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我伤心</p>
也不愿你哭泣</p>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把我忘记</p>
我眼中的泪</p>
我自己能抹去</p>
你恨我怨我都可以</p>
宁愿我伤心</p>
也不愿你哭泣</p>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别再想起</p>
过去的爱情我会放在心底</p>
在你的路途上不留痕迹</p>
在我的路途上永远感激</p>
在明天路途上默默回忆</p>
°°《宁愿我伤心》·刘德华</p>
************</p>
我,被温柔柔召唤过去。路过缸瓦市的时候,我走下车,进了教堂,第一次进。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让萧萧永远忘记我吧,我愿将灵魂卖给你。”</p>
我欲离开时,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叫住我∶“孩子,主与你恒在。”</p>
我笑笑,主,但愿你爱我。</p>
************</p>
我推开门,柔柔满脸笑艳的飘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转个身,长裙轻轻飘起。</p>
“阿光,我美吗?”</p>
“美极了。”</p>
“谢谢。”她惠赠我一个吻。</p>
那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至少看起来很愉快。</p>
当我们静下来时,她痴痴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眼睛愈来愈热,人愈来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p>
我含着她的唇,用舌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去挑拨那个舌,我们吻着,搂着,彼此听的到对方的心跳,面颊像火样燃烧。</p>
我抱起这个轻盈的可人,将她抛在松软的床上,呼啸一声,扑了上去。</p>
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轻轻的,唇点落在她没一寸肌肤。我逡巡於两个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里,再吐出。我吸吮着那已经蓬勃的小樱桃,娇红的,让人垂涎欲滴。用舌去舔、用牙齿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弹拨。她眼神已经迷乱,话语已经无序,呻吟已经开始。</p>
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我的唇,开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诱人的山谷,缩回手来,小心的分开弯弯曲曲的丛林,找出那已经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涧,两旁是多皱的峭壁,我抚摸着那肥嫩的阴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点长大。</p>
她的迷乱,我的迷恋。</p>
一根手指,先遣部队般探入深渊,感觉那里面娇嫩的颤抖。水,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高亢,身子,愈来愈扭曲。</p>
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配合着手指的探索。</p>
当我感觉差不多时,将早已跃跃愈试的小弟弟挺入她体内,小心、缓慢、浅浅的抽送,享受着被包围的感觉。</p>
应该说温柔柔的技巧很好,很会配合,当我挺进时,她也向前冲;当我外拔时,她也後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p>
我将她的双腿压向她胸前,双手撑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压般直来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却不很快。因为被压,柔柔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别有风味,很好。</p>
我们於高潮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p>
柔柔软软的将自己贴在我怀里,抱的很紧。她的手还缓缓在我身上摸索,当她触摸到我左臂时,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开她,脸色变得很冷。望着她惊恐的脸,我缓过来说声∶“对不起。”</p>
我爬将起来,点燃烟,吐出的烟雾,渐将我包围┅┅</p>
===================================</p>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深秋。</p>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p>
°°相见欢·李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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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活</p>
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将尽,大家都在忙乱着准备返乡,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电话给我妈,问她我能回去吗?我妈妈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回去,无论我爸说什麽我都可以回去,因为,我是她的儿,她唯一的儿。</p>
我满心欢喜的买好车票,等待回家。</p>
这个学期的最後一天来临了,因为我们年级比其他年级早结束考试,有人已经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离开。</p>
下午4点多,我简单提了些东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间,我寝室的老四推门而回,满脸的困惑。</p>
“嗯,老五,哥哥问你个问题啊。刚才我去赴约会,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你嫂子就给我脸色,走人了。还说如果我以後要还是一副裸奔的态度,就休了我。你说这寒冬腊月的,我裸哪门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还穿个裤衩呢。你说,你嫂子这到底是啥意思?”</p>
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谷丰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没什麽,以後别吊儿当的就行了。”</p>
我一路想着,一路笑着,不知觉中,来到学校浴室前,却遇到了萧萧。萧萧刚出来,黑亮的秀发还挂着水滴,不施粉黛,难掩天赐丽质,更加清秀可人。我愈躲避,却怕唐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麽。</p>
忙乱中,我开口问她∶“人多吗?”话一出口,发现实在尴尬。</p>
萧萧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p>
“那,我先进去了。”说完,我落荒而逃。</p>
晚上,温柔柔将我叫去,帮她修理下水龙头。我去了。</p>
