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夺命柔情(2 / 3)

经典合集 佚名 22695 字 2021-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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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中开始有了吆五喝六的叫卖声……</p>

柔情万缕又是八达酒楼,依然一样的好酒,一样精致的小吃。可吴长天已索然无味,摆脱了那人的追赶后,他已觉得非常劳累,他那种退隐田园、隐姓埋名的想法一时比一时强烈,可“飘萍客”沈青莲的话却又时时在耳旁想起:“满目皆是江湖,你往何处退呀!”他知道,翠云湖畔那座宅院如今已在“青龙会”的监控之中。而“丹丘生”那里的秘室至今虽无人知晓,但今日那个灰袍客既已知道他与“丹丘生”的关系,难免不会使人起疑,那里看来也是少去为妙。</p>

而灰袍客曾与他在此相搏,他就再精明,也想不到我又来到这里。</p>

“沉吟间,已将一壶”狮山陈酿“喝毕。他大喝一声:”小二,再来一壶!“</p>

“好呀!喝酒也不约约老兄!”声到人到,骨格清奇,长袖飘飘,一身青袍的“丹丘生”已来到他的酒桌旁。</p>

“啊呀!是陈老爷呀!真是稀客。难得来光顾小店!”一身肥油的酒楼老板已跟到了“丹丘生”身后。</p>

“有雅座单间吗?”“丹丘生”淡淡地问。</p>

“有,有,二位请!”酒楼老板将二人延请至顶楼临街的单间里,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沏了上来。</p>

丹丘生压低声音对吴长天道:“你是知道的,城中到处都是我的眼线。我已打探清楚了,那灰袍人却是总督府中的捕头。平日看起来整天饮酒赌钱,却没有想到会有这好的身手。”</p>

吴长天稍一沉吟:“我看此人大有来头,他的武功虽毫无路数可言,却是功力精湛,而他的身形步法我又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p>

“以后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你最好离开边城一段时间!”丹丘生道。</p>

“好,等我办完了眼前的事,我就去了。”吴长天说完,将满满一盅酒倒入了喉中。</p>

“丹丘生”飘然离去了。吴长天仍在酒桌上豪饮不止。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心绪很不宁,而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把茫然的眼睛投向深长的街道。忽然眼睛一亮,他似乎看见了韩忆梅。依旧是那身淡蓝色的长袍,依旧是忧郁的双眼,在人群中独自徜徉,他揉揉眼睛再看,是她,真的是她。他左手提剑,右手拎着酒壶,身形一纵,即从酒楼上飘下去,跟着韩忆梅往前走去。</p>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声此起彼伏,吴长天却只是看着韩忆梅,看着她在人群中时隐时现的身影。</p>

走过了街角,韩忆梅拐入了幽长的小巷,小巷很窄,两面都是高墙,即便是白天也很少见到阳光。韩忆梅轻轻地向小巷深处走去,就如一株丁香花在风中开放。</p>

吴长天从黑色的包袱中取出弩箭,张弓搭箭。吴长天之所以是“边城第一杀手”,不仅是练就了至刚至猛的“断石开碑手”,不仅练就了威力无边的“天阙剑法”,这弩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功夫也是久负盛名的。</p>

他把箭头对准了韩忆梅,他看到她在前面轻盈地走着,他看到了箭尖已指向她致命的部位,他已拉开了弦,但不知怎的,他的手竟有些发抖。妈的,他在心里骂自己,是酒喝多了吗?他再一次拉开了弦,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p>

一只苍鹰飞过,掠过了小巷天空,吴长天猛地将箭尖对准了天空,只听“嗖”的一声,那鹰便一头栽了下来……</p>

吴长天一仰脖,脚步踉跄地走出了小巷,他细长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摇晃着。</p>

落日融金,暮云四合,吴长天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翠云湖畔。看着收网回航的渔家和归巢的水鸟,吴长天突然有了一种孤独无依的感觉。他在沙滩上坐下来,仰望着远处的天空和黛色的山峦。也许,他应该到山那边去,他应该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再回来。想着想着,他眼皮发沉,竟在沙滩上睡着了。</p>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吴长天突然醒过来,他抬起朦胧的睡眼,看看四周,好象是在一个房间里。他揉揉眼睛,四处一看,壁上书画条幅似曾相识。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吴长天摇摇头,依旧想不起自己是怎来的。</p>

“你醒啦!来,喝一杯茶吧!”一声柔美的声音响在耳畔,那声音是如此的清丽与柔和,如同三梅间轻轻飘拂的柳枝。一个镂有金色图案的枣红色陶杯伸到了他的面前。吴长天的确渴了,也不管那多,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他慢慢转过头去看,起初见到白而细长的手指,再往上是淡蓝的手臂,再往上看……吴长天不禁大吃一惊,那脸盘,不是韩忆梅是谁?吴长天心开始狂跳不已,他闭上了眼睛,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啦?”</p>

“你现在在天香阁中。你喝醉了,睡在翠云湖边的沙滩上,我恰巧走出去散散心,看到你,便请人把你扶到这里了。你好些了吗?”韩忆梅仍是温言软语,每一句话都让人心中无比熨贴。</p>

吴长天仍是闭着眼睛,喃喃地道:“谢谢!”</p>

“客官还要什么吗?”</p>

“不要了,你真是好心人。”吴长天现出一缕疲惫的笑意。</p>

韩忆梅为他轻轻地掖好了被子。转身走到了窗前,默默地向远处的天空张望。</p>

吴长天在心中暗暗骂自己,你是怎么啦?那么多仇家在追杀你,你却在沙滩上醉得人事不省。十多年来,你未曾醉过,也未曾有过如此缠绵悱恻、优柔寡断,再不出手,你就完了。</p>

