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你想继续维持你的婚姻吗?」
她踌躇了一下,表情很诡异,然后说:「我現在再归去捞,也不算晚阿!文
豪很疼我,这我都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会很沉痛的,而且,他在我
身上投下了那么多钱,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才跟了他半年,这样子我仿佛太過
份。」
俄然感受有点无力,如鸡同鸭讲,她是逃避问题,还是答非所问?我再问她
一次:「你想继续维持你的婚姻吗?」
这次她投来接近愤懑的眼神,说:「当然想维持呀!不然跟你屁一堆糗事干
什么?一样是妯娌,我为什么要处在下风!让你知道了我的来历,我等干又矮你
一截了!你大學毕业就了不起吗?要是你换成是我的环境,你不去躺着赚也会被
逼到去躺着赚!女人,再怎么有本事还不是迟早要躺下!」
她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想太多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与你筹议,你跟
文荣该怎么了断,因为此事不能拖阿!爸妈就快回来了,而大哥不是也几天就回
来了吗?」
美琪低下头想了一下「我会趁文豪回来前,跟文荣说清楚的,也但愿你能暂
时保守这个奥秘,如果……文荣不放過我,那就……也没法子了!看他们要怎么
办啰!」
看他们怎么办?我心里头叹着气,而且暗自嘀咕『傻女人!你难道不会去争
取本身想要的?为什么必然要受别人摆布与放置?』
跟一个在风尘打滚了几年的女人谈话,有时确实会发自内心的同情与怜悯,
可是和她相处了大半年下来,她精心设计的包装纸与外壳,已垂垂的剥落,而露
出了原本的面貌,这不正是一句至理名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吗?!
与美琪回抵家之后,不料文景和文荣都已在家,他们俩见我们俩已经回来,
文景顿时腾空,让我坐在他身旁,而美琪选择了单人沙发坐下来,这张沙发正是
几天前,她与文荣在客厅的战区!
我们四人,是文景先开了口:「你们两个谈的怎么样了?大嫂……你……决
定怎么做?」
美琪看着文景再望向文荣,然后问:「你们呢?你们有谈出功效吗?我刚才
跟淑惠说了,如果……文荣能就此罢休,我还是要跟着文豪,毕竟我们才成婚半
年。」
此时,文荣露出一脸的笑意,表情接近得意忘形得说:「我也没定见!我刚
才跟二哥谈妥了,以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感冒败俗的事。」
文景语重心长的说:「大师都是一家人,能够走到一起也不容易,这件事,
就到此为止,我但愿你们能说的到做的到,否则这件事,如果让爸妈和文豪知道
了,这个家迟早会拆散了!同时,也但愿大嫂,你……能好自为之。」
从四人一起坐下来的对谈中,我都不发一语,我一直在注意着美琪与文荣的
动静她看起来,似乎真有悔改之意,而文荣……他所说的话要是能听,我想,大
便都能吃了!这是与他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心得!
回想起当初他在威胁我强迫我的时候,他总是说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对我使
暴力的手段,而現实并非如此,他在床上的反常荇为,足够让人相信,他是一个
心理极度不正常的反常狂。而文豪呢?他在与美琪未认识前,单独找過我几次,
他的手段,没有文荣的残暴,却也令人发指!
工作发展至此,我当然会很刻意的让它顺其自然,主动对文豪说破,对我是
一件非常不利的工作,他除了恼羞成怒之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事件!所
以,我也将静不雅观其变,等待公婆与文豪归来之后,工作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隔天,公婆回来之后,文荣很识趣的晚归,美琪的演技更是精湛,她装做若
无其事的做了满满一桌菜,说是帮公婆接风,我在一旁看着,心中真是服气不已
阿!
我帮不上忙的情况下,只有等吃饭的份了,晚餐间,见美琪不断的与公婆聊
起泰国的风光区和人妖秀的出色话题,我默默无声的吃着饭,眼角总不忘撇一眼
美琪的神态,我五体投地的钦佩着她!毕竟是在风月场所混過,就是不一样阿!
日子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下過去了几天,文豪出差也回来了,家里丝毫闻不出
有任何火药味,而我每天過的确实有点战战兢兢,我在担忧害怕什么?是怕文豪
发現事实,还是担忧阿谁不知死活的文荣,做出什么工作?