尽管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还是勉力而为,费了一个多钟,将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为不小心,毛衣被刮坏。柔柔满面歉意,我说没什麽,反正穿在里面。柔柔想了下,说出去下,就走了,临出去前,我让她帮我制些冰,喝酒用。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回来,拿着个包包,却没让我知道里面是什麽。</p>
当我们简单地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没回学校,住下了。很奇怪,柔柔没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说有事要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尽管有些困惑,但也没多反应,怕她以为我只贪图她肉体。</p>
一夜无话。</p>
早上,我很早起来,因为我今天要返乡。我清洗後,感觉肚子饿,就到厨房寻些东西。我正寻觅着,柔柔进来了,双手背在背後。</p>
“阿光,把毛衣脱下来。”</p>
“为什麽?”尽管室内温度可以,我还是不知道为何要脱掉毛衣。</p>
“先别问,脱下再说。”</p>
我不解的脱下那已经破了的毛衣。柔柔从背後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织的。她轻轻的将毛衣从我头上套下去。</p>
我望着她那有淡淡血丝的眸,里面是无尽的柔情。</p>
我第一次,第一次对她有了一分爱,真的爱。我将她环抱在我双臂间,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热的,她的舌是热的,她的脸颊是热的,我怀里的身子是热的,她整个人是热的,火热。</p>
难道她发烧了吗?我帮她降温降温。</p>
我将她平放在巨大的餐台上面,脱去她的衣服,一件,还是热;两件,还是热;脱光了,仍是热!不行,我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冰盒,拿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再吻到她嘴里。</p>
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娇嫩的乳头上,乳头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着冰块,不让掉下。冰渐渐化开,因为还未完全制好,冰块有些空心。当冰化解时,变为冰罩,套在她的乳头上。丰满,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诱人。我如法炮制,将另一个套在她另一个乳头上。我饮着化出的水,舐着又弹又软的乳峰,为何仍是热?柔柔热的说胡话,哼哼叽叽的,我多几个冰放她口中。又将几粒冰置於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动着。</p>
我吻向下方,吻着她膨起的小豆豆,咬着她隆起的阴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东西堵住。</p>
我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胡萝卜,裹上保鲜膜(情趣虽主要,但安全卫生别忘掉^_^),轻轻的探向那山谷。冰冰凉的胡萝卜,投入滚烫的峡谷,柔柔喊出声来,我抬起头来,用唇劫留馀下的呼喊,她嘴里清凉的很,我缠绵於其中,柔柔的手环在我颈上。下面,我不停顿的探寻,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p>
我放开她的唇,咬下残留在乳头上的两个冰罩,连带咬了咬乳头,轻轻的。柔柔喊救命,我抬头四处望,哪里有坏人,为何喊救命?柔柔丝丝媚眼盯着我∶“你是大坏蛋。”</p>
我继续下方的耕耘,奇怪,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动着胡萝卜,溪水不停顿的涌出,胡萝卜愈探愈深,柔柔声音渐渐消散,只留下隐约的呻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胡萝卜就要变成水腌萝卜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吧。</p>
我深深浅浅,急急缓缓,在她的身体内探索。柔柔缠着我,怎麽也摆不脱。许久,我们双双满足的瘫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p>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车站,看着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北方呼啸的冷风,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一种即期待又怕被伤害的心情,挥撒不去。</p>
我终於回到我位於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楼去,轻轻的叩击门,是我爸爸,我刚要说什麽,爸爸狠狠的关上门,里面妈妈问∶“是谁?”</p>
“没人。”</p>
“真没人?”</p>
“没人。”</p>
我放开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时间点滴过去,我长跪不起,楼上楼下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爸爸几次拦阻我妈出来,我妈也从门镜里看到跪着的我,却无法说服我爸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爸爸说了声∶“孽子,孽子啊!”敞开门,转身进了屋去。</p>
第二天,我提瓶酒,携束花,早早离开家,来到市郊的墓地。我静静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开酒,慢慢饮着,我知道,敏在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处看着我。</p>
“敏,我来了,就陪在这里,你还好吗?我给你放首歌,你最爱唱的。</p>
┅┅</p>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p>
我的情不移</p>
我的爱不变</p>
月亮代表我的心</p>
轻轻的一个吻</p>
已经打动我的心</p>
深深的一段情</p>
教我思念到如今</p>
┅┅</p>
敏,我将会在地狱里为自己赎罪,现在,保我吧。来世别爱我,让我去爱你。我会在这里陪你,敏。”</p>
斜阳已落,两三点星闪烁;月,弦月,正挂当空。</p>
===================================</p>
心者不知心</p>
有心不见心</p>
心起想则痴</p>
无想是泥洹</p>
是法无坚固</p>
常立在於念</p>
以解见空者</p>
一切无想念°°般舟三昧经</p>
===================================</p>
(21)汝有罪</p>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p>
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於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p>
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p>
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过。现在,打发时间吧。</p>
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着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p>
