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要说是害怕伟邦知道后不高兴,我和他如同兄弟,待他回来我自会对他说的。」</p>
卓德笑着道。</p>
「我……我并非这个意思!」雪儿只好否认:「好吧,我一个人待在家实在闷得很,也应该痛快地玩一晚,今晚我们就不醉无归,走吧!」</p>
□□□</p>
这是一间法国餐厅,柔和的音乐伴着烛光,真是令人陶醉其中。</p>
二人点了菜,雪儿朝卓德说:「卓德妳今晚太破费了,今晚会否吃掉你四份一薪金。」</p>
「这个妳大可放心,我的积蓄还能支付得来,更何况我的薪金也没这么少,一顿晚饭算不上什么,而且还消费在一个大美女身上,已经值回票价了。」</p>
卓德笑着点起香烟道。</p>
「你真是的,没想到你这张嘴巴如此甜,想必你平日时常与女孩子这样说。」</p>
「这番说话,我只曾对两个女人说过,妳相信吗?」卓德说。</p>
「咦!是真的吗?是女朋友?」雪儿眼眸含笑,在烛光下格外迷人。</p>
「只是说对了一半,但想清楚也可以算得是,一个是我的前妻,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也该说得上是我女朋友,第二个是刚才和妳说,显然我没有这个福气做妳的男朋友。」</p>
「真是的,竟吃我的豆腐!」雪儿不禁脸红起来。</p>
「雪儿,妳这样漂亮出众,看来听见男人赞美的说话,恐怕也听得多了,我说得对吧?」</p>
「才没有呢!」雪儿长长的睫毛一瞬一瞬的,笑说:「今晚怎会一个人回家吃饭,没有约会女朋友么?」</p>
「我哪来女朋友!」卓德摇摇头说。</p>
「我不相信,伟邦曾经对我说,你在公司里很受女同事欢迎,难道竟然交不上一个满意的。」</p>
「妳可不要听伟邦说,绝无这回事。</p>
到目前为止,除了我的前妻外,自此之后,我便没有再谈这回事了,虽然在心里确有一个理想的人物,但很可惜……」卓德道。</p>
「她不喜欢你吗?」雪儿凝视着他问。</p>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卓德耸耸肩。</p>
这时侍应端上菜,二人的说话只好打住,待那侍应离去后,卓德举杯说:「多谢妳今晚赏脸陪我吃饭,饮杯!」</p>
两人交杯喝了一口,随即开动进餐,雪儿边吃边问道:「卓德,你刚才说不知道那人对你如何,似乎说得不尽不实,到底是怎样的?」</p>
「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因为我没有向她表白。」</p>
卓德切开半边红虾,一口把它吃掉。</p>
「为什么?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对她表白?」雪儿追问着。</p>
「没有用的,自己知道没有结果的事,说了也是白说!不要再说这个了,吃完饭后,我们再去卡拉OK(KTV)好吗?」卓德问道。</p>
「不好了,这样太夜了!」雪儿说。</p>
「妳不是说过,今晚要玩个不醉无归吗,难得有机会能和妳玩一晚,便玩个痛快尽兴吧。」</p>
在卓德的再三要求下,雪儿只得依从他。</p>
当晚,两人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越玩越感到愉快奔放,雪儿在不知不觉间,早就喝得绛晕盖脸,脚步蹒跚。</p>
二人一直玩到零辰,雪儿已经感到头晕脑重,要求想回家去,卓德也知道再难挽留,就算再好的时光,也有过去的时候,虽然心中不舍,但实在没有办法,召了一辆出租车直往伟邦家门。</p>
下车时,雪儿仍是踉跄步软,卓德紧紧地环抱着她的腰肢,朝她家门缓缓走去。</p>
雪儿醉得脚步虚浮,已是举步艰难,整个身躯全倚偎在她身上,卓德可以感到她混合着酒味的气息,最要命的还是她胸前柔软的玉峰,不住贴在他肋骨间磨蹭,叫他胯下的大东西,全无自制地昂然勃起,欲火加上酒精,使他浑身发热起来,一时难以平息。</p>
几经辛苦,雪儿才掏出钥匙开了门,二人刚步进屋里,雪儿已经浑身发软的背靠在墙上,身子接着徐徐堕下滑落。</p>
卓德见着,连忙用双手插进她双腋,使劲地把她架了起来,胸膛也随即紧贴着雪儿,把她整个身子压在墙上,问道:「妳怎么了?没有事吧?」雪儿抬着她醉眼纷花的眼睛望向他,轻轻摇着头,双眸水汪汪一片,登时把卓德看得呆愣当场。</p>
雪儿实在太美了!美得实在叫人感到欲火难平,在他蕴藏在心底深处的一股占有欲,突然失控地暴发而生。</p>
「雪儿……」卓德猛吞一下喉咙,才能接着说下去:「我……我好想吻妳!」雪儿在酒精的驱使下,半昏半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俊男,当前的一切,早就把地的理智埋没。</p>
她虽然嫁给了伟邦,心里也确实深爱着他,但每当她看见了卓德,便会令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是隐然地在平静的心潮里漾起了涟漪。</p>
这种奇异的感觉,直到此刻仍存在着,甚至今她无法拂去。</p>
这时的她,目光只是紧盯着他性感的嘴唇,脑子里在一片混乱下,竟然想着若被他亲吻的感觉,他的嘴唇,会不会像他胯间之物那么坚硬?因为在昏醉中的雪儿,仍能感受到他阳具坚硬的压迫。</p>
好奇心早就越过她的警戒心,雪儿仰起头望向他,并且用尽气力想踮起脚尖,卓德实在长得太高了,酒醉后的她,还是浑身乏力,幸好卓德俯下头来,并且用手固定着她的身躯,使她不致滑倒下来。</p>
这一个吻充满着饿渴和欲望,卓德贪婪的舌头,直探进地口腔的深处,霎时之间,两条舌头实时缠搅在一起。</p>
雪儿感到卓德的吻十分强烈而兴奋,随着他的舌头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使她体内的欲火迅速被燃点,尤其在她的胯间,已经相当地灼热。</p>
他的吻令雪儿慢慢进入了狂野,她开始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胸前一对傲人的乳房已然紧贴着他,还淫荡地摆动着上身,主动地在他胸膛摩挲。</p>
而卓德的情欲,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不停喘息着,用力攫住她的头,说道:「雪儿,妳尝起来真像蜜糖般甜美,我好想要妳。」</p>
「你也令我无法忍受。」</p>
雪儿攀着他:「你的魔力,直叫我要背叛伟邦,你太坏了……」</p>
「妳愿意为我而背叛伟邦吗?」卓德的手指插进她的秀发里,并把他胯间的坚硬用力抵住他。</p>
「卓德,你好幸运……」雪儿美目半睁,秋波暗送,煞是迷人,登时把卓德的魂魄勾了去。</p>
「妳是在说……」卓德盯着她问。</p>
雪儿马上接着说:「嗯!我衣服里什么也没有,今天并没有戴胸罩,这算是个答案吗?」</p>
「噢!雪儿妳……」卓德无法拒绝她的邀请,他偌大的手掌向下滑落,来到她高耸的胸脯,隔着她的外衣,一把将一个浑圆握住:「啊?感觉真的很好,好柔软饱满的乳房。」</p>
「求你伸手进去,紧紧握玩我,用你的双手强奸我乳房,求求你!」雪儿仰着头说。</p>
「什么?强奸妳?」卓德对这句话感到茫然。</p>
「嗯!你今晚可以狠劲地强奸我,玩弄雪儿,这样我的良心会好过些,减少我的罪恶感。」</p>
「这样岂不是自欺欺人?」</p>
「不同,因为我知道,也有这个预感,卓德你早晚会要我的,甚至不择手段想强奸我,而我也无法抗拒你,因为我也想给你……」雪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p>
「妳怎会有这种感觉?」卓德问。</p>
「凭你望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了,这是女人的直觉。</p>
还有,你今晚所说的那个无结果的女人,是在说我吧?」雪儿说。</p>
「我相信妳已经酒醒了,能有这么清澈的思考。」</p>
卓德温柔地搓玩着她的乳房道。</p>
「酒醉三分醒,而且给你这样玩弄,谁都会清醒过来。」</p>
雪儿星眸半闭地享受着他的爱抚,接着颤声道:「不要光是在外面玩,用你的双手伸进我衣里,用你强大的身躯压着我,就在地上强奸我,带给我快乐,我好想要你。」</p>
卓德已经动手去褪她的洋装,并把她压倒在地上,当雪儿全身裸露时,卓德直是看傻了眼,今次在近看之下,比上次在房外偷窥真切得多了,实在太完美,如此完美无瑕的玉体,简直令人看得要窒息。</p>
卓德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便捧着她一对玉峰,恣意地捏玩,那股挺弹的触手感觉,是他从不曾摸过的,他握着她一对玉峰,从两侧推向中间点,挤出一条迷人的深深乳沟。</p>
雪儿低头望住他双手的蹂躏,不禁看得欲火大动,她捧着卓德的头,拉引他用嘴巴来吸吮。</p>
只见卓德衔着她一边乳头,右手却不肯离开另一个乳房,他的举动已进入了疯狂,而雪儿不停拱起身躯,尽量凑向他,口里绽出荡人心脉的娇喘呻吟。</p>
「卓德,雪儿的乳房美吗?求你用力吸吮我,求你!」雪儿淫荡地叫喊着。</p>
卓德疯狂地在她双乳蹂躏了一会,口唇慢慢往下滑,经过她平坦的小腹,再直达她的胯间,雪儿的腰肢开始摆得更剧烈。</p>
卓德俯下身埋头进去,用手把雪儿的一条腿抬高。</p>
当他的舌头闯进去时,雪儿禁不住连连哆嗦,浑身也颤抖起来。</p>
潺潺的春水,不住地汹涌而出,悉数被卓德吸尽。</p>
舌头的挑诱,使她的快感不断地爬升,雪儿用双手搓握着自己的双乳,不停的仰着头呻吟,整个人沉醉在肉欲的畅悦中。</p>
卓德的动作终于停止,并坐在雪儿的身边。</p>
雪儿把动人的娇躯靠向他,刚才着实太美妙了,她体内的兴奋仍没有平息过来,还不停喘着大气。</p>
「我们就在这里干吗?」卓德问。</p>
雪儿听见,方缓缓道:「还是到我房间去吧,让雪儿好好的享受你奸淫。」</p>
「哪里都是一样,只要能和妳一起,什么地方我都不会介意。」</p>
卓德笑着说。</p>
雪儿拾回地上的衣服,拖着卓德便向房间走去。</p>
第五回:一场春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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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人才进入房间,雪儿顺手抛开手上的衣服,蹲身在卓德的跟前,急切地去脱他的裤子:「雪儿等不及了,好想含你的阳具。」</p>