吴长天突然以迅疾无比的速度翻身站起。从贴衣中抽出一柄短剑,一纵身勒住了韩忆梅的脖颈,用剑尖指着她的咽喉,低沉着嗓子说:“有人要我杀了你,得罪了!”</p>

“是谁要你杀我的?我真值得你这样的大英雄杀吗?”韩忆梅依旧是淡淡的,仿佛看穿了生与死。</p>

“受人之托,不能告诉你。至于我,只是草莽一个,你不该引狼入室。”吴长天冰凉的剑尖已触到了她温热的肌肤。“我寥落江湖半生,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女子,但我不得不杀你。”吴长天一字一句道。</p>

“我不值得你杀。”韩忆梅依旧望着远处的天空,“我从你的眉宇间看到了你的沧桑与豪迈;你不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也不是一个受人差遣的黑帮刺客;你有你遗世独立的人格和一颗侠肝义胆。你会杀人,但你的对象不是弱势群体。”韩忆梅的话虽似淡淡地说,但如一记重锤敲着吴长天的耳膜。</p>

吴长天手中的短剑渐渐垂了下去。他眉头紧锁,痛苦万状:“为什么杀你是如此的艰难?”他慢慢地垂下了头。</p>

“因为你不会杀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而且她又没有什么劣迹。”韩忆梅仍然望着外面的天空。</p>

吴长天颓然地拾起长剑,缓缓地走出门去。</p>

身后,传来韩忆梅柔美的声音:“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p>

华盖寺是边城一处胜地,这里有一座高高突兀状如馒头般的山峰,华盖寺就建在这个“馒头”的顶部。寺前有一株数千年的古柏,那柏树状如一把擎天巨伞,寺名因柏而起。攀上寺即可俯瞰边城全景。</p>

而那通向古寺的石径却是随山势直上直下,难以行走。因而平时鲜有人来。</p>

当金色的阳光笼罩在群峰之巅时,吴长天已到了寺前的树下。他静静地立在那里,望着这座生活了数十年的边城,他熟悉这一座边城的每一条街道,甚至每一条小巷,每一座建,那座檐角如振翅欲飞的大鹏的建是近日楼,那是他曾经刻苦攻读和习武的地方。可是现在都要远去了,也许在明天,他就要离去。</p>

柳如烟缓缓地从山下走上来了,虽是陡峭的石梯,但她却脚步轻盈,一袭黑衫衬出她的华贵雍容与冷艳,她虽然用斗笠遮住了头部,但吴长天仍然看得出她。</p>

“你来了!”吴长天走上去,微笑着对她道。</p>

她挽着吴长天的臂弯,给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笑。然后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用双臂环绕着吴长天结实的腰。她似乎用尽了全身心的力,仿佛要与吴长天合而为一。她就象一簇黑色的火苗,在熊熊燃烧。</p>

吴长天感到自己的血也在飞速流转。</p>

半晌,柳如烟仰头望着他的脸:“长天,我知道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了。”</p>

吴长天用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p>

“别开玩笑了,以你的功力,杀她十次也够了。”柳如烟笑道。</p>

“我杀不了她。我没有实现我的诺言,我生平第一次失信了。并且是在自己曾经的爱人面前。”吴长天的睫毛中似有一丝泪光,“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下不了手。”吴长天把身体靠在柏树屈曲盘旋的老干上。</p>

“你莫不是爱上她了吧!”柳如烟恨恨地说。</p>

“没有,我只是觉得一名弱女子,我杀了他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p>

“杀手还有原则,笑话。你不知道她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柳如烟道,“你却不怕得罪我。你就不怕你‘第一杀手’的名声付之东流?”柳如烟怒不可遏道。</p>

“请原谅,我真的杀不了她。”吴长天说。</p>

“那好,我就不再劳你大驾了,我会另请人的,必要时我也会再请高手。”柳如烟冷冷地说。</p>

“你非杀他不可吗?”吴长天正色道。</p>

“非杀不可。”柳如烟咬牙道。转身向山下走去。</p>

“别忙!”一声清冷的声音飘来,柏树上翩然落下一名灰袍、矮胖的老头,几绺稀疏的黄须令人生厌,面色铁青。正是欲擒拿吴长天的灰袍客。他一扬双钩便将柳如烟的斗笠掀下来。“‘夺命罗煞’,想不到会在此遇到你,你既贵为总督夫人,还要在此偷情,真是人心不古哪!”</p>

柳如烟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她手一抖,软鞭出手,径向灰袍客面门袭去,灰袍客面带冷笑,只是不动,待到鞭梢拂来,只扬手一抓,便将软鞭扯住,再一拉一带,柳如烟软鞭便到了灰袍客手中。</p>

