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花(1 / 3)

短篇合集(20210225) 佚名 7214 字 2021-12-06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夜晚十一时,在曼谷一个高尚住宅区中,已经很静了。祗有偶然有一辆汽车驶过。在一幢花园洋房的二楼,有个女人把窗户打开。她名叫曼花,才三十岁光景,不幸就守了寡。丈夫留下大笔财产。她的下半辈子可以无虑,祗可惜春心寂寞,郁郁不欢。

她左访右寻,找到一个江湖术士阿旺,请他算算命,看看自己今生还會不會遇到好姻缘。阿旺算了片刻,便断言将有。而且很快就来了。曼花不信。阿旺道﹕「你今晚會做一个梦,这个梦将會告诉你一些端倪,你的睡房是面向东南,对不对﹖」

曼花奇怪地说﹕「你怎麼知道﹖」

阿旺道﹕「这是很容易推算出来的,今晚你把窗户打开一线。到了午夜时分,就會做一个美梦。」

「以後呢﹖」曼花问。

「以後你再来找我,我會指点你一条途径。」阿旺道。

曼花半信半疑,这晚她推掉女友的牌局,照阿旺的话打开半边窗户,脱光了衣服睡下,祗让床畔一盏的灯微亮著。她听阿旺的话,尽量想像自己心目中男人的典型,好让梦中的他和她理想的男人相似。

不久,曼花便觉神思困顿,在将睡末睡之间。风声使窗门摇动了两下,隐约觉有个人影飘了进来、她微微睁眼一望,祗见是个年轻英挺的男人,神情和她想像中的男人十分相似,他一声不出,祗在床畔望著她笑。

祗是这笑容,就教她陶醉了。她不计较他是谁,祗渴望他坐近身边来。她想说话,无奈发不出声音。那男人渐渐走近她。曼花心头扑扑乱跳。他半坐下,把一支手搭在她肩上。曼花满面通红,他俯下身来吻她。用一祗手触到她的腰肢。曼花祗感全身飘飘然的。将近天亮时,她才睡了,也不知他是怎样离去的。

直睡到十时许,曼花才醒来,昨晚那甜蜜的余韵仿佛还在身边。她嘴角带著笑容,不想起床。那真的是梦吗﹖她摸一摸自己身体,不挂寸缕,内裳掉在地下,依稀记得是那男子替她脱下的,她禁不住满脸通红,幸亏这时候没有人瞧见。

难道这是真实的﹖她在想。她不穿衣,也不起床,轻轻抚摸摸阴户,那里淫液浪汁横溢。直到晌午,才起床硫洗。想起阿旺的话,加果做了梦,便去找他。

她吃过午饭後驱车前住。

「那梦是怎样的﹖」阿旺问她。

曼花有点局促,支吾其词。

「是一个很好的梦,是不是﹖」

曼花点头。

「这是一个好预兆。如果连做几晚,它便會变成事实。」阿旺道。

「真的﹖」曼花心头狂跳。如果变成事实,那确太美妙了。她怯生生地问道﹕「那要怎样才能再做梦呢﹖」

「我可以帮你,不过要付出一点代价。」

「钱是没有问题的。」曼花道。

「哦﹗」阿旺说出一个数字,约等於五千美元。曼花同意。

这天晚上,她照样等待。午夜时分,略觉困顿,那男子又出现了。曼花一见他便心花怒放,她向他投怀送抱,两人深深热吻,像熟悉多时的情侣一样。昨夜曼花还有些拘谨,今晚她更放浪了,不断发出痴迷和热情的声音。反之,那男子祗带著微笑,从不发一言。

一连三晚都是加此,与第一晚不同的是,曼花的手足能够活动,也能说话欢笑,她喜欢怎样就怎样,不像第一晚,祗在睡梦中任人摆布。

第五晚,那男子忽然不来了。曼花坐立不安,整晚不能睡眠。晨早九时,她迫不及待去找阿旺。一个童子说﹕「师父在一时过後才出来。」

曼花无奈,等到下午,又驾车去看阿旺,这一次果然见他坐在屋里。

「昨晚不灵了,没有做梦。」她头一句就这样说。

阿旺笑笑不答。

「为什麼﹖」曼花追问。

「其实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阿旺道﹕「他是一个住在你附近的青年男子。」

「什麼﹖」曼花心头一震。

「是我晚上作法,把他叫到你的房中,让你们彼此得到满足。但作法要花很大的心力,你那些钱,祗能作五晚。」

「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曼花问。

「你不能问,也不可以知道。知道了就會有嘛烦。正如他也不能问你的名字一样。你们两人这样来往很安全,高兴便在一起,不高兴便分开。谁也不牵涉谁,这不是很好吗﹖」

曼花想想也觉有理。她是一个寡妇,不愿惹出闲言闲语。

「但是怎样才能见他呢﹖」她问道。

「还是老方法,你花一点钱,我替你作法。你们在晚上尽情欢娱,到了白天神不知鬼不觉。」

「好吧。费用怎样﹖」

阿旺表示,还是那数字。每三晚五千美元,一个月是五万美元。曼花恳求道﹕「不可以少收一点吗﹖」

「你觉得不值吗﹖加果不喜欢,随时可终止。」阿旺道。

「值得的,好吧﹗。」曼花说。她怕激恼了阿旺,把事情弄僵。此时,她己像上了瘾一样,不能一晚见不到她的心上人,因为每一次都两情相悦极尽欢娱。

话分两头,却说有一个富商名叫郑昆,家有三四个女人,享尽齐人之福。其中有一个名叫贝贝的,肤色白腻,眼波如水,非常迷人。但日子一久,郑昆也厌腻了,时时到外头去另寻新欢。