卓德马上除去身上的衣服,而他的内裤,这时已经被雪儿扯下,立时露出他那根超级巨龙。</p>
雪儿瞪大眼睛看着,似乎感到极度惊讶,一时竟呆住眼睛,大概是被他的巨大而吓呆了。</p>
「怎么样,还满意吧?」卓德垂下头望着她问。</p>
「它……它好大,还比伟邦的来得粗长。」</p>
雪儿仰起头望着他说:「雪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阳具,今晚必定会给你插死了。」</p>
「快点给我含住。」</p>
卓德把小腹向前挺去。</p>
雪儿一把握住,先为他套动了一会,先让马眼渗出些许白液,方缓缓伸出小舌,用舌尖舔去顶尖的阳精,并开始沿着茎身往下舔,直舔至他的子孙袋,然后重复来回好几次,才仰起头望望卓德:「喜欢雪儿这样舔你吗?」雪儿眨动着陶醉的眼眸。</p>
「好极了,快点给我含弄吧。」</p>
雪儿朝他浅浅一笑,把它轻缓捋动一会,便张开小嘴,徐徐把龟头含入口中,但卓德的头部委实太大了,让雪儿不得不把口部尽量张大,才能勉强把它含住。</p>
接着雪儿开始上下晃动头部,阴茎不停在她口里一出一入。</p>
卓德不但下身异常兴奋舒服,便连眼睛,都感到另一番享受,眼前这幅醉人的光景,使他体内的兴奋度达至沸点,他配合着雪儿的动作,并开始抽送,直到他再无法忍受时,才把阴茎拔将出来,把雪儿抱到床上,伏身把她整个身躯盖住。</p>
「刚才看妳很吃力似的,是否我的太大了?」</p>
「不!太美妙了,没想到你是如此地大,倘若插进我咪咪里,真不知会有什么感觉!」雪儿热情地箍住他的脖子。</p>
「现在还不是时候,妳先忍耐一会,我还摸不够妳的身体呢。」</p>
卓德抚摸着她的乳房道。</p>
「不要这样折磨人家好吗,你便一面肏人家,一面摸不可以么?我现在就想要你,要享受一下你这条大东西,快些给我吧。」</p>
雪儿撒娇道。</p>
「哈哈!没想到妳会这么喉急,既然这样,我便不客气了,但妳喜欢我主动还是由妳自己来?」卓德笑着说。</p>
「怎样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喜欢便是了,但我想要求一件事。」</p>
雪儿柔声道。</p>
「什么?来到这个重要关头,还有什么要求?」卓德恐怕雪儿会提出什么难题才肯和他做,心里不由纳闷起来。</p>
「我是想采用一个新方式,能使雪儿看见交合处,因为我真的很想看,看着你的阳具如何插进我身体,如何让我疯狂,可以么?」卓德立时放下心来,笑道:「这个当然可以,我保证让妳能看得一清二楚。」</p>
「那便好,我该如何做?」雪儿问。</p>
「妳先侧身卧下,把身躯作熟虾般屈曲着,用眼睛望向自己的咪咪。」</p>
雪儿依他的说话做了,而卓德却在她胯下同样侧卧,单手把她一条腿朝天提高,那个龟头刚好抵住他的花穴口。</p>
「看见了吗?」卓德问道。</p>
「看见了,很清楚。」</p>
雪儿在身躯屈曲下,那个角度果然极好。</p>
雪儿伸手把他的阳具握住,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进来吧,快点给我。」</p>
卓德往前微微一挺,偌大浑圆的龟头,马上汶了进去,被雪儿紧紧的含住,一股又紧又暖的嫩肉,牢牢地把龟头包围着。</p>
「啊……雪儿看见了,好大的龟头,撑得我好舒服,慢慢的插,让雪儿看着咪咪把你吞尽!」雪儿淫叫着。</p>
硕大的阴茎除除逐吋深进,终于满满的把阴道填塞,直紧抵住雪儿的花蕊,雪儿美得长叹一声,喊道:「好厉害呢,你一下子便顶到我的心肝去了!」</p>
「感觉很好吧,我比伟邦的那个如何?」卓德把她的腿提得老高,使它无法阻挡雪儿的视线。</p>
「你的比他壮大得多了,那感觉好得很,那条阳具又硬又热,就是放在里面不动,已经把人家乐昏了。</p>
现在你肏我吧,我很想看着你抽插我的情景。」</p>
雪儿目不交睫的盯着交合处。</p>
卓德听见便马上开始抽送,雪儿只见他的大阳具一出一没地吞吐着,而每一送进,都能直顶至她的最深处,加上他那龟头的磨刮,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真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p>
从她这个视线角度,雪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子孙袋,就在他出入之间,不停地晃动,更令她兴奋刺激不已。</p>
这时卓德改为侧卧在她身后,让雪儿用手架高自己的大腿,他的手便从后绕向前来,握住她一边乳房,下身却勇猛疾挺,带给雪儿阵阵胀爆的震撼,让她很快便进入了半疯狂状况。</p>
「雪儿,妳下面真的好窄,我的阳具被妳箍得要爆炸了!」卓德喘着气说。</p>
「不!不要……不要这么快射出来,雪儿还没满足,求你继续肏我……」雪儿赶忙说。</p>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雪儿听着,也不理他是真是假,先便把他的阳具退了出来再说,好让他不要因过分刺激而射精,免得便此就没大戏唱。</p>
雪儿接着回身面向卓德道:「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p>
「我也不想,只是妳实在太诱人了,一放进去便受不住了……」卓德无奈地说,但这句说话,不是当晚在雪儿口中说过吗,他不由想起自己竟然会和那些小子看齐。</p>
「既是这样,你先休息一下吧!」雪儿贴着他说。</p>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我们再来吧。」</p>
「这回让我在你上面好吗?」雪儿也不待他的回答,已跨身坐在他腰间,用手稍为引带,便把阳具全根没入体内。</p>
「啊……真的很好!」雪儿动了几下,便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一对乳厉紧贴在卓德的胸膛,随着她臀部起落的动作,那双傲人的美乳,也跟着在他身上磨擦。</p>
而卓德也在下配合,不停往上挺腰插弄,龟头每每直顶进她心蕊,雪儿体内的淫露,随即大量地涌出,直溅向他的肚腹处。</p>
一轮炽情急遽的抽插,不觉就数百下,卓德己经再难忍受了,突然脊髓一酸一麻,溶浆迸发射出,直喷向雪儿的深处,同一时间,雪儿给热精一烫,也被那股暖流烫得高潮顿至,爬在卓德的身上不住喘气。</p>
当二人缓缓平息过来,雪儿柔声地道:「卓德,今晚你不要回去好吗?我还想给你肏。」</p>
「我当然乐意,能和妳造爱,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就是要我再干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觉得腻!」卓德抚摸着她的脸颊说。</p>
「今晚我们二人便弄到天明,我要把你的精液榨干为止。」</p>
雪儿笑着说,跟住身子便往下移到他胯间,提起那根尚自发软的阳具,张口便纳入她口中,不停吐纳起来。</p>
「嗯!雪儿……舒服死了……」卓德才说完,骤然感到那物突然被她用力一噬,大痛之下,不由大声喊叫起来,人也随即撑身坐起。</p>
可是眼前所见的,伏在自已胯下的人,哪里是雪儿,竟然是那个芷敏。</p>
卓德甩甩头,方知晓刚才和雪儿的一番艳事,原来只是一个梦,眼前哪里有雪儿在!他开始清醒过来,记得和芷敏干完事后,便昏昏睡去,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让他造了一个既真切又香艳的好梦。</p>
就在卓德回味着刚才的梦境之际,芷敏却抬起头来,正用手握住他的玉茎,但眸子里,却绽放出一片凶芒,牢牢地盯着他道:「那个雪儿是谁,快对我说?」</p>
「啊!雪儿……哗!好痛,我的宝具……」卓德才发觉自己的阴茎传来阵阵剧痛:「妳……妳为什么要咬我,不知道这样会弄死人的吗!」</p>
「活该!谁叫你手里抱着我,心里却想着第二个女人,我再问你,那个雪儿是谁?若再不说,看我不把它咬下来。」</p>
芷敏又用力握了他一下,痛得卓德眼泪直流。</p>
「妳发什么疯,什么雪儿,我那里知道,再给我听见妳胡言乱语,休想我再找妳。」</p>
卓德知道再解释下去必定糟糕,一于先下手为强,在芷敏面前立个下马威,芷敏见他发怒,登时立杆见影,不敢再逼问什么,卓德看见,便再在她面前加多几句威吓的说话,才睡回床上去」。</p>
□□□</p>
「啊……好棒,卓德最棒了……」一个短发美女跨在卓德的身上,剧烈地晃动着迷人的身躯,胸前的一对浑圆美乳,正被卓德的双手紧紧握玩着。</p>
「美珊妳真是浪得可爱。」</p>
卓德仰躺着,望住她发浪的模样道。</p>
「真的很棒……啊……要来了,再狠狠插我……」那个叫美珊的动作变得急剧起来,而卓德也已到达终点,再狠干几十下,二人便同时高潮没顶,相拥睡在床上喘气。</p>
这个美女是卓德的同事,名叫林美珊,今年二十四岁,在公司里,也算得上是公司之花。</p>
因她性格豪放,人也甚为随和,加上她样貌娇美,便成为公司男同事的追求的对像。</p>
卓德和美珊的关系,虽然谈不上是男女朋友,但私底下却不时约会在外,玩玩一些成人游戏,而和美珊有这种关系的男同事,也并非只有卓德一人。</p>
不一会,二人已平息下来,只见美珊伏在卓德身上,说道:「卓德,我被父亲安排与人相亲了!」</p>
「妳说笑吧,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有相亲这一回事。」</p>
卓德感到错愕。</p>
「是真的,我不是和你说笑。」</p>
美珊认真地说。</p>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卓德问。</p>
「是我爸爸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因为我是林贵和的女儿,这个婚事也算是政治婚姻吧。」</p>
美珊徐徐道。</p>
但当卓德听见「林贵和」三个字,双眼立时瞪得又圆又大,人也像给吓傻了:「我的天!妳不是说真的吧,林贵和是妳的父亲?」</p>
「嗯!」美珊点了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便是那个银行家的女儿,吓了你一跳吧,我毕业后便和爸爸说,我不愿意待在自己的银行工作,想出来看看世面,在我再三要求下,爸爸便答应了,我便进了这间公司,只是我没有和别人说吧了。」</p>
「我真是的,没想到会和一个银行千金上床,确是荣幸!」卓德笑着说。</p>