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後,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p>
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冲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p>
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荡的毛燥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p>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於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老人。</p>
“老婆婆,这里出什麽事了?”</p>
“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p>
“什麽?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p>
“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p>
“怎麽会这样?”</p>
“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气,就走了。唉,做孽啊,做孽啊!”</p>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从敏死後,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包。历历往昔,纷踏而来。</p>
我感觉心阵阵痛,门却被敲响了。</p>
我平息下自己,打开门,是对面的邻居。</p>
“我听这边门响,猜你可能回来了,还真是。头两天有个姑娘带个孩子找过你几次,我告诉她你很久没回来了,她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p>
“多谢费心了,谢谢。”我接过信,送走了邻居。</p>
°°°°°°°°°°°°°°°°°°°°°°°°°°°°°°°</p>
“光哥你好∶</p>
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邻居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能回来。我也有求人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里?</p>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因为我爸妈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怎样,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p>
光哥,你现在是爸爸了,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2月21号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你在看我。因为时间和其他条件不允许,没法拍张照片给你,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看来也不行了。</p>
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妈找到北京来,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见你,和儿子一起见你。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你放心。</p>
婷3171996草</p>
对了,儿子叫陈思光,我起的。”</p>
°°°°°°°°°°°°°°°°°°°°°°°°°°°°°°°</p>
望着这封信,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我已经是爸爸了,我有儿子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吗?我配做父亲吗?一个没有父亲,跟母亲漂泊的孩子会幸福吗?我不知道,头痛得厉害。</p>
===================================</p>
我当遣至无佛世界有佛世界及五浊界.若彼世界有五逆毁坏正法诽谤圣人乃至断诸善根.有学声闻缘觉大乘毁破诸戒堕於大罪.烧灭善心灭失善道.堕在生死旷泽中.行诸邪道涉罪山.如是众生百千万亿.一一化佛一日之中遍为说法</p>
°°悲华经</p>
===================================</p>
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点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边彷佛有人在说∶“汝孽深重,当入阿鼻地狱受无量苦。”如果可以,我愿以身伺佛,抵消我带给他人的痛苦。可惜,这是不可能的。</p>
回到学校,系里正在找我,因为我的一个论文,帮系里教授做实验时写的论文,在一份全国性的学术期刊发表了,这是我校最近二十馀年的第一次。系里感觉很骄傲,又拍照又表彰,还发奖金。朋友、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贺喜,但没有萧萧。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学校宠儿,半年多前,我还是人人喊打,现在,又是浪峰。我却无甚感觉。</p>
离开喧嚣的人群,我静静在北京的夜路上行着,并无什麽目的。迎面,是萧萧,和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萧萧手里捧着花。在他们发现我前,我迅速拐入另一条路┅┅</p>
===================================</p>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p>
你劝我要耐心等候</p>
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p>
如此的宽容当所有的人靠紧我的时候</p>
你要我安静从容</p>
似乎知道我有一颗不安静的心</p>
容易蠢动</p>
我终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p>
我终於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p>
我终於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p>
我却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中</p>
啊我终於失去了你</p>
在拥挤的人群中</p>
我终於失去了你</p>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p>
我终於失去了你</p>
在拥挤的人群中</p>
我终於失去了你</p>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p>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p>
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p>
°°《我终於失去了你》·赵传</p>
===================================</p>
*************只能说再见***************</p>
苦瓜因为突然有事情在身,无法继续在元元贴文,是否就由此结束?我也不知道。</p>
苦瓜本是混在隔壁政论版的,有意无意中,在这里写些东东,也兴有许多网友支持,多谢了。</p>