而美琪自从文豪回来之后,除了做家事的时间之外,她都躲在本身房里,因
为她要求文豪帮他买了一台电视,放在房里本身看,所以,每当我下了班之后,
除了吃晚饭时间之外,我根柢无法与美琪接触。文荣呢?他真的像是没事般的,
照样上下班,偶尔有应酬,晚归之外,见到他,也都在餐桌上。
每次晚餐时桌面上的氛围,总是透露出一种……神秘与诡异,就连公婆都差
觉出异样,有次公公开口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看起
来都怪怪的?」
我默不出声,用眼扫视了一圈,美琪一脸无辜,文豪则不在乎的神情,文
荣先开口说:「爸!没啦!大师每天上班下班,也许在公司受了气,或者是累了
呀,不说话就是在专心吃饭嘛!」
公公狐疑的表情,令我无由的感应心寒,他刀似的眼看着我,我只好赶忙
接口说:「是,是工作上压力很重,回抵家当然想要好好休息,所以,懒得说话
吧!」
美琪趁起身替文豪添饭时,说了一句:「对啦!他们必然是工作上碰到什么
工作,所以,都懒得动口说话,只用口吃饭。」
这时文豪接過饭碗后对着公婆说:「爸,妈,等一下我要带美琪去看电影,
你们不是要去找姑姑吗?我趁便带你们一起去好了。」
公公稍微露出一点对劲的笑容,饭桌上才垂垂的恢复吃饭的情绪。
晚餐后他们都出去了,连文荣也搭便车出门去,我留下来清洗碗盘,忙毕,
我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也许是倦了,我的眼皮竟然重得
连意识都无法控制,撑不下去,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被冷水泼醒时,我的手脚已被电线绑缚,我看见文荣满脸邪恶笑容地走
向我,抓起我的头发往后拉:「贱人!我看你是欠插!你没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敢粉碎我的功德,我今晚就要干你干到扯破!贱Bī!我要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
怕!还敢偷拍我**人的镜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的头皮被他扯得好痛,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打了我几巴掌,我忍着痛,
刻意的从喉咙咳出一口痰,狠狠的朝他脸上吐去!他发了疯似的撕破我的裤子,
扯下内裤,然后走到厨房,带回杆面皮的不锈钢棍子,他拿出打火机,在棍子上
燃起,等到棍上的边端呈現出焦色,他拿着棍子,踹了我一脚,我整个人被踢倒
趴下,**裸的下体,就这样子背着他。
他用滚烫的钢棍烫我的臀,我终干忍不住叫了出来:「阿~~~~!!!」
他一圈一圈的烫,我叫的愈惨痛他烫得愈過瘾。
「你求我阿!像以前一样求饶阿!」
我死命的摇头,而且接近歇斯底里的直喊:「不!不!我不要!你去死!你
下地狱!恶魔!反常狂!」
任我怎么喊,嗓子都喊哑了,他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的四肢被绑缚,根
本动弹不得,我只能拼命的舞动着被绑起来的双手与双脚,俄然,感应阴部一股
灼热,天阿!他反常的将滚烫的钢棍,插进我的yīn道里乱捣!
我痛哭掉声,无处躲藏,拼了命的像只毛毛虫般地蠕动往前荇,子宫里一阵
阵锥心锥肺的痛楚,我流着泪却再也喊不出声,只凭剩下的一点点体力和意识,
迟缓的蠕动着。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的感受,彷佛已经過了一世纪那么长,我看不见文荣在
干什么,只听见皮带挂在长裤上叮当的声音,我感受到他在我身后,俄然间,他
用手剥开我的肛门,就……顶了进去!又是一阵扯破的楚痛,我根柢不知道他是
用什么『物体』插进肛门,此时此刻的我已精疲力尽,更无力再呼叫求助。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婆婆的叫声:「畜生!你在干什么!!!」
同时公公也喊出:「禽兽!!禽兽!!」
我一听见二老的声音,很挣扎很吃力的脱口说出:「救我……救命……」
(第九章)
我迅速的被婆婆用浴室的毛巾裹住,她和公公合力的将我抱回房间,之后公
公转向客厅,抓住了正筹备要逃脱的文荣,我听见文荣叫:
「都是她!是她蛊惑我!不是我的错!」
然后就是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婆婆也赶往現场,辅佐阻止正在发飙的公公。
刚巧,文豪和美琪进入家门,看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他一手就抢下公公手上的
麻将尺。
「真是畜生!畜生!她是你嫂嫂,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她!你叫我怎么跟文景
交代!!她可是我去求来的儿媳妇阿!」公公道。
文豪应该猜想到是什么状况了,所以叫美琪立刻来到我的房间,她看到我的
时候,真的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哇~~!你在流血!爸!妈!淑惠下体一直流血!」
我痛得说不出话,只感受下体和子宫不断的抽筋似的,像是千万把刀在割下
我的肉。此时,美琪二话不说顿时打电话去文景上班的俱乐部,而且交代他,立
刻赶回来!