「有什么好荣幸的,又不是人一个。」</p>
美珊苦笑着道,似乎有什么心事。</p>
「不是很好吗?既然男方是妳父亲的重要客户,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今回我真的要恭喜妳,要我为妳念祝辞吗?」</p>
「不要再和我说笑好吗,我不想和那个人结婚,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p>
「啊!我知道了,必定是广告部的小泉,我说得对吧?」卓德笑着道。</p>
「不是!」美珊摇着头。</p>
「难道是张天强,看你们不时走在一起,看来没有错了,今次没有猜错了吧。」</p>
「不对!不用再猜下去,你还是认输好了。」</p>
美珊说。</p>
「投降!妳自己说出来吧。」</p>
卓德抚摸着她肩膀道。</p>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卓德你。」</p>
美珊吻了他一下说。</p>
「是我!……」卓德惊讶地望了她一会,连忙摇头道:「不要说笑了,况且我不想再结婚。」</p>
「怎会呢!我知道你是独生子,又怎会没这个打算!」美珊有点疑惑。</p>
「自从那次婚姻失败后,我已经再没有结婚的念头了。」</p>
卓德道。</p>
「狡猾,我就不相信,但这个没有关系……」美珊狡黠地道:「我已经怀孕了,今回你逃不掉的了!」卓德听见险些昏了过去:「不要再开玩笑了,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p>
「因为在我计算的时间里,那时只有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你不放心,到时可以去检验DNA,到时不怕你不承认。」</p>
「我的天……」卓德真要昏了。</p>
「再来一次好吗?刚有了身孕,打后便是安全期了,来吧!」美珊笑道。</p>
□□□</p>
「卓德你好本事嘛,先恭喜你!」伟邦拍着卓德的肩头说。</p>
「不要再取笑我了,我为了这件事,已经失眠了好几天。」</p>
卓德苦着嘴脸道。</p>
「谁叫你哪个不去搞,却搞上了这个大众金锁匙孔,人人都能插进去的千金小姐,今回你能做到林贵和的女婿,找个银行董事做也不成问题了。」</p>
伟邦笑道。</p>
「老公,你的说话太过分了。」</p>
雪儿在旁道:「对不起,伟邦这个人就是口没遮拦,你不要怪他。」</p>
「没关系,他爱笑尽管笑好了。」</p>
卓德说。</p>
「看来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和她结婚这条路走了,况且孩子是神送来的礼物,你能够不收吗?」伟邦说。</p>
「我若然和美珊结婚,恐怕我马上会横尸街头,你相信不相信。」</p>
「这个怎么说,我不明白!」伟邦不解地道,连雪儿也盯着他不放。</p>
「林贵和是何许人物,他既然要把美珊嫁给他的大客户,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说不好是想获得那人的支持,倘若我和美珊结婚,无疑是推崩他的大计,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p>
卓德道。</p>
「说得有道理。」</p>
伟邦点头道:「这样说,便只有美珊主动放弃,才能够圆满解决了!」</p>
「我就是为着这个发愁,今次真是搞出个大祸来了!」卓德叹气道。</p>
「只要把那孩子拿掉就可以了,但要美珊自己愿意才行。」</p>
伟邦说。</p>
卓德眼睛一亮,问道:「伟邦,有什么好办法吗?」</p>
「嗯,若然你去和她说,美珊恐怕不会接纳,弄不好还会产生另一个枝节。」</p>
伟邦低头想了一想:「这样吧,叫雪儿帮你忙好了。」</p>
「我吗?……我又能帮卓德什么忙?」雪儿有点愕然。</p>
「由雪儿去见她,女人和女人较容易说话。」</p>
伟邦说。</p>
卓德望望伟邦,再望向雪儿,道:「见了面之后呢?」</p>
「当然不是只见面而已,雪儿要告诉她,自己和卓德有了特别关系。」</p>
伟邦望向雪儿,笑笑口道。</p>
「这是什么一回事,我完全搞不清楚。」</p>
雪儿茫然道。</p>
「听说话要听完!」伟邦又道:「妳对美珊这样说好了,说妳给卓德侵犯之后,跟着你们二人便持续这个关系,妳说非常喜欢卓德,喜欢到受不了的程度!」</p>
「等一下,什么……」雪儿越听越觉得不象样子。</p>
「听我说完再骂吧!」伟邦续道:「当卓德告诉妳关于美珊的事,并且说因为已经有了身孕而要结婚,但卓德当时说,结婚后希望能够和妳持续这个关系,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妳。」</p>
「伟邦!」卓德皱起眉头道:「这样做对雪儿来说,似乎有点不好。」</p>
「卓德你不要打岔好吗。」</p>
伟邦道:「雪儿妳必须向美珊说,妳被卓德的说话气疯了,因此妳为美珊着想,必须要和她说明真相,免得将来彼卓德欺骗了还蒙在鼓里,并告诉她卓德这个人算什么,不值得去嫁他。」</p>
「这样会好吗?」卓德朝伟邦说。</p>
「当美珊听见雪儿的说话后,在她的立场来看,自然会这样想,卓德是公司将来总经理的候补人选,人又温和,又拥有下属的信赖,竟然会向朋友的妻子下手,要是将来做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岂不是会更肆无忌惮……」</p>
「老公!这样做太过分了。」</p>
雪儿瞪了他一眼。</p>
伟邦并没有理会她,接着道:「当美珊听完雪儿的说话后,必然会说:『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p>
□□□</p>
「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美珊望着对坐的雪儿道。</p>
这里是尖沙咀喜来登饭店的咖啡厅,雪儿依从伟邦的说话,把美珊约了出来见面,并把先前安排好的说话,全向美珊说了。</p>
「身为女人自然是想寻求一个美满的婚姻,如果和这种男人结婚的话,恐怕将来会有很多事发生,林小姐妳必须考虑清楚才好!」雪儿朝美珊道。</p>
「但是……!孩子并没有罪。」</p>
美珊的眼眶开始泛起泪光。</p>
虽然雪儿并不熟悉美珊的为人,但从丈夫和卓德口中,知道美珊是个很滥交的女人,所以才答允了卓德的请求,约会美珊出来说话,但现在看见美珊的模样,也觉得有点不安,可是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似乎再无法不继续说下去。</p>
雪儿道:「可是,林小姐,妳现在年纪尚轻,应该有权利获得更多的幸福,能够在幸福的家庭里,生下大家所期望的孩子,这不是女人最幸福的一次吗?」美珊听了雪儿这番说话,不禁抽抽噎噎,泫然泪下。</p>
「林小姐不要这样,在这里哭的话,若给公司上的同事或熟人看见,会觉得很奇怪。」</p>
雪儿边道边掏出纸巾递给她。</p>
「对不起!」雪儿接过纸巾把泪水抹去。</p>
「林小姐,看来妳很想要这个孩子吧?」雪儿问道。</p>
「不是!」美珊抬起头望向雪儿:「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妳,妳是个如此好的人,我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美珊的说话略为停顿,看似带着什么难言之隐,接下来又说道:「先前听到妳和卓德的关系时,我想这一下我们可以扯平了,我开始时以为妳一定是为了伟邦的事而来,他已经有这么好的妻子,伟邦他还要……」雪儿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低喊一声,难道伟邦他在外面……!雪儿不敢再想下去。</p>
「请妳不要责怪伟邦,伟邦可能知道妳和卓德的事,所以才来诱惑我,但只是一次而已,真的只是一次,请妳原谅!」</p>
□□□</p>
卓德的手提电话响起:「喂!我是卓德……,哦!原来是雪儿,有什么事吗?」</p>
「今晚下班后有约会吗,我想和你喝一杯。」</p>
电话里传来雪儿的声音。</p>
尖沙咀的一间酒吧内,卓德和雪儿并坐在一起,卓德摇着头道:「原来如此,原来伟邦和美珊也有一腿!但这件事我并不知道。」</p>
「我真没想到,伟邦竟然会在外面背叛我。」</p>
雪儿喝了一口啤酒道。</p>
「不要乱想什么!伟邦对妳怎样,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关于他和美珊的事,我相信不能全怪责伟邦,美珊在公司里,起码有三分一男职员和她有关系,便可想而知了!」</p>
「卓德,我愈来愈感到可怕,虽然我和伟邦也是经过交往才在一起,但近些日子来,我反而对伟邦愈来愈不了解,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雪儿说。</p>
「我也有这种感觉,确实愈来愈不了解他,尤其是伟邦的说话,总是有点怪怪的。」</p>
卓德点起了一根香烟。</p>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p>
雪儿又道:「我有时会这样想,不知伟邦过去是否有过什么不幸的事,所以近日才变成这样。」</p>
「不幸……」卓德定眼望住她。</p>
「我只能够这样想,要不然伟邦不会这样。」</p>
雪儿又道:「其实我非常喜欢孩子,而伟邦却一点也不想要,好像拒绝有人和他有血缘关系似的,我曾经多次问他,他总是不回答我,我又不知道原因何在,又无法去了解他,自己觉得非常难过。」</p>
「你们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孩子的问题便慢慢来吧。」</p>
卓德不知如何安慰她。</p>
「今晚我好想喝醉,卓德你就陪我喝个痛快吧。」</p>
雪儿提起酒杯喝了一口说。</p>
当晚雪儿真是喝醉了,令卓德感到手足无措,最后雪儿伏在桌面上,动也不动,卓德只好推推她:「雪儿妳没有事吧?」</p>
「嗯!」雪儿醉眼惺忪,缓缓抬起头来。</p>
「休息一会再走吧,我打电话给伟邦。」</p>
卓德道。</p>
「不要,不要通知他,我这个样子不想让他看见,你送我回去好吗!」雪儿道。</p>
「还是休息一下好,我给妳拿杯热水来。」</p>
卓德叫酒保端来了热水。</p>
「真不好意思!」雪儿说:「谢谢你没有让我丢脸,我今晚像着了魔似的。」</p>