“走!”吴长天向柳如烟一声吼,玄铁剑出鞘,一个移形换影插入二人中间,长剑一横,剑尖朝下。灰袍客也不说话,双钩便向吴长天一上一下袭来,用的仍是上攻面门下攻会阴,这一手“阴阳钩”一起首便是阴损毒辣。吴长天已有经验。竟不避让,玄铁重剑改剌为削,斜斜的自上而下削去,这一削看似简单,却是吴长天的绝活,这玄铁剑长六尺,本就比一般剑长而厚重,两侧皆留刃口,可与刀法、棍法相通。吴长天的“天阙剑法”便是刚猛沉雄一路,虽不中看但中用。灰袍客“阴阳钩”虽毒辣无比,但终究太短,如不撤招,双钩未至手臂先断了。只好硬生生地将钩撤回。灰袍客身形忽凌空跃起,双钩如鹰爪般袭向吴长天双目,吴长天见来势凶猛,向下一蹲,同时手中长剑以“一剑擎天”式向上刺去,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灰袍客与吴长天均感到虎口发麻。而双钩却已被玄铁剑砍去了几道缺口。灰袍客“咦”了一声也不多言,急速向树上飞掠而去,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p>

柳如烟脸上渐渐笼上一层寒意:“你为什么不追?”</p>

“没有必胜的把握!”吴长天淡淡地说。</p>

“此人既知我是‘夺命罗煞’,肯定是江湖的成名人物,他是谁?”</p>

柳如烟心有余悸。</p>

“不知道!”吴长天收剑入鞘,走下石梯。柳如烟用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p>

翠云湖畔。细浪如银,暖风轻拂,吴长天缓缓地湖边踱步。他的目光向湖的对面看去,那些黛色的山峰让人生出几许神往。不再为柳如烟充当杀手了,这让他卸去了千钧的负担,他已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今夜。</p>

在他的视野中却突然出现了韩忆梅窈窕的背影。他已经太熟悉这个背影。她仍是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赤足走在暖暖的沙滩上,银色的浪花吻着她的纤足。吴长天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和情愫。蓦地,她转身向吴长天浅浅一笑,那一缕笑中有太多的内容,如如一根细细的钢针刺向吴长天的心尖。</p>

“你莫不是爱上她了吧?”吴长天的耳畔似又响起了柳如烟讥诮的声音。他的心渐渐往下沉:我就这走了,她将怎办?她怎可以被杀?</p>

掌灯时分,“边城第一杀手”吴长天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天香阁。</p>

他自顾走到了韩忆梅的门前。在门开的一刹那,韩忆梅那清纯的笑容扑面而来。</p>

“我知道你会再来的。”韩忆梅说。</p>

她那藕色的衣衫使她宛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睡莲。</p>

“我爱你!”吴长天说,“起先我并不知道我爱你,后来有人提醒了我。我才知道我为什心痛,那是爱。”</p>

“真正坦荡的男人是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情的,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所以我来了。”吴长天一字一句地道。</p>

韩忆梅不语,脸上流下了两行泪珠。</p>

“我是一名杀手,杀手不能动情,而我动情了,所以我杀不了你,我只有爱你,我这是在杀自己。”吴长天仍然笔立在那里。</p>

“我知道。”韩忆梅轻轻地说。</p>

一顶八抬大轿悄悄地抬入了天香阁,门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把好门,这回要是再让刺客伤了我,我唯你们是问。”说着,唐定邦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吴长天早已一闪躲到了屏风背后。</p>

唐定邦一双眼睛四下里滴溜溜望了望,随后打量着韩忆梅:“小梅呀,几日不见你越发漂亮喽!”</p>

“还不是托老爷您的福!”韩忆梅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p>

“那日剌杀本督的刺客至今还没有下落,本督心中总是不安哪!”唐定邦说着轻叹了一口气。</p>

“都是奴婢的错!”韩忆梅说着端过来一碗普洱绿茶。</p>

“你有什么错!嗬,都是那老婆子吃什么干醋,不然,我早就将你娶回府中了。等过些日子,我就将你迎回去。”唐定邦呷了一口茶。</p>

“让奴婢为老爷抚琴吧!”韩忆梅焚香净手,取出瑶琴平放在木几上,低眉信手一拨,浅斟低唱道:“渭城朝雨挹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无故人。”却是王维的《阳关三叠》,一曲终了,不禁泪光盈盈。</p>

唐定邦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身姿,和她凄凄切切的神情。不由怜意增了几分。他放下茶杯,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肩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说着轻抚着她的那一头秀发。韩忆梅顺势将身子靠了过去。</p>

她的手在唐定邦胸口轻轻的滑动,落在唐定邦的乳头处,揉着,唐定邦居然感到快感,男人的乳头被女人玩弄也有快感?!胸肌被她捏弄,突然唐定邦的胸前,滑过一个滑腻腻的东西,睁开眼睛,只见梅的舌头正轻巧的挑着乳头,唐定邦短裤里的小弟弟开始经不起诱惑。</p>

[本帖最后由wjj56于2005-7-1506:05AM编辑]</p>

2005-6-2312:04AM#1</p>

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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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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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p>

“忆梅,你在……”唐定邦在说出这句话后,已经再说不出话了,梅的唇压在唐定邦的嘴上,舌头已经侵入唐定邦的齿间。</p>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你在那边看姐的裸体看够了吗?这次姐让你看个够。”</p>

说完,她就在唐定邦的面前,脱去她的身上的所有束缚,一对唐定邦梦寐以求的酥乳一下从罩杯中脱出,出现在唐定邦的面前。唐定邦不禁拿起手,伸向那一对绝对不可掌握的大乳。</p>