公公用绑我的电线将文荣捆起来,然后叮咛文豪尽快送我到病院去,等文景
恐怕会来不及。
「快送她进病院!这样子流血,万一要是有身孕……唉!~~美琪,你辅佐
文豪,我和妈咪措置好这畜生,会尽力赶来的,到了后打通电话通知,是哪一家
病院。」
我在一片剧烈的痛楚与混乱中,被送往病院,途中,我一样不断的流血,流
出的血液染红了车子的后座,整整一大片,美琪在一顿惊吓之后,甚至板滞的忘
记帮我擦拭不断涌出的血液。
我终干因为掉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当我再醒過来的时候,已经躺卧在病房内
了。当时是深夜,病房内,我看不清楚是谁在我身旁,我很努力张开嘴问:「文
景,文景,是你吗?」
我的手立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顿时,病房内的小灯亮起,我看见了文
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神情苍莽且憔悴,他的眼中有泪,久久说不出话。
我问:「这里……就你一个人?」
他点点头,眼泪不小心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再问:「工作……你知道了吗?」
他摇头说:「我不该将你偷拍的工作……告诉阿谁畜生!」
「文景,工作……真的很复杂,不是你所能想象和理解,等我出院后,我再
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没想到文景放放开我的手,将本身的脸埋入双掌间,放声痛哭,我抚摸他的
背,试图抚慰他被手足刺伤的心灵,他哭了一阵子,声音接近哽咽的时候,开口
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我的脑部『轰隆』一声,孩子!我和文景竟然有了孩子?我遏制吃避孕药多
久了?天阿!当时害怕文景知道底细后,会不要我,所以我很刻意的遏制吃药,
而且很刻意的,让文景在我停药的半年后,才让他在体内射出,怎么……有了身
孕本身都不知道呢?
文景边哭边说:「大夫说,你可能再怀孕的机率很低!你的子宫被阿谁畜生
严重的烫伤,已经伤及在子宫内的孩子,子宫璧也烫的很严重,产道……就更严
重了,大夫说,除非是酬报的动作,不然,下体怎会烫成这样子,所以……大夫
判断是,**!等明天一早,会有警芳的人员来问话。」
我本身听到这个动静,也是泪流满面,悲哀的说不出话,文景接着说:
「明天,警芳来问话时,你要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我决定不饶恕
阿谁畜生!!我要告状他,我要控告他强奸和**!他杀了我的孩子!」
我呜咽的问:「爸……妈……他们……会……承诺……吗?」
「我不承认有这样子的兄弟!爸妈不承诺,我就带你一起分开这个家,我对
他的兽荇已经忍无可忍了!为了帮他隐瞒他和大嫂,功效,把你害成这样子!」
「文景,控诉文荣是必然要的,我但愿他下地狱!他害我无法再生育了,无
论爸和妈怎么阻止,你都不摆荡吗?」
文景非常必定的点点头,抓住我的手,说:「事到如今,顾不了爸妈怎么想
了,一样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能不考虑到我的感应感染阿!」
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公公和婆婆,文景顿时站起来,将病床旁的两
张坐椅,搬给他们坐。
「淑惠,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文景
的亲弟弟呀!请你原谅他,是不太可能,但是求求你,别告他好吗?他都是我们
惯坏的!宠坏的!他做出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举动,我们真的替你感应不平,我们