第六回:丈夫遗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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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邦和卓德来到他们常到的酒吧。</p>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头去吧,我看还有办法撤销的,要我帮忙吗?」卓德望着他问。</p>
「不用了,我已经下了决定。」</p>
伟邦答道。</p>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准备跳槽到哪里去?」卓德问。</p>
「没有!」</p>
「但这样又为什么?在公司里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么?」</p>
「都没有。」</p>
伟邦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应该担心自己比较好。」</p>
卓德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p>
「据我所知,公司里有人准备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扯下来,我相信你还不会知道,你自已小心应付吧!」伟邦道。</p>
「你知道是谁吗?」卓德侧起头问,他确实到现在才知道,但在公司里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很难避免。</p>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够送到我的耳朵里,这一阵风恐怕不会乱吹的。」</p>
「我的事让我自已处理好了。」</p>
卓德道:「关于你辞职一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为了什么?」伟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封口黏得牢牢的,用双指挟住递给卓德:「现在不要看,两个月吧……两个月后你打开来看,便会知道一切。」</p>
卓德接过:「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p>
「不要多问,只要依照我的说话做便行了。」</p>
伟邦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站起身道:「回去吧。」</p>
□□□</p>
在和尚的诵经声及香火袅绕中,雪儿怔怔地望着灵桌上伟邦的遗像。</p>
她的神情近乎恍惚,没想到和伟邦结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弃她而去!而且病发又如此突然,跟据医生所说,伟邦是死于肠癌,由发现病情至今,已经有两年了,他原本可以用手术切除或电疗诊治,可是伟邦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坚决不肯接受医生的劝告。</p>
伟邦只是默默忍受着体内的痛苦,每月偷偷独自到医院检查,连身为妻子的雪儿,也给他瞒得又密又实,更何况是卓德!参加丧礼的来宾,一一在伟邦的灵前行礼烧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双眼红肿的雪儿,心中委实感到又酸又苦,但心里却不住暗骂伟邦,明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又为何要娶雪儿,太过分了!这时一张甜美的声音在卓德身旁响起:「好久不见了,何经理!」卓德回头看去,原来是美珊,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公司同事:「啊!原来是美珊,近来好吗,听说妳一离开公司便马上结婚了,必定很幸福吧。」</p>
「妳不用再叫他何经理了。」</p>
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说:「卓德已经被升为营业部总经理,是高层人物了。」</p>
「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p>
美珊道。</p>
「妳总是这样,守灵夜怎会有人说恭喜的,我带你们去见雪儿,请这边来。」</p>
卓德引领着二人步向雪儿。</p>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问道:「听说妳已经怀孕了,有多少个月?」</p>
「才一个月吧了,还算顺利。」</p>
美珊一面说话,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p>
当美珊来到雪儿跟前,雪儿看见二人连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马太太,发生这么突然的事,请节哀顺变!」</p>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来,请到这边坐。」</p>
雪儿招呼道。</p>
「我还是过去先上香。」</p>
美珊说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灵前。</p>
美珊上香后,雪儿引领美珊等人坐在宾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p>
此刻时间尚早,没有很多来宾,灵堂上还是空荡荡的。</p>
因伟邦的双亲早已去逝,又没有兄弟姐妹,一切丧礼事宜,便交由伟邦的娘家和雪儿的父母办理,而卓德却为雪儿作跑腿的工作,什么领取死亡证,接洽殡仪馆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p>
当美珊问起伟邦去逝的事情,雪儿不禁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卓德看见,便代替雪儿把事情说给二人听,当二人听见雪儿对伟邦的病情竟从不知情,也为之愕然,连自己太太也隐瞒着,这种时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p>
接着又有宾客进场,雪儿只好站起身来,并向卓德说:「麻烦你帮我招呼林小姐,我要过去一阵子。」</p>
「要喝点什么吗?」卓德向二人问。</p>
「可以喝啤酒吗?」美珊抬起头道。</p>
「没问题,只是妳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点不好。」</p>
卓德说。</p>
「要你管,反正我肚里的又不是你的孩子。」</p>
美珊瞪了他一眼。</p>
「美珊,还是不要喝酒吧。」</p>
她身旁的同事说。</p>
「伟邦你真可怜,每个人都背叛你。」</p>
美珊突然冒出这句说话来,让卓德和那同事顿感错愕,只听美珊又道:「不论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样!」</p>
「美珊!事情不是妳所想的一样,请妳不要乱说,其实妳什么都不知道。」</p>
卓德不由急起来,连忙想封住她的口。</p>
「我什么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们套好演戏的,后来伟邦把这件事全都说给我知道。」</p>
「妳……妳和伟邦碰过面吗?」卓德问。</p>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辞职,曾找他商量了许多事,伟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来要好得多了。</p>
对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笔堕胎费!」美珊气呼呼地说。</p>
「美珊妳不要再说了,我和妳先走吧!」那同事见形势不对,马上道。</p>
「我还不想走。」</p>
美珊又望向卓德:「还好,马太太这间房子的贷款,从今以后有卓德你帮手支付,我猜不会错吧。」</p>
「妳不要再乱说话,我不知道伟邦在妳面前说了什么,但我和雪儿什么也没有,请妳不要再继续侮辱雪儿的话,到时我可不会原谅你。」</p>
「卓德,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儿吧,我一定会比你来得幸福,瞧着吧。」</p>
美珊怒道。</p>
「不要再说了,妳的心情我很了解,还是回去吧!」那同事扯着美珊道。</p>
「你知道什么……」美珊拂开他的手:「伟邦,你打后好好看着吧!」</p>
□□□</p>
伟邦的丧礼已经过了两天,家里的厅子中间靠墙处,却放着一个灵位,伟邦的遗照,同样瞪着他生前的眼神,望着整个厅子的中央。</p>
雪儿坐在沙发上,正怔怔地望着他的遗照。</p>
这时门铃响起,打破了雪儿落莫的思绪。</p>
门打开了,原来是卓德,雪儿问道:「刚下班?」</p>
「嗯!这两日睡得好吗?不要再多想了,妳还有很多开心的日子要过,尽量把心情放开吧!」卓德坐下来道。</p>
「我已经好多了,要喝些什么吗?」雪儿问。</p>
「不用了!」卓德回答后便站起身,走到伟邦的灵前,并烧了香。</p>
雪儿还是给卓德斟了一杯茶,当卓德坐回沙发后,雪儿突然道:「真的会从脑袋开始腐烂吗?」</p>
「什么?」卓德茫然地望住她。</p>
「我常常在想,伟邦的脑袋里到底会变成怎样子。</p>
他本来就有一个怪脑袋!是了,伟邦生前有拿照片给你看吧,就是当晚我和你进酒店的照片。」</p>
雪儿道。</p>
「嗯!但那张照片只有我的头部大特写,但那日伟邦的说话极不自然。」</p>
「是吗!但伟邦拿给我看的,是两个人,都是拍得非常请楚,连我的醉态都能够表现出来。」</p>
雪儿道。</p>
「但妳有没有对他说明白,只是因为妳喝醉酒,又不想给他看见,才会在酒店过一晚,而我们也没有发生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p>
卓德道。</p>