哇,正!唐定邦没有想到像梅这般年龄的女人还拥用如此尖挺的乳房。</p>

梅将自己的衣物脱尽后,又慢慢的从脱着他的衣服。看见唐定邦的肉棒的坚持,她一笑,用手敲击了一下:“小弟弟,你好坏啊!”</p>

唐定邦有点奇怪:“梅姐,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p>

“你说呢?你这傻瓜,从你第一天看起,姐就知道了,姐也想你啊,姐所以就把窗帘扯掉,让你看个够。”</p>

“梅,你真好。”</p>

“力……”</p>

梅一只手,握着唐定邦的肉棒,一只手摸索在唐定邦的胸膛。</p>

唐定邦一只手,握着她的尖挺,一只手摸索在她的私处。</p>

唐定邦迫不及待:“梅,你骑上来。”</p>

唐定邦手一拉,她顺势就上来了,唐定邦让她的下身对着他的嘴,唐定邦看见了她红润的阴处,几根稀疏的毛,唐定邦把舌头伸去,用手撑开她的神秘的大门,里面已经有点猾腻了,唐定邦吸啜着她勃起的阴蒂。她开始瘫软在在唐定邦的身上,嘴里不停呼出的热气呼在唐定邦的肉棒上,唐定邦悄换了个方向,把肉棒对准她的嘴,然后一挺,她不禁张开了嘴巴。</p>

“梅姐,帮我吸。”</p>

梅不熟练的用舌头撩拨着唐定邦的龟头,牙齿有些时候碰着唐定邦的嫩肉,让唐定邦有点痛,但是唐定邦还是感到十分的快感,开始用手插入她的深处,每次抽插都带出腻腻的嫩肉,淫水越来越多,唐定邦顺势一起用两根手指前后洞一起上,她的后洞因为淫水的润滑,变的通畅,她在唐定邦一阵猛烈的进攻下,阴道中涌出了更多的淫水,洞也更加紧,唐定邦要使劲才能抽得动了,她的嘴在猛烈的吸吮着,唐定邦一时禁不住,一股浓烈的精液强烈的喷射在她的嘴里,而她的阴道也因为高潮来临剧烈的抽搐……</p>

经过一阵休息后,唐定邦发现趴在身上的梅正努力的想爬起,她圆圆的妙臀又一次让唐定邦有坚硬的感觉。</p>

梅惊奇的转过身:“它又起来了。”</p>

神态像初恋的少女,唐定邦看呆了。</p>

“怎么了,看不够?”</p>

“梅,你好漂亮。”</p>

“骗人,姐都三十多了。”</p>

“三十多才好啊,如狼啊!”</p>

梅一阵粉拳:“你好无赖!”</p>

梅下了小床,:“定邦,我去漱口!”</p>

唐定邦还在朦胧中,身后的梅已经环抱着他……</p>

她的手滑过唐定邦的胸,握住唐定邦的坚硬,:“它好棒哦!”</p>

唐定邦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抱起她,扔在床上,将她的腿分开,将肉棒扎扎实实的捅进她的深处,她一阵轻呼,唐定邦开始了猛烈的狂抽,没有多少姿势,没有言语,都知道对方的需要,过了一个钟头后,唐定邦和她同时达到了高潮了。</p>

唐定邦吻向了她的嘴,舌头与她的软舌缠绕着,她已经说不出话,只在鼻间,哼哼算是回答。</p>

唐定邦的手又开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走,她扭动着身体配合唐定邦的手</p>

她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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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裸裸的做在便桶上,听着浠沥沥的拉尿声,唐定邦的肉棒也硬梆梆起来,就站在忆梅面前的唐定邦,肉棒正好就在她的面前,唐定邦向前挺了挺,她就用手握住送进了自己的嘴巴吸啜了起来,她用舌在唐定邦的龟棱沟不停的打转,然后就整个把唐定邦硬挺吞进了口中开始吞吐起来,让唐定邦想拉尿的感觉。</p>

唐定邦忙拉出来,梅的口沫与唐定邦的龟头间拉了一条晶莹的长线。</p>

“梅,我也要拉了,你好了没?”</p>

梅这是羞红着脸:“我还有大便呢?”</p>

唐定邦都快忍不住了:“那我都快拉出来了,怎么办呢?”</p>

梅用手把唐定邦的臀捏了一下:“力,你就朝梅的脸上拉,梅还没有看过力拉嘘嘘呢,姐今天就要看一会,吃一会。”</p>

说完她就拉住唐定邦的鸡巴,抵在她的乳间,唐定邦一听她讲完早已经忍不住了,一股有力的热水已经从唐定邦的马眼间射到了梅的双乳间,梅的双眼迷离的看着,知道唐定邦撒完最后一滴,她还帮唐定邦摇晃着肉棒让没有掉落的尿液掉尽,然后再用舌帮唐定邦洗涤一遍肉棒。</p>

这时候她的大便也拉完了,她正想起身擦拭,唐定邦抢先一步拿过毛纸:“梅,我帮你吧!”</p>

梅娇羞的点点头,她弯下腰,唐定邦就看见菊花洞口四周都是一些黄黄的屎,帮她擦乾净后,梅整个人已经软懒在唐定邦的怀中。</p>

戏耍一阵后,唐定邦看见梅的眼睛又再开始迷蒙了,唐定邦知道她又想要了,唐定邦摸索着在她的桃源洞中抽插着,房里弥漫着梅大便的味道,唐定邦起身冲了水后,唐定邦就坐在便桶上,梅伏在唐定邦身前,帮唐定邦吹响运动的乐曲。</p>