现在,苦瓜遇到些事情,必须去处理,何时,是否能完满解决?解决後还有无心力继续在这里贴文,我也不知道,原本想写些别的给十日谈,现在也没有完成,唉,多说无意,就此暂别永别?</p>
世事终无常,变幻如云端。</p>
苦瓜</p>
13122000</p>
(22)放手</p>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化如此频繁,让我无法去掌控,有些防不胜防。</p>
本已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温柔柔,也还算幸福,应该说还幸福,我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对於平静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个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尽量表现的温柔淑女些,或许,我们会有个结果。我已经再一次将萧萧从我心里强行抹去。</p>
但近来,温柔柔却开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欢玩,喜欢逛商场,喜欢跳舞,而我,却不喜欢这些,我有些懒惰,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陪她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或不满。</p>
相爱容易相处难。</p>
温柔柔和我相处比较融洽,大家都很体贴对方,几乎没有争吵,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有些飘渺,我有些觉得累,好像生活在云端踩不到地的感觉。</p>
不过近来,我比较忙於帮老师做实验,接连两三个星期没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联络。</p>
那,一个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气甚好,我没有实验做,就再次来到温柔柔的家,开门後却没有人,我就倒杯水,一个人看电视,从卡通片,看到再见。温柔柔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手机就在家里。我只好一个人简单清洗下,睡觉了。</p>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还没回来,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给自己。</p>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手脚笨笨的,在切苹果准备榨果汁时,不小心将手割破。我四处寻找胶布,却没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一向不乱来,而且我也不喜欢隔靴搔痒的感觉。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经历,我已经不追究了,我以为是那时留下的,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还是小心的将其放回原处,尽量修复了我改变的痕迹。</p>
整个上午,我并未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适合当我太太?这是我近期思考的问题,因为她有提过。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关键我是否真能忘记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这样一个儿媳?</p>
整个周末,温柔柔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电话,我有些担心。可是,她有些什麽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何。</p>
星期一,我在下课後急忙赶回温柔柔家,开门後,见到凌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轻声进了卧室,温柔柔正睡的酣。我关好门,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大概是晚上7点多,我做好饭菜,静等温柔柔。卧室里传出声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脚跑出来,扎进卫生间。当她出来时,吓得喊出来,因为我靠在门口等她。</p>
“阿光,你什麽时候来的?吓死我了。”</p>
“我你怕什麽?穿好衣服,吃饭吧。”</p>
我们对坐在餐桌前,吃饭,不语。柔柔好像有话,却没开口,而我,也没什麽要说的。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视,聊些废话,也还同以往一样。大约10点左右,我跟她说,我要回去了,她表现有些不安。</p>
“阿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麽了?”</p>
“你没做错什麽啊?”我感觉有些奇怪。</p>
“那你为什麽要走?”</p>
“噢,这样啊,我明天早上有实验,所以就想回去了。”</p>
“真的吗?”</p>
“真的,别多想。我走了。”</p>
不让她多想,我却多想了,为何她会有些惊慌?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盒安全套。</p>
“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为她,也为自己打气。</p>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忙着,没有去温柔柔那里,她很不高兴,但我实在没时间。</p>
六月,如火六月。我一个人,到中关村买试剂,顶着疯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着单车。远处,温柔柔和一个中年男子互相挽着腰,跨进了一辆计程车。没有错,是她,她的裙子还是我买的。</p>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终,我无法确认我是否爱她。或许,我只是同情她,怜悯她,爱她?我真无法肯定。</p>
不过,我不想简单的就下决定,毕竟,我们一切走了许久,相互依靠。</p>
我没有做完实验就去了温柔柔家,里面没人。我从沙发上拾起她的Call机,她经常遗忘些东西在家里。里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并未单纯。我进了卧室,打开梳化台的抽屉,里面那盒隐藏的安全套,已经被开启。</p>
我明白,我们结束了,一种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来。和她相处,毕竟我认为要承担些压力,许多人知道她的艳名,她的疯狂,也让我难承受,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为我家生孩子,我,是独子!</p>
晚上,我先离开,再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疑迟下,还是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跳舞,疯的很晚才回家。</p>
她还很兴奋,只要跳过舞,她就很兴奋。哼着小曲,她就进了浴室,把我也拉了进去。最後一次,我很温柔。</p>
我吻她的脸,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肤,除却她的唇。我手持花洒,将水流开很大,水滴像子弹般袭击着她,我知道她喜欢这样。我向下移动,集中对准她的小豆豆,浓密的阴毛,被水压迫的紧紧贴在身上,随水流而摇摆。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那小豆豆孤立无援的被水冲刷着,疯也似的膨胀,温柔柔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紧紧贴在墙壁上,靠我支撑着她。水,不时的冲入那两片唇所夹的峡谷,里面的水不时流出,实在无法分辨是来自她还是来自花洒。</p>