雪儿点点头:「我说过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开始就不信任我,还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我们,应该说他那时如坐针毡,口里说没关系,心里却不一样。」</p>
卓德摇头说:「这样也很难怪他不相信我们,我和妳一起进入酒店过夜,谁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p>
「便是这样,从那天他给我照片看后,我便受尽了他的虐待。」</p>
「伟邦打妳?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卓德有点不相信。</p>
雪儿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没有,他没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说到这里,雪儿不禁想起当日晚上的情景。</p>
□□□</p>
「这个妳看看,这是什么。」</p>
伟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儿,并伸手把床边的抽屉拉开,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雪儿。</p>
「你……你怎会有这个,你跟踪我……」雪儿望望照片,看见卓德正扶着她的腰肢,站在酒店柜台前,那时的卓德应该是在辨理入住手续吧。</p>
「我便是想问妳,妳怎会和他进入酒店?」伟邦望住她问道。</p>
「还不是因为你,美珊对我说,你曾经和她那个,我感到心里不舒服,便找卓德陪我喝酒,岂料喝多了两杯……」雪儿说「后来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伟邦一点也不放松。</p>
「我们只有进酒店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你相信我。」</p>
「既然妳这样说,有证据吗?」</p>
「我……我和卓德说,我说我很爱你,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做,是真的。」</p>
「妳当晚能够在他面前说妳爱我,看来卓德是真的对妳有所行动,妳才会说些番话,我说得没有错吧?」伟邦问道。</p>
「开始进房间时,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不肯。」</p>
雪儿说。</p>
「我看不是吧。」</p>
伟邦突然把雪儿压在身下,也没有作出什么前戏,也不理会她体内是否干涩,便把他巨大的阴茎直插了进去,立时叫雪儿痛得大叫起来:「你不要……弄痛我了……」</p>
「妳在他面前说妳爱我,是想用这个来刺激他,挑拨他的性欲吧?」伟邦开始抽插,并一面道。</p>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要这么大力……」雪儿想推开他,但被他牢牢抱住。</p>
「卓德的阳具如何,比我的大和比我的粗吧?」伟邦不停挺进。</p>
「不……我不知道……」雪儿在伟邦不断冲刺下,终于把她体内的欲火燃起,开始配合他的动作。</p>
「如何?他是否又粗又大?」伟邦越动越激烈。</p>
「又粗、又大……」雪儿被干得头昏脑乱,在口里绽出几个字。</p>
「笨蛋,妳不要重复我的说话。」</p>
伟邦今日显得异常兴奋,似乎进入了疯狂状态,只见他不住使劲用力抽插,口里不往问:「他那个怎么样,那晚干得妳舒服吧,快说……我不是教了妳好几次吗,别给我装傻。</p>
感觉,我问妳那晚的感觉,他的大阳具妳受不了吧?」</p>
「是的,是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雪儿已经步入高潮:「啊……我的宝贝……我又来了……」</p>
「现在这句『我的宝贝』,妳是在说他吧……」</p>
「啊……伟邦……你不要逼我……要死了……」</p>
□□□</p>
「雪儿,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卓德推了她一下问道。</p>
雪儿回过神来:「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伟邦生前的怪行径,我越想越感到害怕,当初认识他时还没有什么,但和他结婚后,他的举动便开始变得古怪,或许和他的病有关吧。」</p>
「到底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曾问过伟邦,但他每次总是笑笑,并不回答我。」</p>
「说起来应该说到几年前了,我和伟邦之前,有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也将近有两年多了,我相信你也曾在伟邦口中听过吧。」</p>
雪儿望望他。</p>
「嗯!我知道这件事,便是那个体育教师。」</p>
卓德点头道。</p>
「就是他,虽然当时他的年龄大我很多,但他对我很好很温柔。」</p>
「妳能够和他持续两年多,自然有他的好处妳才会这样,听伟邦说,他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是真的吗?」卓德真是语出惊人,竟如此肆无忌惮直说出来。</p>
「伟邦真是的,连这个也说给你知,他的脑袋真的是有问题。」</p>
「我和他兄弟一般,喝多两杯,说了出来也不算是什么,他真的很厉害吗?」</p>
「嗯!但说到那个,现在想想,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也说不上来,我和他应该说是孽缘吧。」</p>
雪儿停了一会,又道:「虽然我们不是时常能够见面,但还是直到他死去那日,我们两人都持续着那个关系,他在医院去逝那天,我便在医院第一次踫到伟邦。」</p>
雪儿顿了一会,又道:「当时我不敢和他们的家人一起,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伟邦走过看见我,便坐下来安慰我,『要哭就哭吧,尽情地,不要压抑在心里面!』他是这样对我说的。</p>
自从我和那个教师一起后,便觉得年纪大的男性,在我来说特别有魅力,应该是这个原因吧。」</p>
「妳虽然说这是孽缘,但我相信妳当时的打击也很大。」</p>
卓德说。</p>
「经过那日后,悄悄地,真的是悄悄地,伟邦就是在那种状态下,慢慢进入我的心里,真的,但到我发觉时已经……」</p>
「妳是说伟邦的古怪行径?」卓德问道。</p>
雪儿点点头:「他的行径本来就是古怪,起先我还不觉甚么,但那时我已经无法再离开他了。</p>
话说回来,伟邦除了有点怪怪外,对我确实相当好!」</p>
「妳在医院第一天看见伟邦,便和他……」</p>
「是!」雪儿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伟邦这个人,确实能凭第六感了解人家的内心,特别是女性。」</p>
「可是当天便和伟邦……」卓德说了一半,再没有说下去。</p>
「果然是淫荡的女人,我说得对吧?」雪儿抬起头望向他。</p>
「在那种时候,或许只有这个方法,就是尽量放纵自已。」</p>
卓德道:「就算淫荡也好,放荡也好,我相信我会明白妳当时的心情。」</p>
「从那个时候开始,伟邦对我十分温柔,怎样说好呢……应该说是泠漠的温柔,从和他结婚之后,就如我刚才所说的……」</p>
「开始虐待妳吗?」卓德问。</p>
「嗯!但并不是肉体上虐待我,在和做那个时,他喜欢我说一些淫荡的说话,一面和我做爱,一面要我说我和以前男人的事,大概他藉此来增强他的性欲。</p>
你还记得吗,那次你到日本公干,他要你给我带回一件日本和服?」</p>
「当然记得,伟邦还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为妳带回来,当时只是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带的是丧服,但到了今日,我开始有点明白了。」</p>
「伟邦曾叫我穿起那件丧服和我做爱,现在我也了解他的用意了。」</p>
「伟邦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妳时,必定是去那里检查身体。</p>
但当时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妳发生关系后,发觉无法放弃妳,或是有其它原因也说不定,总之他应该在那段期间知道自己的死期。」</p>
卓德说雪儿叹了一口气:「伟邦这个人知道自己死期来临,还要和我结婚,到底他心里在想着什么?」</p>
「说残酷,确实有点残酷,但是也因为如此,伟邦到死为止,在这一段期间,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妳身上,工作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他除了妳之外,可以说什么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羡慕。」</p>
卓德道。</p>
「没错,和伟邦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他对我确不错,我也感到很满足。」</p>
雪儿垂着头道。</p>
「其实在伟邦来说,性爱这个「性」字,只是一个附属品,是用来刺激生命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给我,信里面妳一定猜不到写什么?」</p>
「我知道!」雪儿抬起头道。</p>
「妳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给妳?」卓德感到有点诧异。</p>
「他没有留下什么给我,连遗书也在律师那里,但在他去逝前几天,他曾和我说了一伴事,这算是他给我最后的遗言。」</p>
「他真的对妳说……」卓德登时坐直身躯。</p>
「他对我说,要我穿起他送给我的那件丧服,在他的灵位前和你做……」雪儿说到这里,羞涩得垂下头来,再无法说下去。</p>