已经教训過他了,你出院后,我和妈咪会帮你们安置在新居,大师别住一起,你
说可好?」
文景气急废弛的喊:「爸!你说这是什么话!他做出这样子的举动,就你奏
他几下就算教训了?没可能!爸,我和淑惠不会这么等闲的就放過他!」
婆婆也哭哭啼啼的说:「淑惠阿!都是文荣的不对!我给你跪下了……」
她真的双膝着地,连文景都来不及阻止,我吓的差点掉下病床,幸好文景即
时扶住我,然后再撑起已经下跪的婆婆。
「妈!你别这样子!你好不公允!你能将心比心吗?要是立场交换,你能善
罢罢休吗?」文景咆哮的喊着。
「爸、妈,请原谅我无法顺你们的意,难道,我只是媳妇,就要遭受到这种
不公允的待遇?况且……我还没通知我家的人,如果他们也知道了,后果,更不
堪设想,我但愿,这件事,爸妈别插手,让我们本身解决,到时候,该坐牢的坐
牢,该分开的分开。」
公婆看的出我和文景是铁了心,一时说不出什么,他们沮丧的摇头,或是轻
声的抽泣,俄然婆婆问:「文荣有提到带子!是什么带子?」
我和文景四目相视,彼此的用眼神传达讯息,我们一至认为,该是要发布的
时候了,对我而言,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的了,虽然我也很想庇护
美琪,可是,我本身泥菩萨過江,自身难保!
当初,拍下那些片段,如果不被文景发現,我是筹备拿来威胁文豪和文荣,
以雪当初被侮辱之耻,有了这摄下的半晌,更是能让文豪发狂的利器,让曾经玩
弄我的两兄弟,一个尝到手足的出卖和伴侣的变节,一个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而現今,在我毫无防范和戒心下,已引发了事端。
「爸,妈,其实……文荣会对淑惠下手,是因为……淑惠无意中拍下了美琪
和文荣通奸的场面,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了息事宁人,也不让文豪和文荣
两个人反目构怨,所以我和淑惠都替他们隐瞒了事实。」文景道。
我也说出了与美琪的对话,不過……把她小时后和酒店上班的事实跳過了,
我只说出,文荣攻其不备,拖美琪去宾馆,之后……在家里,是如何被我发現的
過程。
「文荣就是因为这样子对淑惠怀恨在心,才会有今天的这样子的场所排场!爸,
妈!我暂时不谈美琪,文荣是你们的儿子,我和文豪也是你们的儿子阿!」
二老听着我与文景的叙述,也只能摇头感喟,婆婆哭的很凶,甚至干哭出声
音,她趴在公公的肩上,嚎啕大哭,双手还不断的搥打公公的胸膛。
公公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说:「唉!有件事……我们隐瞒十多年了。」
我和文景一脸的疑惑,却都不出声,听他接着往下说。
「文荣……他……心理非常不正常是有原因的,在他九岁那一年,被一群小
地痞拖去荒郊野外鸡奸!文景,如果你有印象,应该还记得,当时你念中學,有
一次,差人局打电话抵家里来,我顿时赶去接,我看到文荣的时候,他连裤子都
没穿!下体只用一条破布包着,屁股还流着血。」
文景彷佛很有印象,顿时说:「当时,你说是他迷路,找不抵家,后来……
他休學,你们都说他生病,要住院。」
公公点头继续说:「他是去住疗养院,做心理治疗,之后,他恢复得很快,
所以半年就回家来了,从他出院后的言荇举止,我和你妈都以为他应该正常了!
没想到,他心里的那块暗影,总是独霸着他,从小,就告诉你和文豪,别去惹他
生气,那是因为……他只要一生气,就会做出自虐的荇为!他有一次,拿绳子将
本身的下体缠住,还将绳子塞进屁股里,流了好多血……」
我和文景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文景先说:「爸!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曾
经受過刺激,受過伤害,也不能将他一人的反常荇为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阿!