我就这样冲了她好久,她已经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双手紧紧吊在我脖子上。我将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脸、眼、乳房,避开她的唇。我舔着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着她已经尖挺的乳头,用牙齿咬她的乳峰。她已经开始呻吟。</p>
手指,在她的下体里探索,中指在她里面抚摸一个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经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觉着她里面的强烈痉挛。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用纸巾擦拭乾净,她已经迷乱了,两眼紧闭,身子还偶尔抽搐。我起身,从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经开启了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经傲然挺立的小弟弟上,有些凉,紧紧的,不是很舒服。</p>
我掰开她双腿,摆成一字,将自己投入她体内,她哼了下,眼睛张开了,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我猛烈的冲刺着,因为多了些阻隔,感觉不太好,费了许久,我才感觉到高潮的来临,而她,也再三的达到巅峰。</p>
我俩瘫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推开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p>
“柔柔,我们分手吧。”我很平静。</p>
“什麽?你说什麽?”</p>
“我们分手吧。”</p>
“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错什麽,你说啊,我不要分手。”</p>
“何必,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的。”</p>
“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爱你,你也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她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无法呼吸。</p>
我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推开,没说什麽,将那盒开启的安全套扔给她┅┅</p>
===================================</p>
悉能远离一切恶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脱一切烦恼。</p>
°°大方广佛华严经</p>
===================================</p>
(23)我追求</p>
离开温柔柔没有多久,我就去济南参加实习了,这样,我摆脱了温柔柔,也再没有见到她,後来听说她嫁到美国了。</p>
在济南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忙着工作,学习。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匮乏,也让我更渴望进一步深造。</p>
我曾抽时间,和同学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巅峰,我才明白,什麽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也让我郁闷的心情大为开朗。</p>
九月,我回到北京,大学最後一年开始了。</p>
开学不久我见到了萧萧,是我见到她,而不是她看到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波澜。找个地方,饮着啤酒,我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对她的一切。我是否爱上她,或者我是否可以放弃她。</p>
酒,一瓶接一瓶,我的思绪渐渐理顺。当初我喜欢上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羞涩,和美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否就是爱,我想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更多些。後来,当我被人遗弃时,她的默默支持和关爱,才真正让我爱上她。我们本应在一起了,我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温柔柔走到一起,没想到,伤了温柔柔也伤了自己。</p>
经历许多,我已经太累,而且,我每一次的感情,都没有好的下场,我不愿意再一次被伤害或者伤害他人,哪怕是仅仅有被伤害或伤害她的可能。</p>
我决定报考T大的研究生,当初我一时胡闹,使得自己没能考T大,那是我父亲的母校,也是中国第一大学,现在,我报考他的研究生,也是为父争光。</p>
每天晚上,我都要到其他学校上补习班,我很努力,我知道我会成功的。</p>
十月的北京,仍然有雨。</p>
因为一个问题,我比往常晚很多才从位於J大的数学辅导班离开,夜已经开始深了,风呼啸的在天地间撒野,雨,来了。</p>
我低头疯狂的踏着单车,想早些赶回学校。在风雨中,我看到了公车站的萧萧。还是她一个人,还是空旷的街市,我停下车,远远的望着她,两年多前,也是一个夜晚,无人,不过,那时是雪,现在是雨,公车站内孤单的她,骑单车的我,好像是转个圈,又回到原地。如果当初我没有带她回学校,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上她,我或许会生活的平静些。可惜这只是如果。</p>
我躲在屋檐下,远远的注视着她,时间,分秒过去,好像过了好久,终於姗姗来迟的公车载走了萧萧,我也踏上车。</p>
头有些痛,鼻子塞得很。我擦着不时流出来的鼻涕,没理会其他人反感的目光,低头还在图书馆看书。题太多,太难,脸好热,口乾乾的。我去拿放在旁边的水杯,空的。我摇摇头,一杯水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是萧萧。</p>
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麽。</p>
“我看到你了,昨天晚上在车站。”</p>
“什麽车站?”</p>
“你带过我的车站。”</p>
“┅┅”</p>
“我看到你跟在车後。”</p>
“算了,那也没什麽。”</p>
“┅┅”</p>
“┅┅”</p>
“我们都在折磨自己,太辛苦了。”</p>
“折磨自己?”我有些不解。</p>
“阿光,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我们都不愿面对。”</p>
我停下脚步,有些吃惊的望着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她,她本是羞涩的,为何如此坦白,主动?</p>
“我让你吃惊吧,我自己也吃惊,这不像我,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p>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p>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後来你又带我回学校,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紧张,可是你好像忘记还有我存在。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时,我高兴的很,可是我不敢答应你,我怕你得到的太容易,会轻易放弃。我本想看你能否坚持追求我,可是你和敏走到了一起。那天,我在学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很痛。”</p>