「原来他真的和妳说这番话,当我打开那信笺时,也被内里的文字吓了一跳,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伟邦想做什么?」卓德接着又问道:「妳当时有答应他吗?」</p>
「有!当时的环境,和他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应他。」</p>
「但我相信妳不会和我做,是吗?」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p>
「说实话,你在我心中,到目前为止也不能够和伟邦相比,将来是怎样,我暂时也不敢去想。</p>
卓德你是伟邦的好朋友,今次伟邦的丧事,也多亏你的帮忙,我还没有认真多谢你。</p>
「不要和我那么见外,我能够帮忙让我非常高兴。</p>
虽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实在有点过分,让妳感到不安,但妳还是第一个通知我关于伟邦的事,我真的很感动!」</p>
「不要再说那日的事了!」</p>
「但我当晚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到现在也没有变。」</p>
「过了今日,我想从此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雪儿抬起头道。</p>
「为什么?伟邦都已经不在了……」卓德盯着她。</p>
「就算伟邦死了,到现在我还是他的妻子,关于伟邦的最后一句遗言,我也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谓天人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p>
「到现在也是这样。」</p>
卓德问。</p>
「请你等我一会,我要入房间做点私事,麻烦你坐一下。」</p>
雪儿没有回答他的说话,骤然起身走进房间。</p>
卓德一头雾水,但还是安静地坐着,心里总是想不通伟邦到底在死前想什么,自忖道:「为何要自己和雪儿在他灵前做这种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儿,也大可以开口直说出来,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我一定会乐意接受,又何须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样?」</p>
「莫非雪儿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愿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儿留下这个遗言,好让雪儿不得不答应他来撮合自己,但真的会这样吗?」卓德不停地想着伟邦生前的一言一语,虽然他说话古怪一点,却无什么恶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涂难明。</p>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雪儿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竟然穿上卓德从日本带回来的丧服:「雪儿妳……」雪儿来到卓德身前:「我考虑了好几天,虽然我不明白伟邦的用意,但我在他死前曾应承了他,总不能欺骗他,让他不能瞑目,我只好在他灵前履行了他的诺言后,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做,只是这一次,也不想再见你的面。」</p>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卓德站起来摇着她双肩。</p>
「不为什么,因为我还是伟邦的妻子,我以经错了一次,就在那教师死的当日,便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已经令我很内疚,今次若不是伟邦的遗言,我也不想再错第二次。」</p>
「不要,我不要这样,妳说得对,伟邦的第六感的确很厉害,他已经摸透了妳的内心,今次他这样做,无疑是把一个心魔种在妳身上,要妳永远陪着他,让妳的心永远无法离他而去。」</p>
「或许你说得对……」雪儿如木头般站着,怔怔望住他。</p>
第七回:奇异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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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相信,已经不在人世的伟邦,竟会影响妳如此大!」卓德叹气道。</p>
「卓德,我告诉你,在伟邦生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叛了他,现在他死了,我便更感不安,虽然和他结婚以来,实质上我并没有做出对他不住的事情,但内心却已做了,自从作了那个梦之后,我每次见到伟邦,都感到很内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因此更加不想和你再见面,这样会令我想起那个梦,以后再无法面对伟邦!但不知为何,那日我还是给了你电话,要你出来陪我喝酒,我只觉得和你倾诉心事,会让我感到舒服一些,但过后我又感到十分后悔。」</p>
雪儿道。</p>
「妳做了什么梦,竟会令妳有这种感觉?」卓德皱着眉头问。</p>
雪儿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把目光注定在卓德脸上,再缓缓把头垂下:「那一晚我……我竟梦见和你发生关系,而且我却非常亵淫放荡,现在想来也感到脸红。」</p>
「哦!会有这种事,岂不是和我一样,在两三个月前,我也曾做了一个梦,却梦见在街上碰见妳,后来和妳一起吃饭,再去卡拉OK,最后回到这里和你……」卓德一面说,一面看见雪儿的头缓缓抬起,一对美目,瞪得越来越大,又圆又亮,登时把卓德吓得不敢说下去,惟恐雪儿听后,越益憎恶自己:「对不起,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知道做这样的梦不应该,但我却没有办法,谁叫我日又想妳,夜又想妳,真的对不起。」</p>
雪儿张着嘴巴,直到他说完,便道:「你……你在梦中可否到过超市,想买什么澳洲烟肉?」</p>
「嗯!有啊……妳怎会知道……」卓德听了,他的眼睛比雪儿瞪得更大。</p>
「我们在卡拉OK还合唱……合唱了<只有情永在>?」雪儿睁大圆目问。</p>
「是啊!难道我和妳做了同一个梦?怎会有这种可能……」今回连卓德也吃惊起来:「怎可能……那太过……太过……」</p>
「太不可思议了……」雪儿双手围抱在胸前,颓然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阵青阵白,连身子也微微发颤起来。</p>
卓德回头望住灵位上伟邦的遗照,口里嘀咕着:「这种怪事,会和伟邦有关吗?」他把目光拉回到雪儿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雪儿,快点换衣服,我和妳去市中心那间餐厅。」</p>
雪儿呆呆的望住他:「去那里做什么?」卓德道:「妳还记得梦中出现的餐厅叫什么名字?」雪儿想也不想便道:「名字叫『歌兰』,我和伟邦也曾去过那里几次。」</p>
「没有错,我在梦中的也是这一间餐厅,我第一次去『歌兰』,也是伟邦带我去的,后来自己也去了好几次,所以在梦境里才这么清晰。</p>
现在我俩再去那里一次,或许有什么发现也未可知,这种事太奇怪了,我们不能不去查个清楚明白。」</p>
雪儿想了一想,也觉卓德的说话有点道理,若说只是一个梦,但梦境里的一切事物,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两个身上,除非二人当日真有其事!若然说不是一个梦,更加匪夷所思,明明醒来后她还在床上,怎能不会是一个梦。</p>
「好吧!我和你再到那里走一趟。」</p>
说完便跑回房间换衣服。</p>
当二人进入「歌兰」时,环境和当日并无多大分别,而二人的目光,竟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望去,那是近酒吧的地方,也是二人在梦中共渡晚餐的位置,一个侍应走上前来招呼:「是两位吗?」</p>
「嗯。」</p>
卓德向他说,但目光并没有移开那里。</p>
「请跟我这边来。」</p>
那侍应礼貌地说。</p>
卓德马上道:「我们想要那一张桌子,可以吗?」他用手指了一指。</p>
「没问题,请跟我来。」</p>
侍应引领二人坐下。</p>
「雪儿,在梦里妳也记得坐这张桌子?」卓德凝望着她问。</p>
「嗯!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梦,但事隔至今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清澈如初,就像真有其事发生过一样,与平日作的梦很不相同,不会在一天半日,便把梦境忘记得干干净净。」</p>
雪儿说。</p>
「我也是一样,真是奇怪!」卓德皱起眉头道:「妳记得当晚吃什么吗?」</p>
「记得。」</p>
雪儿一面拿起餐牌,一面道:「是意大利海鲜餐,而你是叫了一个当日的晚餐。」</p>
「一点儿也没有错。」</p>
卓德也拿起一张<是日精选>的MENU,但内里的食品已经转换了,他扬手叫了一名侍应过来,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精选套餐『萄萄牙红虾』?」</p>
「不是『萄萄牙红虾』,是『西班牙红虾』,但这个套餐不是时常都有,我们这里的精选套餐,是每款以三个月一个循环,每星期更换一款,今日的套餐是『意大利牛仔骨』,也相当不错!」</p>
「好!便给我一份吧。」</p>
卓德朝雪儿道:「妳呢,想吃什么?」</p>
「还是和上次一样吧。」</p>
雪儿道。</p>
卓德向那侍应道:「给我再来一个意大利海鲜餐吧,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请问你可记得那个『西班牙红虾』套餐,上一次是那个时候卖过?」</p>
「大约两个月前,正确日期便记不清楚了。」</p>
