,我心中暗暗纳闷,一个女孩喜欢粉色,证明内心是阳光的,可她为什么行为做事如此歹毒?难道这就是人的两面性?</p>

我冷冷一笑,也不客气,径直在一张白色的沙发上落座:「有什么事?」</p>

乔若尘没回答我,却交剪双臂于胸,冷冷地反问我找她父亲乔羽有什么事,我淡淡道:「那是我跟你爸爸的事。」</p>

乔若尘已然有怒色,蹙了蹙眉头,口气骄横:「我爸爸的事我都知道,你可以跟我说。」</p>

我大为反感,说了一句:「我不是你爸爸,告辞了。」</p>

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才走几步,身后传来乔若尘严厉的声音:「李中翰,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要碰何芙。」</p>

我心中怒火顿起,回头问:「你凭什么警告我?我凭为什么不能碰何芙?」</p>

乔若尘怒道:「她是我哥哥的妻子。」</p>

我怒极反笑:「他跟你哥哥结过婚吗?」</p>

「她答应做我哥哥的妻子。」</p>

乔若尘回答很快,似乎有所准备,她一定猜到我会这样问。</p>

我冷冷一笑:「即便她答应做你哥哥的妻子,也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就算我不碰何芙,何芙也应该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家庭。」</p>

乔若尘鬼魅般的眼神盯着我,恶狠狠道:「她的丈夫叫乔若谷,这里是她的家。」</p>

「不错,这里以前确实是她的家,她在这间小楼生活了好多年,但何芙要的不是这样的家,她需要一个男人,何况,你又是如何对待何芙的?你认可她是你嫂子吗?你有尊重过何芙吗?她跟你哥有结婚证吗?你一个小女孩,长的也不错,为什么心理这么黑暗?」</p>

我越说越气,讥讽嘲笑都用上了。</p>

乔若尘脸色大变,她愤怒地向我咆哮,几乎强词夺理:「我不管她是否跟我哥有结婚证,她是在我哥临终前主动要求做我哥妻子的,墓碑上也是她何芙主动要求刻上我哥妻子身份的,她要为她说过的话负责,说到就要做到。」</p>

「可你哥答应了吗?我相信乔若谷不会答应何芙,你哥哥是如此高明磊落,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自私歹毒的妹妹?难道你要何芙就这样孤独一辈子?她没了爸爸,没了家,她比很多人都可怜,你的心肠就这么残忍?」</p>

我怒火在燃烧,因为我知道何芙之所以主动答应嫁给乔若谷并不是爱上乔若谷,而是为了感激,虽然何芙不说,但我知道,乔若谷是因为何芙才身受重伤,如果乔若谷当时直接逮捕何铁军就不会身受重伤。乔若尘也许知道了这些消息,才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我与何芙的身上。</p>

「好,好,好,就算何芙说话不算话,要找男人嫁了,但这个男人一定不能是你。」</p>

乔若尘几乎在喊,歇斯底里的喊,我的耳膜都快被她尖厉的声音弄疼,但我不怕她,即便她的父亲是炙手可热的高官,我也毫不畏惧:「那是我的自由,也是何芙的自由,她想找谁结婚生孩子,别人管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