我想起那混着嘲弄和失落的眼神。</p>
“後来,你出事了,我看见你一个人在校园里,我感觉出你身上的无奈和痛苦,我才又接近你,你却又和温柔柔在一起了。我一直在躲、在退,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也在你心里,尤其是我看到你昨天在雨里陪了我一个多小时。我们为何总是折磨自己?”</p>
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我意料,这个萧萧和我认识的萧萧有些不同,也打乱我的脚步,头还在痛,让我无法思考。</p>
我整整想了几个星期,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拒绝,有违我心,接受,我又怕以往的悲剧再次上演,曾被情伤。</p>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我又要准备考研,焦头烂额。</p>
十一月,报名时间到了,我知道萧萧已经被保送直读,我还要去T大报名。可是,介绍信却开不出来,因为我有过处份。我去找小刘老师,找王教授(我的导师)找系主任,可惜,没法改变,我无法报考任何学校的研究生。</p>
一个人,爬上屋顶,看着一个个奔向教室的学子,我将所有的考研质料堆积起来,叼起枝烟,划燃火柴,风很大,火很快被吹灭,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烟点燃了,所有的资料也点燃了,我考研的愿望也烧尽了。</p>
烟,一枝接一枝,我没说什麽,她也没说什麽。</p>
夜深了,风冷了,我站起来,腿有些麻,让我一晃,她扶住我。我一把将她抓入怀里,狠狠的吻下去,怀里强硬的身子渐渐软了┅┅</p>
===================================</p>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p>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p>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p>
多少坎坷途</p>
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p>
我的爱藏不住</p>
任凭世间无情的摆布</p>
我不怕痛不怕输</p>
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p>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p>
一切都是命运</p>
终究已注定</p>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p>
能再多看一眼</p>
伤会少一点</p>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p>
一切都是命运</p>
谁也逃不离</p>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p>
°°《天意》·刘德华</p>
===================================</p>
(24)放逐</p>
我的导师王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交给我厚厚一叠信,上面全是英文。</p>
“陈光,这是咱们系李主任,胡院士和我给你写的推荐信,拿去。还有,我已经跟我在美国讲过学的几所大学联系过了,你还是出国去吧。”</p>
我只说声谢谢,就走了,因为我知道,说再多也表达不了我的感激。</p>
整个冬天,我在等待中度过。</p>
学校已经没有什麽课可上,我常常跑到郊区去钓鱼,如果不是周末,萧萧就陪我去。坐在冰河上,用斧头刨开个坑,放下线,静待鱼儿来上钩。我们很少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热茶,鱼钓上来了,就用酒精小锅煮鱼汤。汤,很鲜;生活,很平静。</p>
我和萧萧相处的很好,我们只是拉拉手,溜溜弯,我没有和她有更深的身体接触,或者说,我们还没有上过床,不是我不想,是她不同意,她只接受性行为是婚後行为的概念,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不是刚识肉味。</p>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1997年来了,美国的一切手续也差不多了,只剩下签证这一关。</p>
四月,我终於进了签证处,又很快出来了,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p>
“什麽学校?”</p>
“什麽专业?”</p>
“多少奖学金?”</p>
当我老实的告诉签证官我有MIT给的每年30000多的奖学金後,他很礼貌,很温和的给我一个微笑。</p>
“孩子,我不能给你签证。”没有任何解释。</p>
我也不知道怎样回到学校的。王教授只是摇头叹气,不过,他还是把我的材料转寄到英国和澳洲。我已经麻木了,他想寄就寄,让我签名就签名,钱,却是王教授出的,他说算是我给他做两年实验的报酬。我没有推辞,一切都随便,我完全放弃对自己未来的努力,任由世界摆布。</p>
我常一个人,一包烟,几瓶酒,坐在操场看台的最高处,呆看星空,呆看下面喧闹的人群。</p>
萧萧总要来找我,我却很少理她。我不愿再继续下去,一个是北京未来的直博生,一个是没有任何接收单位,注定打回原籍的落破书生,又怎会有结果?</p>
萧萧不这样看,她认为事情会好起来的。</p>
六月,我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仰望着上铺那斑斑点点的床板,班上其他人都结伴去五台山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p>
门被推开,萧萧提着早点近来了,我的死鱼眼睛还盯着床板上的一个节,没有离开。</p>
萧萧打水进来,把凌乱的房间清理乾净,空旷的宿舍楼里,没有声音。</p>
她坐在我床头,痴痴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p>
一股温热的香气冲入,一双略带颤抖的唇贴了上来,我睁开眼睛,萧萧已经罗衫轻解,一个有如粉雕的玲珑身躯缓缓的靠拢过来。</p>
我感觉到肉乎乎、热腾腾、鼓囊囊的两个肉球压在我胸前,僵硬的身子开始有了反应,我狠狠的将她反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温柔前戏,我将自己膨胀的部份直接插入她体内,尽管我感觉到障碍。萧萧眉头一皱,两排碎玉贝齿咬在我肩头。血,从我肩上、从她下面,流出。</p>
我疯狂的抽插,她里面很紧,又有些乾,我干的有些困难,我双手捏着她翘立的乳峰,用力的揉搓,没有怜惜。萧萧紧咬着牙,眼神渐渐凌乱,鼻吸开始粗促,脸颊的红晕愈来愈大,身上的汗愈来愈多。</p>
我从巅峰跌落,大口的喘着粗气,萧萧小鸟般贴了过来。我长叹口气∶“你这是何苦?”</p>
“从现在起你要养我一辈子噢!”</p>
第二天,我打扮齐整,找到中关村的一家公司,我认识他们老总,我得到一个业务员的位置。</p>
这个周末,萧萧带我去她家。在西四附近的一个高楼里,一个面色苍白的柔弱女性,就是萧萧的妈妈。她很热情,也很客气,聊了没几句,她就让萧萧出去买些菜,我要一起去时,她留下了我。</p>
“孩子,我知道我们萧萧一定很喜欢你,这孩子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p>
她和我讲了许多,讲萧萧刚出生,父亲就病故,讲她母女相依为命,讲萧萧从小因为没有父亲被骂野种,讲萧萧被男孩子打破头,讲她自己体弱多病,如何拖累萧萧,如何因为常病休在家,没有太多钱给萧萧打扮,等等,她讲好多。最後她问我∶“孩子,你能好好待我们萧萧吗?”</p>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能!”</p>