唐定邦的肉棒在她的吸啜下在她的两片唇片的打击下,渐渐的有点受不了了,唐定邦扣了她的下身,已经是淫水泛滥。</p>

他就把肉棒从她的嘴里拉出来,留下一脸茫然的梅:“梅,我们洗个澡再来吧!”</p>

她点点头。</p>

在温水下,水流过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身躯聚在她的阴毛处再如瀑布般泻下,唐定邦拿沐浴露涂抹在她的毛发处,她也帮唐定邦揉洗着唐定邦的鸡巴,唐定邦叫她伏在浴缸边,用水洒冲着她的臀沟,她的菊花洞在温水的浸润下,渐渐的开了门,唐定邦把肉棒抵在她的后洞口,趁她不注意,一使劲顶进了一个龟头。只听见梅一声惨叫,身子想要摆脱开唐定邦的侵入,唐定邦按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说:“梅,这边留给我开苞了吧,我会轻轻的。”</p>

梅见事已至此,再说她也不忍让唐定邦失望,就强忍住要流出的泪:“力,你一定要轻轻的,姐给你。”</p>

唐定邦见她流了泪,唐定邦就扑的一声从她的屁眼里抽出肉棒:“梅,你不喜欢,我就不来。”</p>

梅忙转身包住唐定邦,用劲的把舌塞进唐定邦的嘴里,疯狂的把舌在唐定邦口腔内搅动后,像下了最后的决心:“反正姐也没试过插屁眼的,姐行。我要把屁眼让定邦开苞。”</p>

唐定邦关了水洒,在手指上涂了沐浴露,再在已经伏身等待的梅的屁股缝里轻轻涂抹,等感到她的臀肉已经消除了紧张,唐定邦才开始用中指插入她的紧凑处,好紧,怪不得她会痛了,唐定邦决心尝尝梅后庭的味道,把她的三洞都吃遍,来一个大满贯。</p>

抽动了几下,她已经觉得不在那痛苦了,还有点拉大便时的那种快意,唐定邦也看见了她的后洞在唐定邦塞进三根手指后都没有不适,唐定邦忙把阴茎顶在臀后,轻一用力,这次顺利的滑进去了整根。</p>

梅还没意识到唐定邦已经是用肉棒了,说:“定邦,可以用你的鸡鸡了,啊,好舒服啊!”</p>

唐定邦抽了抽被她后洞紧锁的肉棒,笑着说:“梅,我早进去了,现在你舒服了吧?”</p>

她拿手在后洞间探了探,发觉是真的全进去了,就伸手在唐定邦屁股上打了一下:“那还不快点!”唐定邦就开始努力的服务着。</p>

因为后洞的紧密唐定邦的快感来的特别快,梅可能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另类的快感,前洞因为后洞传来的快感而不断的流出淫水,终于唐定邦一声低吼,在她的屁眼射出了浓热的精液。舒服的趴在她的后背上,她趴伏在地板上,直到唐定邦的肉棒萎缩变小从她的屁眼中滑出,那白白的唐定邦的精液也从她的屁眼中慢慢流出。</p>

这是却见梅憋红了脸,屁眼中出现了奇怪的画面,一个气泡在梅的屁眼口,原来梅要放屁,只见那气泡刚形成,就被从洞里涌出的气体冲爆,唐定邦哈哈大笑,梅转身轻捶唐定邦的胸:“你还笑,都是你啦!”脸红得像樱桃。</p>

唐定邦挖向她的阴道处,已经湿润了,唐定邦捏住她的阴道口上的小豆,她受不了的颤抖着身躯,唐定邦就从她的身后将肉棒捅进她的阴道开始抽动。她也一阵抽搐再次高潮,淫水顺着她的腿间慢慢下淌……</p>

唐定邦没有泄,梅就帮唐定邦揉着边坐在唐定邦的身上,两个人静静在享受着充实的快感。</p>

躲在屏风后的吴长天窥到了这一幕,握剑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不知怎么的,闯荡江湖大半生,不知怎么会如此激动。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杀了唐定邦。他的手已缓缓地将剑从鞘中拔了出来。</p>

突然,木门洞开,一条灰影自门外飘了进来,手中兵器向唐定邦旋风般袭去。唐定邦蓦然惊觉,抓起桌上香炉便向灰影掷去,同时凌空一掌拍出,竟发出雷鸣般的声音,那灰影在空中竟将身形一扭,便向韩忆梅抓去,唐定邦双手齐出,分两路向灰影拍去,灰影在空中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竟又生生折了一道180度的大弯,反从背后向唐定邦袭去。唐定邦见眼前忽然不见了人影,心中骇然,提起瑶琴向后一挡,只听“嚓”的一声,那瑶琴竟自断成了两截。唐定邦一掌向后拍出,只听那灰影闷哼一声便飘出了门外。唐定邦大声道:“抓剌客!”追出门外,那灰影已不见踪影,那些士卒们纷纷跑来,却已什么也不见。</p>

吴长天在屏风后看得心惊肉跳,且不说那灰影形如鬼魅,唐定邦看不真切,就是吴长天也只是依稀看出个轮廓,他来得快,去得更快,出手到逃逸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而唐定邦的“霹雳神掌”也已练成了七八成火候,平日真的看不出来。</p>

唐定邦转身安慰了韩忆梅两句,便吩咐手下人起轿回府了。而韩忆梅还在惊魂未定,还在那里发呆。</p>

吴长天从屏风后转出来,默默地将断成两截的瑶琴收好,从茶壶中倒了一盅茶端给了韩忆梅。韩忆梅仍自发呆,也不接他的茶杯。</p>

吴长天在韩忆梅对面坐下了,看着她,忽然问:“你喜欢唐定邦吗?”</p>

韩忆梅露出一丝苦笑:“象我们这种烟花女子,是没有什么资格喜欢和不喜欢的。”</p>

她慢慢道:“是他将我捧红,是他将我包了下来,我可以不再接客;是他帮我老母治病;是他为我们买了一栋客栈。我自小孤苦伶仃,受尽外人的气,是他让我们有了安全感,你说,我凭什么不喜欢他?”</p>