侍应回答道。</p>
「可不可以给我查一下?」卓德道。</p>
「没问题的。」</p>
侍应说完后便走了开去。</p>
「卓德,这件事情真是很古怪,我刚才看过那餐牌,真的和我梦中所见的一样!」雪儿把餐牌递向卓德:「你看,这个便是意大利海鲜餐,连银码也是一样,莫非我们真是一起来过这里?」</p>
「我和妳的感觉都是一样,我现在记起来了,当日我做那个梦的时侯,正巧是伟邦给公司派往广州公干去?」</p>
「是啊!伟邦说要在广州公干两天,那日我一个人闷在家里,就在房间床上看电视,朦胧中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便做了那个梦。</p>
我还清楚记得在梦境中的一切,因为当晚伟邦在广州公干不在家,我一个人又不想烧饭,便打算到外面吃,走出家门不久便碰见了你,接下来的事你刚才也说了。」</p>
「真是和现实一样,我们二人同时做一个梦,连时间地点也相当吻合,实在令人无法想象,难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梦境,而是实有其事?」</p>
「不会的,我记得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你呢?」雪儿问。</p>
「我……我也是!」卓德想起当日醒来时,正是芷敏趴在他胯间,还咬了他一口的情景,不由脸颊微微发红,当然他不会向雪儿直说。</p>
「先生,我已经查过了。」</p>
那侍应站在桌边,向卓德道:「上次卖这套餐的时间,是五月三日至五月九日。」</p>
「哦!真是麻烦你。」</p>
卓德道。</p>
「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吗?」侍应问。</p>
「没有了。」</p>
卓德待那侍应离开后,便向雪儿问道:「伟邦去广州的日子,我一时之间也记不清楚,还要回公司查看一下才知道正确时间,雪儿妳可记得是不是那段日子?」</p>
「确实的日子我也记不起来,但听刚才侍应所说的时间,也很接近。」</p>
没过多久,二人点的东西已经端上,他们一面吃,一面谈着内里的种种疑惑和诡异,但始终无法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越想越胡涂,越说越教人心惊!这顿不安的晚饭终于吃完了,卓德掏出信用咭结账后,二人步出餐厅,突然雪儿停了下来,抬头朝卓德道:「我记得在那个梦里面,你也是用信用咭结账。」</p>
卓德也呆愣了一下,登时道:「没错,只要查一下信用咭的月结账单,到底在那段日子有没有『歌兰』餐厅的记录,不是可以知道了么。」</p>
「原来你也有这个不良习惯,就是永远不会细看信用咭的消费记录。」</p>
雪儿微微笑道。</p>
「因为工作忙,只要数目不是很大,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敷衍了事。</p>
我们现在就回去,走吧。」</p>
说完便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朝位于马鞍山的寓所驶去。</p>
卓德买了这个小单位以经有五年,他只是一个人住,所以平日的起居也很随便,才进家门,便看见厅子四周都是杂志和饮品罐,沙发上还有一张冷气被,却散乱的随便放着,被角还垂落在地上。</p>
雪儿第一次来到他家里,看见这个乱七八糟的阵势,不由为之一怔,呆呆的站在靠大门处,卓德连忙把沙发上的冷气被抱在手中,一手把茶几上的报纸杂志推到一边,朝着雪儿傻傻笑道:「对不起,实在有点乱,坐吧,要喝东西吗?」</p>
「不用了,你赶快看看月结账单去吧。」</p>
雪儿来到沙发坐下来,把茶几上的杂志逐一迭好。</p>
「妳坐一阵。」</p>
说毕便抱着冷气被跑进了房间。</p>
「雪儿,妳看这个!」卓德人未到却声先到,声音远远从房间内里传出来,接着见卓德快步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一张账单:「真的有……有『歌兰』餐厅的过账记录,妳看,便是这个……还有那间卡拉OK的账单,全都在这里!」雪儿看见果然不假,人也马上呆住,望住那张账单一时说不出话来。</p>
「雪儿,我看那次……不是梦,是真有其事……」卓德也茫然的坐在沙发上。</p>
「但……那日千真万确是一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可怕了!」雪儿呆着眼睛望向卓德:「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会是真的,莫非我有梦游症!」</p>
「梦游症?会吗,我两人同时有梦游症?绝对不会,听说有梦游症的人,醒来后在梦中做过什么事情,都会全不记得起来,但我们却不一样,而且梦境非常真切,连轻微的小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此事发生了不久似的。」</p>
卓德道。</p>
「卓德,我真的好惊,到底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雪儿的脸上变得全无血色,只是用双手抱紧在胸前。</p>
「不用害怕,就算如何艰难,我也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看来我们二人是给人下了所谓巫术之类的东西,这种怪异的事情,唯一只能够这样说。」</p>
卓德把雪儿拥近身来:「听我说,我们不能害怕,越是害怕,便越会让那些害我们的人开心,就算什么鬼神,我们也要和他们斗一斗。」</p>
「如何斗,连害我们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p>
雪儿抬起眼睛望着他道。</p>
「妳细心想想,虽然在我们身上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但并没有实质伤害到我们,极有可能他们是运用某种邪术,影响我们的心智和举动。</p>
而且妳有没有发觉,那个拖术的人,并非想加害我们,而是想撮合我们,要不是也不会让我们产生这个梦境,好教我们在梦境中交合。」</p>
卓德说。</p>
听到卓德的说话,雪儿不禁红晕满脸,她想起在梦里的情景,尤其自己在卓德面前淫荡的样子,不禁又惊又羞,连忙把卓德的身子推开。</p>
卓德看见她的举动,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道:「雪儿,我若没有猜错,我们这趟发生的怪事,极有可能是伟邦的所为。」</p>
「什么?是伟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雪儿睁大眼睛问。</p>
「妳想想看,他在去逝前的一举一动,不是很奇怪和出乎常理么,就拿那封信来看,他要我们这样做,已经不是普通正常人的行径了,还有他不时在我面前提起妳,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伟邦在酒吧喝酒,他突然问我对妳的感觉怎样,当时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算我心里喜欢妳,也不可能在伟邦面前说出来!」卓德站起身走向冰箱,取了两罐饮品,递了一罐给雪儿,再坐下来续道:「他见我不回答他,一句更教我吃惊的说话再次响起,他说要是我喜欢妳,他可以把妳让给我,但不是现在,需要半年时间,我听后也为之一惊,他怎可能说出这句话,但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p>
「我也是,他也曾和我说过近乎这样的说话。」</p>
雪儿道。</p>
「他怎样说?」卓德对这句话显得很有兴趣,马上坐直身躯望住她问。</p>
「那日我在美珊口中知道他们两人的事后,我回家想责问他,岂料他……」</p>
「没错,我和美珊上过床,也不算得什么!」伟邦道。</p>
「你……你这句说话是什么意思?」雪儿瞪着他问。</p>
「没什么!怎样?卓德的事,妳和美珊谈得顺利吧?」伟邦不答雪儿,并把话题带到卓德身上。</p>
「其实你要我这样对美珊说,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妻子,你反而不害怕让人知道戴绿头巾,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真的很恐布,我完全搞不懂你!」雪儿气忿忿道。</p>
「这有什么问题,就算妳真的和卓德上床,我也不会介意!」伟邦轻描淡写道,但听在雪儿的耳里,不由光火起来。</p>
雪儿正想要骂他,但伟邦却截着她话头道:「今天公司发表了人事命令,我有可能被调到广州分公司去,算是升职吧,那里由香港调去的职员只有六人,在职位来说,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老顶,若果再不认真工作的话,人事部便多说话了。」</p>
「这又怎样?」雪儿见他问非所答,左右而言他,心中更感有气。</p>
「没什么!我的洗澡水开了没有?」伟邦站起身来。</p>
「没有!」雪儿气得坐在沙发上不去理睬他,终于让雪儿有气无处发,隔日便发生约会卓德出来喝酒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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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德听完雪儿的说话,不禁道:「伟邦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曾想过,若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又想为雪儿妳的将来幸福着想,打算安排撮合我们,虽然也未必如他所愿,我们因此便能够结合,但也不致采用这种怪异的手段,看来他是另有目的,只是一时之间我们无法想出来而已!」</p>
「你认为今次我们这个怪梦,真的和伟邦有关?」雪儿始终不敢相信。</p>
「很有可能,他大概在临死前已经找上甚么人,在我们身上作了什么邪术,以达到伟邦想要的目的。</p>
妳看看,现实成为梦境,同时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在伟邦生前的怪异举动来看,不是他还有谁。</p>