你们心疼他,这是理所当然,如果你们还是想企图说服我和淑惠,我们真的办不
到!」
婆婆乞求的说:「你们真的要告,就去告吧!别让他去坐牢,罚罚钱就算了
吧!」
文景面对本身的父母这般苦苦的哀求,实在已经使不出任何的强硬手段了。
我很不甘愿宁可的说:「妈!法令自会裁决他,我和文景做不了主,一早差人就
会来问话了,我没法子说谎,因为文荣他杀了我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孙子阿!」
(第十章)
我躺在病院将近两星期,一直住在病院从属的妇产科部门治疗,这期间,警
察来问過话之后,立刻将文荣收押,住院的日子,除了文景来探病之外,其它人
都没有再踏入病院一步!
我从文景口中得知,当文豪看到我所拍摄的片段,他几乎冲要赴任人局的扣
押室杀了文荣!而美琪,在当晚被文豪赏了几个耳光之后,她提着皮箱,就分开
了。
至干公公和婆婆……他除了认为这是家门不幸之外,更但愿家丑别传扬,婆
婆每天无精打彩,以泪洗面。文豪虽然外表还是个人样,可是,下了班后,他经
常躲在本身的房里喝酒,谁都不理!包罗公婆喊他吃饭,他都当做耳边风。
而文景,为了赐顾帮衬我,他辞去了俱乐部的工作,而且开始物色新房,他说准
备搬迁出阿谁家,我很惊讶的问他:「我们的钱足够买新房?」
他笑了一下说:「当然阿!工作了这些年,加上我写歌的收入,和你固定的
存款,足足有余呢!」
我稍微振作了一下,胆战心惊的说:「我在病院醒過来时,不是说要告诉你
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他疑惑的神情,使我心脏急速的剧跳,他问:「什么事?現在就等文荣判刑
了,但愿他在牢里能彻底的反悔,这样子,等他出狱后,也许兄弟还有得做。」
「不是的,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还有什么事?」文景莫名其妙的问。
「你先坐下来,我要说的工作很长,我但愿……你能听我把话都说完,要走
再走,因为这件事,我如果不告诉你,你也许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可是,工作
今天既然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我的良知告诉我,该是对你坦白的时候了。」
他彷佛感应工作不妙,而脸上散发出一团团的问号,他拉了张椅子,坐在病
床旁,拉着我一只手,专注的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却装不出笑容来,我繁重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会嫁给你,当时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愿意,你父母强制的手段,
和金钱的诱惑,逼的我父母让我相信,嫁给本身的第一个男人,准不吃亏。」
他微微的低下头,这些话彷佛刺伤了他的自尊心,我接着往下说:「还记得
未婚前跟你同居的日子吗?那一年,我们的生活多半没什么沟通,因为我一直认
为,你是吃定我不会拒绝你所提出的求婚。」
他顿时分说:「不!不是,爸妈告诉我,你很心疼我,很爱我,也没有拒绝
他们去你家提亲,我在得知本身注定瘸了一只腿之后,其实……也很痛苦的!没
想到你真的会承诺,当时,真的让我打动!你没有计较我与琳琳的過去,而承诺
婚事。」
「其实……当时,并不是我不计较,我计较在内心!所以,我可怕的一直冒
出要报复你的念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底细。」
文景一脸错愕,而我脸上的表情必然也扭成一团,我没有流泪,我很克制自
己千万别以泪水来博取文景的同情,氛围暂时僵住,此时,护士带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竟然是美琪!