我们毕业没几天,萧萧的妈妈就病故了,我父母都来奔丧,我爸问我们什麽时候结婚,好给萧萧的妈妈一个交代,我说等我拿到北京户口就结婚,他们同意了,又留下笔钱,我没有要。</p>
我和萧萧搬到知春里住,因为这里离她上学我上班都比较近。</p>
尽管我不喜欢我目前的工作,尽管我内心还渴望继续读书,我还是工作的很拼命,业绩也很好,常常完成的比定额高很多,老板也很器重我,钱,也赚了不少,我有家要养。</p>
十一月,澳洲方面的体检表来了,我有些迟疑,因为没有奖学金。萧萧也不太想我出去,她怀孕了。於是,我们决定结婚。</p>
这时候,老板让我去深圳出差,因为公司人手紧张,破例只我一个人去。我先跑回老家,开了结婚介绍信,就南下了。</p>
深圳,和北京完全不同的地方,热闹、喧哗。我很快找到了合作夥伴,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出来的暴发户,他们非要到歌厅去谈生意,我只好同意。</p>
歌厅暗淡的灯光下,喧闹的歌声中,交错的杯筹中,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这笔近百万的生意。台上小姐的歌声很好听,也很熟悉,可惜我背对着,看不到。</p>
那两个客户把经理叫了过来∶“过会请那个唱歌的小姐来坐坐啦。”</p>
“几位老板,让她坐坐可以,可是她不出场的。”</p>
“不出场?我多出钱看她出不出!去叫她过来。”</p>
我尴尬的看着他们,他们脸上的肥肉在灯光下如此心,不知道我为何要和这些人打交道。</p>
唱歌的小姐来了,坐在我对面,是婷!</p>
我楞了,她也楞了。我推开那混蛋探向婷大腿的脏手,不理会他们的叫嚣,拖着婷离开了歌厅。</p>
透过街头闪烁的灯光,我看到婷浓厚的粉妆下,一条隐约出现的鱼尾纹,她显然苍老了。</p>
婷睁大眼睛,盯着我∶“光哥,你来找我了,你来找我了。”</p>
我看着她,心有些痛∶“你还好吗?”</p>
“还好,儿子也好,对了,我们回家吧。”</p>
婷欢快的把我带回家,在一个我不知所在的小楼里,她从房东婆婆那里把孩子接出来,我们上了楼。</p>
我第一次看到我儿子,他已经一岁多了。我儿子胖嘟嘟的,很可爱,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真的很像我。婷让他喊我爸爸,他闭着小嘴,我蹲下来,想抱抱他,他直往婷身後躲,婷再让他叫爸爸,他哭了,裂开小嘴哭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的儿子。</p>
婷有些尴尬∶“光哥,别生气,孩子太小,怕生。”</p>
“没什麽,我怎麽会生气,他是我儿子啊。”</p>
婷开开心心的去准备晚饭,我要帮忙她不让,让我陪儿子。儿子根本不理会我这个爸爸,一个人坐在床上,玩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娃娃。我看着四处,这是一个小阁楼,尽管一切很陈旧,不过打理得很整齐乾净,我感觉到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我心却愈来愈沉。</p>
婷,将饭菜端过来,先喂儿子吃,也让我吃,我吃不下,看着不停扭动的儿子,看着不断哄儿子吃饭的婷,汗水不停的从她额头渗出,我探出手,轻轻撩起她垂下的头发,婷回报我一个柔情万种的微笑。</p>
儿子终於睡了,婷洗过澡,身体散发着幽香,我想说我要回旅馆,却开不了口。</p>
婷双手环了上来,吊在我颈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一个龌的我。婷,吻了上来,我回应的有些生硬。</p>
我们揭开衣服,我小心的把婷抱上床,我轻轻吻着她的肌肤,吻着她比以往丰满的乳房,吸吮着她的乳头,婷轻轻的呻吟渐入耳。向下,亲吻那仍保持平坦的小腹,手,探向她那并不浓密的森林,她已经湿润了。</p>
我小心的进入,里面,我又熟悉,又陌生。婷,有些不适应,但很快,我们就回复以往的配合,开始疯狂。我猛烈的抽动着,婷双腿紧紧锁住我的腰,下半身已经脱离床铺。我感觉着婷体内的阵阵痉挛,一波又一波,如浪般,吸得我无法把持,彼此在高潮中喷射出来。</p>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理会客户,我带婷和儿子四处玩,四处采购,我把我能提取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婷。可是,儿子始终没有叫我爸爸。</p>
在深圳的最後一个晚上,我带婷去歌厅玩,我要和她唱首歌,因为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p>
我点了《当爱已成往事》,没等婷开口,我抢先唱道∶</p>
“往事不要再提</p>
人生已多风雨</p>
纵然记忆抹不去</p>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p>
真的要断了过去</p>
让明天好好继续</p>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p>
婷迟疑一下,还是接着唱了。</p>
“爱情它是个难题</p>
让人目眩神迷</p>
忘了痛或许可以</p>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p>
你不曾真的离去</p>
你始终在我心里</p>
我对你仍有爱意</p>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p>
因为我仍有梦</p>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p>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p>
总是为了你心痛</p>
别流连岁月中</p>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p>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p>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p>
为何你不懂</p>
别说我不懂</p>
只要有爱就有痛</p>
有爱就有痛</p>
有一天你会知道</p>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p>
没有你会不同</p>
人生已经太匆匆</p>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p>
忘了我就没有痛</p>
忘了你也没有用</p>
将往事留在风中”</p>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我对婷说∶“我要结婚了,对不起。”</p>
我感觉到婷在颤抖,我看到她的眼泪在流,可是,我别无选择。</p>
第二天,我满怀疲惫的踏上飞机,临入安全闸时,我听到背後一声怯生生、娇嫩嫩的“爸爸”,是我儿子!我没敢回头,进了闸口。</p>
回到北京,萧萧不在家,我一个人,清洗後,就休息了。</p>
当我再踏入公司时,老板咆哮着把我叫了进去,破口大骂,我低头听着,毕竟,一笔很大的生意被我搞砸了,老板在气头上随口就开除了我。</p>
我捧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萧萧也回来了,不过,她没有带来结婚介绍信,因为她不到26岁,按学校的规定,不许结婚。</p>
我没有说什麽,只是疯狂的和她做爱,很疯狂。萧萧,不同意做掉孩子,那只好我来做。</p>
三个月後,萧萧,还睡在床上,望者她渐渐隆起的小腹,我留下一份我花了4000元搞到的结婚证,还有一份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两万块钱,和一纸SORRY。</p>
我,一个人,悄悄踏上飞往Sydney的班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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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者所望处求不能得。二者多役功力不得果报。</p>