若然说是其它人做这种事,知道我和妳认识的人并不多,更不屑在我们身上同时下功夫,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妳认为我说得对吗?」</p>
「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假如真的是伟邦做,可是他的人已经死了,在世间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就算我和你将来是怎样,能否在一起,他也不会知道,伟邦生前作出这种安排,对他会有什么好处?」雪儿不解地道。</p>
「在表面上来说,妳的说话是没有错,但妳不要忘记,连我们这种怪异梦境都能够发生,还有什么东西会不可能,就算伟邦复活,现在坐在我们身旁,看来也不足为奇。」</p>
「啊……」雪儿听见卓德最后的那句说话,不由吓得直扑入卓德怀中。</p>
「雪儿,妳没事吧,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卓德抱着她说。</p>
「你吓死我了!」雪儿发觉自已伏在卓德怀中,立时羞涩起来,便慢慢离开卓德的身躯:「我由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这些东西,虽然伟邦是我的丈夫,但若是他真的出现,不把我吓死才怪。」</p>
「妳这样害怕,我看今晚妳便住在我这里好了。」</p>
卓德才说完,便看见雪儿睁大眼睛望住他,卓德立即道:「妳不要误会,我不是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只要妳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来。」</p>
「我知道,要不是当日在酒店,你已经做了。」</p>
雪儿望住他道。</p>
「得妳明白我就安心了,请妳相信我,我虽然好色,但不是个卑鄙的人。」</p>
「有那个男人不好色,我也见得多了!」雪儿说完垂下头来。</p>
「雪儿,在梦中我和妳做了那回事,依妳认为,会是真还是假?」卓德到现在还不大清楚,一时像雾又像花,那件事情是如此地真实,但又如此地今人无法相信。</p>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本想问你,当日我到底是甚样子,是否和我在梦中所见的一样,只是……」雪儿双颊马上红了起来。</p>
「只是不好意思说。</p>
对吧?」卓德笑着问道。</p>
雪儿点点头,卓德便道:「我也不知该怎样说,当日妳真的好棒,但我好喜欢妳当日的反应,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常常想起那个梦,总是叫人回味无贫。」</p>
「你是说我当日很淫荡?」雪儿道。</p>
「我不敢隐瞒妳,实在可以这样说,但我打从心底喜欢妳这个样子,要是那日的一切都是真的,便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次。」</p>
「我回想起来,也发觉自己很淫荡,若在伟邦面前这样,我倒不觉什么,但在外人身上,真是有点那个,但当时我在梦境里,似乎真是失了控,就好像着了魔或吃了淫药似的,简直无法压制自己,当我醒来时,想起也感到不能原谅自己。」</p>
雪儿徐徐道。</p>
「莫非那些种在我们身上的邪术,是能够让人丧失理智。」</p>
卓德沉思道。</p>
「若是这样,便更加可怕了,到底他要我们怎样?」雪儿自言自语道。</p>
「还用说,在表面上和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来看,他显然是要我们结合一起,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也要成为性伴侣,在那个梦境里,他的用意已经表达无遗了。</p>
「我们应该怎样做?」雪儿问。</p>
「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不论他目的何在,我们也要和他抗争到底,绝对不能让他操控我们,将来我们是否结合,是另外一个问题,谁也无权干涉,妳说对吗?」</p>
「但他的力量太恐布了,我们怎能和他斗!」雪儿叹气道。</p>
「这个也未必,他既然能使用邪法,便会有人能破解邪法的方法,但我们先要不用害怕,凭着自己的意念去做事,尽量不受他的影响,再慢慢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若然只是做个怪梦等小事,并不伤及自身,我们也不用太过介怀,便由他好了。」</p>
「但我就无法像你一样想得开,毕竟这种怪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发生!」雪儿道。</p>
「好吧,既然妳这么害怕,我尝试找一个朋友商量一下,他在这些神怪鬼异方面颇有点心得,我明天便和妳去找他。」</p>
卓德道。</p>
「嗯!」雪儿点点头:「但明天你要上班,怎么办?」</p>
「我先给那个朋友电话,他也有工作在身,日间也未必能够有时间,就算我向公司请假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卓德这时才发觉到,雪儿对这种鬼异神怪等事的惊惧,实在已达到不可收拾的程度。</p>
这也难怪她,又有谁会不害怕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一个二十岁,还算是刚踏出少女阶段的女孩子来说。</p>
「看妳害怕成这个样子,今晚妳在这里过一夜吧?」卓德再次问她。</p>
雪儿想了一会,还是点点头答允。</p>
「已经很夜了,妳先洗澡吧,我拿件睡衣给妳更换。」</p>
说完便走进房间,没多久便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这件睡衣可能大一点,妳将就一下好了。」</p>
雪儿接过,卓德便带领她来到浴室,并在浴室的挂柜里面,取了一条全新的浴巾递给她:「慢慢用,我先去为妳整理好床铺。」</p>
雪儿掩上浴室门后,卓德便连忙跑回房间,一手便把床单扯起,连枕头被单及一些掉在床上的旧报章、杂物等,全包在床单里,束成一个大包袱驮在肩上,走到近大门入口处的杂物间,伸手打开杂物间的门便抛了进去。</p>
接着便在衣柜拿出新床单,匆匆铺在床上,最后便取出洗净的枕头和薄被,才放好便看见雪儿走了进来:「让我来吧!」</p>
「不,妳坐着,怎能叫客人做这种事!」卓德继续做他的工作,并道:「妳怎会这么快,进浴室才不到十五分钟?」</p>
「我……」雪儿欲言又止,卓德感到奇怪,便望了她一眼,见她抱着双手站在房门口,便道:「妳害怕……?」</p>
「嗯!」雪儿点点头,就像一个刚被斥駡完的小女孩般,一脸惧色望住他。</p>
卓德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她跟前,拍拍她肩膀笑道:「我不是说过不用害怕么,有我在这里不用害怕。」</p>
便俯身开了房间的电视机,把声响较大了一点,道:「有了声音,妳便不会觉得害怕。」</p>
不久,卓德已经把床上一切整理好,朝雪儿道:「妳睡这里吧,我到厅子去睡,要是还害怕,今晚便把电灯亮着,知道吗?」</p>
「太打搞你了!」雪儿道。</p>
「不要和我说客套话,像在自己家一样好了!」说到这里,才发觉雪儿还没有换上给她的睡衣,便道:「为什么不换睡衣?」</p>
「我试过了,实在太大件。」</p>
雪儿说。</p>
卓德朝她一笑,便在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和一条足球裤,递向她道:「看看这个,应该比睡衣合身。</p>
我也要洗澡了,妳慢慢换衣服吧。」</p>
说完便走出房间。</p>
第八回:附身邪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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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厅子沙发上的卓德,久久无法入睡,他满脑子里,便只有这个令人吃惊的怪异事件,伟邦生前的每一句说话,他凭着记忆,都仔细地想了一遍,但始终还是想不通,摸不透。</p>
他和伟邦刚进大学就认识,不觉已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二人向来甚是相投,直来全无争拗,一些小意见问题,彼此也从不记在心上,在任何地方来看,决不会用这种吓人之事加害于他。</p>
而雪儿又是他心爱的妻子,更没有理由会对她不利!但事实上,他和雪儿是极有可能受到邪术的侵入,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否真有这种邪术,他仍是说不准,但不论如何,总要把这事查得清楚明白,方能安心!正当卓德想得入神之际,雪儿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卓德,你还没有睡?」卓德撑身坐了起来,看见雪儿正站在沙发旁边,本来一双晶莹诱人的美目,此刻却蕴藏着忧愁和惊惧,卓德问道:「雪儿,为什么还没睡?已经很夜了!」</p>
「我……我还是很害怕,一想起你刚才的说话,我就……」看见雪儿的样子,便知她一时间实难放下心中的恐惧,更不消说叫她能安安稳稳的入睡。</p>
「这都是我不好,要喝鲜奶吗?这样会较容易入睡。」</p>
卓德道。</p>
「嗯!」雪儿点了点头,卓德在冰箱拿了两包鲜奶,递了一包给她。</p>
「不要多想这些事了,妳相信我,我总会有办法把此事情解决,喝完这包鲜奶后,便好好回房间睡一觉。</p>
看来,明天我还是向公司请假一天,一来可以和妳去找我那位朋交,二来也不用妳单独一个人待在家里。」</p>
「卓德,经过今日,我才发觉你对人原来很细心!」雪儿向他微笑道。</p>
「妳不要取笑我了,我若然真如妳所说,我的前妻便不会离我而去!其实妳还不大了解我,日子久了,妳自然会看出我的本性,到时妳就知道我的坏处了。」</p>
卓德笑道。</p>
「卓德,今晚你……」雪儿欲言又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