吴长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p>

“但现在,你已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你知道吗?有人要杀你,我就是被人雇来杀你的,如果我杀不了你,有人还要杀我,而你,仍处在危险之中。”</p>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韩忆梅仍是不解。</p>

“很简单,有人忌恨你,他们不想你再留在这个世界上。”</p>

“我活着已经不易。难道还妨碍了别人?”</p>

“这是一个强者的社会,在强者把持的社会里,弱者永远都是没道理可讲的。”</p>

“那我该怎么办?”韩忆梅仍是淡淡地说。</p>

“跟我走!”吴长天斩钉截铁地说。</p>

7</p>

依旧是那条幽长的小巷,依旧是那座古老的客栈。乘着浓浓的夜色,吴长天背着韩母,与韩忆梅一道来到了那所富丽堂皇的陈宅前,循着地道进入了秘室,将韩母安置好后。吴长天拉了拉屋角的一根绳子,隔了半晌,地上有几块六角砖似乎动了一下,又过了片刻,“丹丘生”从地底下钻了出来。</p>

“陈老爷!”韩忆梅止不住惊呼。她知道“丹丘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与政要人物过往密切。</p>

“丹丘生”呵呵一笑,再往洞中一拉,提上来一个竹篮,篮中装满了酒菜,“丹丘生”一样一样地摆上了石桌。酒是陈年的老窖,几样精美的小吃,难得还有一只烤得喷香的烤鹅。吴长天方想起自己已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忙接过“丹丘生”手中的犀角杯,斟了满满三杯酒,与“丹丘生”和韩忆梅将酒饮尽了。</p>

“丹丘生”笑着一捋胡须道:“老弟深夜唤我,必是有要事相商吧!”</p>

吴长天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道:“不瞒兄台,这位是韩姑娘,现在身处危难之中,老母又恶疾缠身,想请兄台帮忙治疗,并帮忙照料一段时日。我与韩姑娘出去避避风头。不知可否?”</p>

“丹丘生”沉吟半晌,对吴长天道:“你随我来”,将吴长天唤至另一间秘室中,然后道:“我晓得这韩姑娘,他可是云贵总督唐定邦的人!你别自找麻烦!”</p>

吴长天看着他:“不瞒你说,唐夫人要杀她,而最重要的是我爱上了她。”</p>

“谁说杀手无情!”丹丘生淡然一笑:“那好,你们只管走,老人的事交给我。”</p>

“丹丘生”回至室内,与吴、韩二人继续饮酒。席间,“丹丘生”笑道:“长天啊,几十年了,你可是第一次与一名女子在一起饮酒哪!还记得吗,自从十六年前你背着行囊进京赴试以来,你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呀!”</p>

“唉!”吴长天重重叹息道:“朝中奸臣当道,应试的学子都要给考官送礼。我那时穷困潦倒,连上京的路费都是你资助的,哪有银子送礼哪!”</p>

“丹丘生”一捋浓密的长须道:“如今咱们都老了,若是以我现在的财力。为你谋个道台也是不成问题的。唉,别说了,我还是与你们舞剑饯行吧!”说罢,他一纵身抽出长剑,便如行云流水般在室中舞了起来,“丹丘生”“回风剑法”已入化境,看似轻灵飘忽,实则暗寓内力,看似舒缓凝滞,实则深厚绵长。此剑法既好看,又中用,武林中尽知“丹丘生”是“回春圣手”,却不知他还是剑中高手。至于市井之中,就只知他是显赫一方的富商了。</p>

“丹丘生”边舞边吟道:“笑劳生一梦,羁旅三年,又还重九。华发萧萧,对荒园搔首。赖有多情,好饮无事,似古人贤守。岁岁登高,年年落帽,物华依旧。此会应须烂醉,仍把紫菊红萸,细看重嗅。摇落霜风,有手栽双柳,来岁今朝,为我西顾,酹羽觞江口。会与州人,饮公遗爱,一江醉酎。”</p>

吴长天眼中流下了泪珠。</p>

舞罢,已是四更时分,“丹丘生”将二人送至城外,临行送给韩忆梅一匹白马,另有一些银票,他对吴长天道:“老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对饮。我除了银子没有什么好送的,银子是俗物,但带着总是方便些!”</p>

吴长天纵身上了黑骏马,对“丹丘生”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吴长天死而无憾了!”说罢一夹马肚,与韩忆梅并辔前行。</p>

行出二里之遥,韩忆梅突然勒马不前,转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p>

我凭什跟你走?”</p>

吴长天转头对她说:“就凭我手中的这把剑,和着一颗炽热的心。”</p>

随即一勒马肚,那马便箭一般向前射去……</p>

亡命江湖东方已经现出了黎明的曙色。晨风吹拂着面庞。不知觉间,二人已翻过一道山岗。</p>

马已经很累了,不停地打着响鼻。前面出现了一条清亮的小河,如一条银白色的带子。两人欣喜地滚鞍下马,把马牵入清亮的小河中饮水。</p>

太阳悄悄地爬上了山头,射出万道金光,将小河映得金辉闪烁。</p>

两个人,两匹马,均沐浴在金辉中。韩忆梅动情地张开了双臂,向着阳光升起的方向。</p>

吴长天默默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们如果是一对没有任何羁绊的情侣,那这样的时刻该是多的幸福。</p>