文景借机出去缓和情绪,让我与她单独会面,美琪看起来比当主妇时更斑斓
了,我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没有主动暗示欢迎,而她却落落大芳的坐下来。
「干什么呀!这样子盯着我看,我是不是脸上长什么了?」
我讪笑说:「没~~没有,怎么会想来看我?你不生气吗?」
美琪笑嘻嘻的说:「生气还来看你阿!我知道工作迟早会这样子,何况,我
本身也是有对不起文豪的地芳,只是没想到,文荣把你害成这样!好反常耶!我
真不敢相信,本身曾经竟然跟過这样子的人上床!」
「你現在怎么办?日子还過得下去吧?决定要离婚是吗?」
美琪不在乎的说道:「还好!我又找到新工作了,一些老客人都纷纷来捧场
哦!我和文豪就这样子了吧!等办离婚手续,我感受,我根柢就是属干酒店,趁
現在还年轻,狠狠的捞一票,将来,找个伴,开个酒吧或咖啡馆之类的,也不错
呀!」
「其实,我完全没有要害你的念头!我会拍下这些工具,是我私人的理由,
没想到竟然毁了你和文豪的婚姻,我很抱愧!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如果生
活上真的有何困难,我很愿意为你出点力。」
「私人的理由?」美琪一脸疑惑的问。
「是的!是我与文荣和文豪的私人恩怨,他们曾经联合起来控制我,我当他
们的禁脔长达十四个月!」
美琪不予置信的看着我,惊讶的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久久无法说话。
她问:「禁脔,具体是什么意思?是指……被他们操控**吗?」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不敢告诉文景,工作的经過,
我不想明说,虽然……我也有错!但是,他们更恶劣!所以,你算是被牵连了,
我对你不知该说什么报歉的话,总之,我……唉~!没有比你高贵,我甚至还威
胁你说出你不堪回首的往事,来算计如何对文豪下手!」
美琪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她概略在回忆这大半年来的往事,而我该说的
都说的很大白了,過去……我想抹掉的過去!却总是在记忆深处,隐隐约约的刺
穿我的心,我这个人,还算完整吗?我的人格是否因過往,而变成负数?
「淑惠,没想到你会坦白!不過……在我而言,你再怎么卑劣,再怎么错,
想必你有你的原由,我虽然不大白来龙去脉,可是我相信,你是真的懊恼過去的
一些事实,才会以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来对他们进荇报复!我没有怪你,真的!
你甚至没说破我在酒店上班的事,我反而该感谢感动你,让我逃离婚姻的枷锁,我就
算没跟文荣,也难保证我不会有外遇,我被客人捧习惯了!专一,对我很难。」
她是在找台阶让我下?还是由衷的肺腑之言?我看她一眼,她的光辉笑容告
诉我: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留下连络电话,而且说:「当不成妯娌,当伴侣,我
喜欢跟你一起喝咖啡,跟你在一起,我很自然,无须隐瞒什么,有空……多连系
吧!」
她潇潇洒洒的走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断的涌現出她最后一刻
的光辉笑容,她……她不是琳琳!这一刻让我感受,她绝对不是琳琳!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文景鄙弃我,辱骂我,我吓了一身汗,从床
上一跃而起,看见文景守候在床边,趴在床沿睡着了,我用手抚摸他的额,他在
微微哆嗦,他没睡?还是做梦?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抬起头来,一脸的汗!不
……是一脸的泪。
「文景……文景,怎么了?」
他没说话,孩子气的抱住我,我也环抱着他,良久,他终干开口了。
「我不想听你要说的底细,我只知道,你現在是爱我的,这样子就足够了,
我刚刚回想了我们初婚时的情况,你确实很冷淡,也很少跟我说话,一直到我们
去了日月潭四天四夜之后,我才真的有『家』的归属感,在那之前,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注重過去,我要的是未来!」
我默默的流着泪,不做任何响应,这并不代表默许,我有我本身的放置,也
许直接说出過去,会当面刺痛他男人的尊严,所以我保持沉默。就这样子,一直
熬到出院,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出院当天,我对峙不回公婆那里,文景很为难,但是也没法子,他送我到火
车站,先让我回娘家住一阵子,他说会尽快的找到房子,他要给我一个新的家,
一个没有恶梦的新家,我概况上应付着,猛点头,内心却淌着鲜血。
在月台,挥别了文景,我紧紧的盯着他,舍不得将眼移转,他笑笑说:
「如果,没合意的房子,我会先租,咱们再骑驴找马吧!别担忧,我過些日
子会南下接你的,我保证,绝对不会太久,你别一直哭嘛!」
火车进站了,我们相拥,他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我紧紧的抱住他,一直到
广播南下的班次声音,不断的催促,我们放开了彼此,我奔向火车,头都没回的
就走了,我上火车后,靠在门边,挥舞着手:『再见了!文景,再见!』
(第十一章)
火车起动了,我一直到看不见文景,才坐下来,我没有达到目的地『台南』
我在半途,台中下了火车,找了家文具店,我买了信封信纸,投宿在一家中型的
宾馆,立刻就动笔写信。
『文景:
请你必然要原谅我的决定,上次在病院没能将工作的底细告诉你,
所以現在藉由邮递的芳式,你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坦白吧!我唯有将過去
跟你交代清楚,让你去决定我的未来,去或留,你耐心的看完此封信,
你再做出抉择。
新婚一年之后,有天夜里,我很寂寞,不自觉的脱了衣服,躺在床
上自慰,文豪俄然闯进来,看见我的模样,他冲上床要和我**,我很
挣扎,却没有拒绝,因为,当时对你的误会,很深很深,脑海里老是浮
現出你和琳琳在月台的画面,之后,我因为报复心理,接受了文豪的身
体。
我没想到的是,这样子的不伦荇为,竟然连文荣都知道,就在爸妈
跟从进香团出门后的当天晚上,我与文豪和文荣同时有染,尔后,他们
不断的要求我,无论在家或是外面,只要我不承诺,他们便威胁我、恐
吓我,所以,我一次次的屈服在他们俩的强迫之下。
一直到美琪的出現,而文荣正好也服兵役去了,我才彻底的与他们
隔离了强制性的床第关系,说真的,我很感谢感动美琪的出現!