一天,贝贝无聊,和两个女友来找阿旺相命。阿旺一见贝贝,就像前世冤家,魂儿麻了半边,心想要怎样把她弄上手才好。

他为她占卜过後,便道﹕「你丈夫过几天會有一场灾祸。叫他来找我,我會助他避过祸患,并且因祸得福。」

「他不大相信这一套的。」贝贝道。

「你向他说,明天黄昏他外出时,會让一块石子打中恼袋。如果灵验的话,他就要信我。」

「真有这样的事,會不會打伤他呢﹖」贝贝关心问。

「那倒不要紧的,这祗是灾祸前的一种预兆。」接著阿旺又说贝贝命带桃花,短期内要结识第二个男人,如果没有,她的命运反而不好。

贝贝吐吐舌,半开玩笑道﹕「怎麼可以,我丈夫會打死我﹗」

「如若是地叫你去做的,便不怕。」阿旺道。

「我丈夫會叫我认识新男友﹖不可能吧。」

「等著瞧好了。」术士微笑。

这天回家,贝贝便把阿旺的言辞对丈夫说出。郑昆不信,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二天黄昏出门去赴一个宴會,还没有出屋门,就有一块石子掉在头上,隐隐作疼。他还在自己家里,那石子不知是什麼地方来的。郑昆暗暗心惊,进房敷药,他对阿旺的话不能不相信了。

「那术士住在什麼地方」他问道﹕「明天我跟你去。」

贝贝很高兴丈夫能听她的话。

第二天郑昆见了阿旺,双方说了一些「久仰大名」的话。阿旺道﹕「你命中有血光之灾,十天内必应验,但不用怕,我可以帮你避过。」

郑昆忙道﹕「请大师指点。」

阿旺道﹕「从今晚起你不要在家睡眠,选一家面向西南的客店居住。客店要小,不要惊动任何亲戚朋友,晚上十时入住,早上八时出来,半月後可保无事。」

郑昆问道﹕「不知那一家客店适合呢﹖」

阿旺道﹕「在你家附近有一家春月客栈应当适合。最好还有一个女亲属住在邻房,可保无虞,就这位夫人好了。」地指著贝贝。

郑昆问﹕「不能够同住一间房﹖」

「纵对不能。不但不能,连见面交谈也不可,要到天亮之後才可踫头。」

「十时便入住酒店,又无人交谈,不是很闷吗﹖」郑昆道。

「这个你放心,照我的方法去做,你會因祸得福。」他叫郑昆跟他进房,把房门掩上,对他说道﹕「住在酒店中你會有飞来艳福。」

「真的﹖」郑昆心痒难搔。

「从十时起,把房间窗户打开半边,你躺在床上,专心想你最喜欢的女人,她是什麼样子的容貌,怎样的身裁,午夜就會有一个漂亮女人来到身边侍侯。」

「有这样的事,要不要付钱呢﹖」

「不用,她并不是妓女,我叫你进来说话,原因祗是不想夫人听见。」

郑昆满心欢喜。就这样一切依照计划进行。郑昆和贝贝当晚住进春月客店。郑昆为保万全,就叫两名家丁住在右边邻房,左边邻房则让贝贝居住。

郑昆自己照阿旺的吩咐,打开半边窗户。十时便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心爰的女人典型。十一时许,忽见有个女人坐在床畔。他先是一惊,既而想超阿旺的话,心头就安定下来。想轻声问她是谁,可惜浑身乏力。

那女人相貌很甜、很野,她在他身边徐徐卸下衣裳,露出丰满迷人的身裁。褪部线条修长,这正是他喜欢的典型,心中扑朴乱跳,「飞来艳福」果然到了。

女郎把右腿抬起,直伸到他的面前。这是非常大瞻的挑逗,郑昆欲念加炽。地恨不得她快点躺到床上来。可是女郎像有心戏弄他。不时用脚摩摩他的肩膀,摩摩胸部,又摩摩他的大腿,直把地逗得如痴如狂,她才扑到他的怀中来,让郑昆得偿所愿。

将近天亮,郑昆才沉沉睡著。女郎已离去了。

在贝贝房中,也有奇事。她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鼻孔忽闻到淡淡幽香,全身暖洋洋的,有点意马心猿。忽见衣橱门自动打开,一个人影探身而出。她惊奇得张大嘴巴,细看之下,竟是术士阿旺。

阿旺笑嘻嘻走到面前,搂著她亲吻。她想抗拒,可惜手脚软绵绵的,不听指挥。让他抱著,心里暖洋洋的,反而觉得无比舒服。

阿旺得寸进尺,吻她的颈项和胸脯,贝贝全身酥软,任凭男人轻薄。就这样,两个房中,各有各享受不同的艳福。事毕,贝贝喷道﹕「你好大胆,不怕阿昆住在隔邻。」

阿旺道﹕「他没有空理我们,我已安排了一个女人给地。」

「你这死鬼,原来一切都有计划的。」

「我对你十分仰慕。你配给地实在太糟塌了。他根本不知足,还在外拈花惹草。」

这番话说中贝贝的心事,她幽怨道﹕「可是我已嫁了给地,有什麼办法﹗」

「你放心,」阿旺道﹕「我會教他服服贴贴的把你交给我。」

「真的﹖」贝贝喜道。

「现在且莫声张,一切听我安排吧﹗」

「我知道了。」贝贝本也是杨花水性的女人,把头埋进他怀中,又亲热了一回。

翌日午後,郑昆单独来见阿旺。

「那女人太妙了,」他兴奋道﹕「她好像知道我的心意,我想什麼,她便作什麼。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使我这麼满足过﹗」

阿旺微笑不答。

「他到底是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