吴长天突然冲过去,将韩忆梅高高举起,在金色的光芒下旋转。韩忆梅发出了幸福的尖叫。</p>

吴长天想,让我们再疯狂一下吧,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是在亡命江湖。</p>

两个人脱得光光地身体都挤在一起了,抚摸着忆梅诱人的胴体,吴长天的欲火很快就窜了上来,阳具翘得老高!</p>

吴长天将她放倒在草地上,把她的两腿分得开开的,立即压了上去,阳具顶着了她的阴阜,却不急着插入,双手把玩着那对诱人的丰乳,口里吻着她的娇唇,忆梅显然是个亲吻高手,两片嫩嫩的嘴唇灵巧的张合,每一下亲吻都是柔柔的软软的却劲力十足,舌头不时伸到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头缠在一起,缠了一会又迅即离去,不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吴长天一边贪婪的与她亲着,手脚并用,搓着她的丰乳,捏捏她的乳头,屁股起伏冲压,阳具在她阴道周边点点擦擦,忆梅很快就被弄得淫水直流,欲火高涨,一手伸到下边抓住了他的阳具要往阴道里塞,吴长天还要逗逗她,故意不插进去,笑笑说,“你想干什么?”</p>

“想你啊,好老公,插进去吧。”忆梅无限娇媚地浪叫道。</p>

吴长天没想到她竟会连老公都叫出来,欲火一下窜到了后脑勺上,大叫一声:“好老婆,我来了。”屁股一压,阳具长驱直入,一下插到了顶,两个卵蛋紧紧地顶在了阴道口,似要带进去一般。</p>

吴长天将忆梅的双腿高高举起,膝盖顶在草地上,大腿根紧贴着她的双股间,一下一下地抽插着,时快时慢,时深时浅,低头看着自已粗大的阳具在她那红红的阴唇间出没,不一会,忆梅的淫水就不停地冒了出来,速度一快就发出一丝丝抽插声。</p>

足足抽插了二百余下,吴长天仍不停地抽插,下下插到底。</p>

这一天,吴长天在忆梅的肉体上尽情发泄了三次,过足了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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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风中,山路是越来越崎岖了。两人只好下马步行。在茂密的丛林中,山道就象一根绳子,一头连着他们,一头伸向不可触及的未来。</p>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竟是越走越陡,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暑热已蒸了上来,两人又一夜未曾合眼,腹中肌肠辘辘,步子却是越行越慢了。</p>

山路拐弯处,赫然是一座寺庙,寺院古朴庄严,年代已经久远了。</p>

敲了半天门,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和尚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将他们引进院中。寺内有三五个僧人在那里焚香诵经。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p>

小和尚将他们引至上房。一名面色红润、身形微胖的老僧正在那里打坐。一绺白须垂至腹部。老僧抬抬眼皮,扫了两人一眼。仍是微闭着双眼道:“二位施主想来赶了很长的路,请到膳房先用一碗粥吧!”</p>

小沙弥将他们引至伙房,为二人各盛了一碗粥。韩忆梅举粥便要喝,吴长天忙道“慢”,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先插入粥中试了,然后才道:“可以吃了。”二人也是饿极,稀里哗啦便喝完了粥,又要了一大碗才罢休。</p>

回至禅房中,老和尚已打坐完毕,正坐着用小楷恭整地抄着《金刚经》,见二位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狼毫,和颜悦色地请两人坐了,早有小沙弥上了茶来。吴长天先自挑了,看着老和尚先饮了,才端起茶盅。那老僧笑眯眯地看着。将毛笔拿在手,仔细地看着,突然,老僧臂一伸,手中的笔迅疾无伦地向吴长天刺来,吴长天一愣,手中茶盅一挡,那笔尖刚好刺入茶盅内,只听“嚓”的一声,茶盅已整齐地裂为两半掉在地上。吴长天大骇,这老僧好大的内力,功力竟已达到如此化境。听说最上乘的剑客已到了“无剑之剑”的地步,随意折一枝条即成利器。这老僧虽不至此,但也已是了得。</p>

正想着,老僧的笔又到了,这时,老僧已站了起来。手中的笔迟缓而凝滞,但一笔一划中却是呼呼风声,他似乎正专心地写字,一笔一划均很认真,而每一笔却又都在吴长天的周身大穴四处游走。吴长天左躲右闪,处处受制,被逼至墙角。吴长天见退无可退,竟不躲闪,突施空手夺白刃功夫冲了上去,左手夺笔,右掌以“裂石开碑手”向老僧右肩削去。老僧“咦”了一声,毛笔硬生生撤回,身形向右撤出三尺,忽然转身剌向韩忆梅,径向她的眼中戳去。吴长天没有想到这一手,要出招时已是不及,而韩忆梅却呆呆地坐着没有反应。正急间,毛笔却在韩忆梅面门前两寸之处停住了。</p>

老僧哈哈一笑:“你果然不会武功。”一捋胡须坐了下来,“施主多有得罪。如老衲没有猜错,施主定是吴长天吴大侠了。”</p>

吴长天一揖道:“大侠二字不敢当!吴某这点雕虫小技,在大师面前是无地自容呀!”</p>

老僧道:“久闻吴大侠裂石开碑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但我听说你从不近女色,却不知为何带了这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施主?”</p>