如是则名求不得苦。</p>
°°大般涅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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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又见中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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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令人以生死为注;</p>
明月千古照人寰,叹此生情归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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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今天,中秋。冲过澡後,懒懒的倒在床上,翻着收的信,账单,账单,还是账单。一封来自中国的信,却夹在其中。</p>
“阿光,你好∶</p>
一年多了,你不声不响走了一年多了,我恨你!</p>
钱,我收到,妈也收到你寄的钱,妈让我问你,何时回家?我要的不是钱,我要我丈夫,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p>
你不声不响的,留下我和孩子,你知道我是怎麽过的吗?你知道我看到你签的离婚协议书时的感受吗?你是个混蛋!</p>
你就有再多无奈,再多理由,你就不能和我讲吗?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却跑了,留给我一纸空空的证书。你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心碎,你太狠心了!</p>
你到了哪里?为何不给我给妈打个电话,写封信?你知道妈妈因为你而老了许多吗?你知道爸爸因为不知道你的消息又住院了吗?你知道我挺着肚子,拿着结婚证书去学校办休学吗?你知道妈要照顾爸,只好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有多苦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太自私了!</p>
你毁了多少女孩子,你毁了敏,毁了婷,我不允许你再毁了我和孩子。回来吧,我求你了。</p>
孩子生下来了,是龙凤胎,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一个叫陈盼,一个叫陈念,你不想见见孩子吗?┅┅”</p>
下面的信,我没有看完,我看着随信寄来到照片,两个傻乎乎、圆滚滚的孩子,都很可爱。</p>
我将信和照片放下,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些时间来,生活如何与设想的完全相反,工作不好找,学费高昂,我如何四处奔波,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交学费,还我出国前为了给婷和萧萧些交代而借的一屁股债。想自己有时一周打70多小时工,而现在,学业未完,身份未拿到,钱也没有几个,又有和面目回去,回去又能如何?</p>
看着照片上那两个肥嘟嘟的孩子,我有些冲动,起身,抓起电话,开始拨打00118610┅┅线路繁忙,再拨打,手,却慢慢停下了┅┅</p>
窗外,月正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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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p>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p>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p>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p>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p>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p>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p>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p>
°°水调歌头《》·苏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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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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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写完了,我知道我愈写愈差,毕竟自己的功力有限,辜负许多网友的期望,抱歉。</p>
《明月》是我第一个较长的作品,也是我唯一的情色作品。当初我是不经意开始写的,没想到得到大家的支持,让我有勇气写下去。</p>
说实在的,写《明月》是一种痛苦,有许多往事不断涌现,想到我当年在风雪中躲在一角,守护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等公车,那时,我高三。想我听她说她爱上别人,那时,我大二。想我为她去打架,那时我大三。想我和她如何争吵、分手,我如何在自己手背上熄灭香烟,却感觉不到痛,那时,香港回归。想我於万般无奈中愤而离国,而今,暂无路返国。</p>
不过,我也想起大学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疯狂,尽管《明月》是明显虚构的故事,可是我太笨,有些时候只好将自己的或朋友的经历改编下加进来,因为我实在不会架构故事。</p>
今天,我勉强完成了《明月》,或许会有许多人不喜欢,我还是说,它,让我改变许多,尽管它只存在几个月,也算是对过往的回忆吧!</p>
感谢大家容忍一个情色场面不多、而且仅有的场面又写得很烂的文章留在元元的情色版上。</p>
好了,就到这里吧。祝大家新年愉快,这个newyeareve,我生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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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则为乐</p>
身不受众苦</p>
睡眠得安隐</p>
寤则心欢喜</p>
若受衣食时</p>
诵习而经行</p>
独处於山林</p>
如是为最乐</p>
若能於众生</p>
昼夜常修慈</p>
因是得常乐</p>
以不恼他故</p>
少欲知足乐</p>
多闻分别乐</p>
无着阿罗汉</p>
亦名为受乐</p>
菩萨摩诃萨</p>
毕竟到彼岸</p>
所作众事办</p>
是名为最乐</p>
°°大般涅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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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为诸兄记</p>
苦瓜inSydne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