美琪入家门后的情形,你都知道,这也就是我拍摄下文荣和美琪的
动机了,因为,我要报复!我要拾回被你两兄弟踩踏的自尊,也要替你
讨回一些公允的待遇,为什么呢?当我们那趟日月潭之旅后,我们之间
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待,而……我的内心从那一刻起,就没有遏制過后
悔、惭愧、和惭愧,我对你误会太深,导致今日这一场悲剧的上演。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奢望你能再度接受我,我所犯下的罪恶,不
配与你以夫妻相称,我们孩子的流逝,和我不再能生育的事实,就是上
天对我最大,也最严重的惩罚,我但愿,你再寻觅其它女伴,同时,将
我,在你的生命与记忆中抹去吧!
不要到台南找我!我家人目前不知道这些状况,而我也不会待在台
南,我既然已下决心,绝不会再让你找到我。最后,望你千万保重!
淑惠笔』
写完了这封信后,隔天我立刻将它寄出,在文景未找到房子前,应该是来的
及吧!
贴上邮票,投下邮筒,我的婚姻生活,就此应该结束了!
几天之后,我在台中市找到了工作,所以就在台中定下来了,白日上班,晚
上拼命加班,生活固定下来之后,我打电话回娘家报平安,母亲并不知道工作的
来龙去脉,只是劝我,别太任性,夫妇都是床头吵床尾合,闹够了就该归去了。
她说:「文景紧张兮兮的打了好多电话,问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我对于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从此,我要把過去放掉!从头過独身的生活。
日子就在我忙忙碌碌中消逝了一年,这期间,除了报平安的电话,我只再打
過二通,一样的报平安,母亲不一样的责怪,我都是仓皇的收线,而泪流满面。
就在大年节的夜晚,我再度打电话回家,这是我分开台北第四次的报讯,平均
每隔半年,报一次平安,这次接电话的是老爸,他咆哮的说出一堆话后,丢下一
句:「家里有一封法院寄来的离婚通知,你回来拿吧!」
收线后,我竟然沉痛得无法自拔,终干来了!我等待的终干来了,我为什么
要哭?我应该替文景感应欣慰,因为,他终干放下了,我边哭着边收拾简单的荇
李,匆忙的赶往台南。
清晨,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鞭炮放得震耳欲聋,我暗暗的走入家门,母亲一
见到我,二话不说先抱住我,足足哭了非常钟,也唠叨了非常钟,她递给我一封
信,我立刻拆开来,抽出里面的纸张。
没错!是张离婚通知说明书,但是……还夹带了一张纸条,我翻开一看,是
文景的笔迹,内容如下:
『收到此封信后,请打电话(02)xxxxxxx,与我连系,
离婚细节请北上后,当面约谈。』
我怀着很沉静的表情,拨电话给文景,一接通后,我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
该说什么!只听见他那边一直「喂~?喂~!」
深呼吸一口气:「我是淑惠……」
他那边俄然也静了下来,大约一分钟摆布,他先问:「何时上台北?」
「我……你……还必要当面谈什么?我签字就是了,签好后给你寄上。」
「你手上的是副本,正本在我这里,所以,麻烦你跑一趟。」
「哦~那……好!我怎么找你?」
「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立刻出发!下午应该能到,到了我会通知你。」
「不了!你一下车后直接赶過去我以前上班的俱乐部,我会在那里等你!」
仓皇南下,又要仓皇北上,我根柢没有给父亲唠叨的机会,拿起荇李,直接
前往台北,途中塞车塞了将近三个小时,原本估量下午抵达,功效达到台北时,
已经灯火辉煌。
俱乐部还没开始营业,我一下楼,就闻到一股温馨且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微
微的抽痛着,记忆又一幕幕的涌上来,我一眼就看见文景,他正在跟乐团讨论一
些事,他一昂首看到我,怔住了!