吴长天一怔,微微笑道:“大师误会了。这位韩姑娘为人所害,是我救他出来,而仇家又是极为难缠的人物。只好先出去避避风头再说。”</p>

韩忆梅亦点了点头。</p>

“那是老衲多虑了。难得你如此仗义,便在小庙中歇息一日无妨。老衲当与大侠共进退。”</p>

两人已一夜没有合眼,吴长天见韩忆梅已有倦意,便应允了下来。</p>

晚斋毕,两人又陪老僧闲聊了片刻,便各自入客房睡觉。吴长天先替韩忆梅安顿好了,仔细搜寻了她的房间,叮嘱她无论外边有什么变故,都不可出来,将怀中短剑取出来给他她了,方才出来。</p>

吴长天假意睡下后,又悄悄起身,察看了寺院中的各个出口及方位,将形态默记在心,才入房和衣卧了。这几日往来奔走,也委实劳累,不大一会,他即发出轻微的鼾声。</p>

三更时分,一条黑影迅即地上了墙头,身法灵动诡异,转眼间已到了吴长天门前,他悄悄地将窗纸舔开了洞,便自怀中取出一根竹筒,点上迷香,让烟雾从竹筒中进入房内。待那迷香点尽,那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把约二尺长的柳叶刀,从门缝插入,轻轻一推,木门应手推开了,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潜到吴长天身侧,举刀便向吴长天颈部砍去,黑暗中,刀光如水般透亮晶莹。</p>

刀尚未及颈,榻上的吴长天突然一滚,就势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进来。</p>

那黑衣人见一刀扑空,也不回身,脚尖一点,身子便如一支羽箭般倒飞出去,身法之快,当真是令人叹绝。吴长天一纵身紧追不舍,见那黑影向墙头飞去,急提速而追。那黑影只一闪,便消失在树林中了。吴长天飞身上树,枝叶乱颤,一气追出几里,却哪里有黑衣人踪影。突想着韩姑娘的安全,急忙提速潜回,敲了半天门,方听见韩忆梅趿着鞋来开门的声音,韩忆梅揉着惺松睡眼开了门,问怎么了。吴长天吃了一颗定心丸,忙说没什么,便回至房中。他再也不敢入睡,在铺上打坐直至天亮。</p>

要知吴长天与“丹丘生”交好,“丹丘生”是“回春圣手”,自有制毒的解药。吴长天出行前怀揣“丹丘生”所给的特制的药草,区区迷香,自然无所畏惧。</p>

第二日,用毕早膳,吴韩两人便与老僧道别,老僧送了两人一些干粮。临行时,老僧对韩忆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韩忆梅忙装出娇羞的样子低下了头去。</p>

两人用足了膳,两匹马也加足了料,自然是步履矫健。日近中天,他们已翻过了山岗,远远望去,在一条碧如绿绦的河畔,一座小镇在那里静静地立着,正是中午,青瓦白墙的房顶上炊烟袅袅。</p>

吴长天突然转身对韩忆梅道:“等过了此劫!我要娶你,咱们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一座小楼,好好地过日子。”他的目光却是望着远山,仿佛那里真有他的小楼。</p>

“我真感动,但你也不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呀!”韩忆梅调皮地望着他。</p>

“你不是已跟着我了吗?”吴长天笑道。</p>

“人家这是逃难嘛!跟你大英雄在一起,有安全感嘛!”韩忆梅撒娇道。</p>

“我真的想娶你。十六年来,我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我在翠云湖畔买了田产,准备闲居那段时日里,我也没有娶妻的想法,我只想读书耕田过日子。哪知道,你却将我的血点燃了。”吴长天真诚地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柔情。</p>

韩忆梅突然从马上跳下来,走过来将脸贴在他的腿上,柔声道:“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只要逃过了这一劫,我就嫁给你。我愿意为你生一大群孩子,让他们围着我们快乐地嬉戏。”她的脸上,滴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p>

8</p>

他们打马并辔向小镇驰去,五彩缤纷的野花在他们的马蹄下喧闹着。</p>

来时的路上,有一匹枣红马如飞般疾驰而来,马背上一名红衣人不停地抽打着身下的快马,那马如一簇红色的火苗在阳光下跳跃……</p>

这是茶马古道上一座古老的小镇,它也许已存在了数百年了。麻石路面已被马蹄和行人磨得光滑油亮。高大的棕榈树如一排排卫兵一般耸立着。</p>

阳光下,小镇上的人很少,只有路似乎无尽地延伸着。</p>

两匹马牵进了小镇上唯一的酒馆中,一坛老酒上了桌。</p>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群人,将吴韩两人团团围住。为首二人,正是“飘萍客”沈青莲和“霹雳虎”丁一虎。吴长天一怔,仍是默然无语,倒出一碗酒一饮而尽。将一大块鸡腿夹到韩忆梅的盘中。</p>

沈青莲慢悠悠地挥着钢骨扇道:“吴兄,叫小弟们好找啊!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你倒有闲情逸致。”沈青莲虽在翠云湖畔被卸了一只膀子,却仍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p>

“哟,龟子,你想跑。害得老子们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今个倒是把你跟这个女娃子一齐堵住了。等把你逮住。正好让这女娃子补补老子们的亏空。”丁一虎依然是满口不着边际的川腔。倒把韩忆梅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p>

吴长天仍是不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p>

沈青莲向吴长天一摇折扇道:“吴兄断臂之痛,沈某铭记在心,今日特来讨教。”说着钢骨扇一挥,径向吴长天袭去,他右臂上却已安了一支钢爪,手臂挥处,那爪箕张,倒令人感到阴森恐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