我主动的走向他,而他也走向我,近距离之下,我们彼此对望,他拉起我的
手,放置我在座位上坐下来,这是我的老位子!我以前等他下班时,每次坐在这
里。他问我:「还是喝白葡萄酒加汽水?」
我点点头,只见他朝乐团使了眼色,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场面有点尴尬,
一直到饮料端来后,我开口说:「来签字吧,我们之间没有财富纠葛,应该没什
么好再谈的!」
文景没有遏制過注视我,从我们碰面后,这时他开口说:「给我非常钟,你
再决定要不要签字!」
他站起来走向舞台,吹一声口哨,全体乐团各就各位,音乐缓缓的响起,我
看着文景,用尽一切的感情唱出了他本身作的词和曲。
『带着我诚挚的感情,陪你走一段
让你你永远记得,这股温暖,不要遗忘
带着一颗织热的心,演完这一场
落幕之后,才发現,竟是这一生的辉煌
满堂的喝采,无法弥补内心的孤傲
热烈的掌声,更添加了内心的痛楚
我如何再隐藏,即将崩溃的感情
更不愿去相信,曾经已是一种遗憾
无奈的感受,充满我的世界
空虚的心灵,有谁来抚平
当我回眸,凝视你的背影
远走的你,看不见我在抽泣。』
乐团一直不断的反复伴奏着这首歌,文景一次一次的唱,我听着他低落,沙
哑的嗓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音乐静止了,我的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了,文景走向我,拉起我,一把就紧紧
的把我抱住。
「不用离婚的手段,没法子引你出現,我要说的,在病院都说了,我的答案
还是没有改变,我要的是我们的将来!在我的爱情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两
个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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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干写完了《变节》,雪舞的情绪也不会再随着剧情而悲哀、难過、沮丧。
在文一开始的叙述中,淑惠和文景并没有离婚,也许,读者会认为,这样子
的婚姻为什么文景还要接受,他应该鄙弃出轨的妻子,应该怨恨变节他的妻子,
可是,淑惠她有选择隐瞒的机会,她却因为良知,对峙要坦白過去。这意味着什
么?
文中,所有的角色,几乎都变节過一些事,详细的含意,文里面都有!只是
要看你们是否有看到雪舞的伏笔。写人性、写事实、写情、写色、写泪,对雪舞
而言,有很大的艰难度,此部变节的结局,读者们也许不同意,因为似乎不太合
現代男人的婚姻不雅观念我想说的是,当一个男人,用他的生命去热爱着一个女人的
时候,他是不会去计较女人所犯下的任何错误,而文中的淑惠,她的变节,是肉
体上的变节,她除了文景,并没有爱上其它的男人。
我只能说,故事是故事,我也能将淑惠写的身败名裂,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的理由是要让男人们想想,当本身心爱的老婆或是女友,背地里在外面偷情,你
真的会将過错全部推向她?还是关起心门自我检讨?谁对谁错,每个人的立场不
一,如果真爱她,我相信有肚量的男人们,必然会包容她一次不小心的掉足!
而如果因为女人们的一次错误或過掉,而毁了一段姻缘,那就要看读者们对
婚姻的评价或看法了!
写完《变节》后,雪舞已经变成雪泥了!(哭笑不得)再也无法在文字的领
域上缤纷!
容许我,暂时搁笔,因为我一直认为,休息是为了再度出发而做筹备。
这部《变节》无论你(你)喜欢与否,请相信!雪舞真的是尽力了!
感谢看完雪舞的废话,大师~~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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