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1 / 3)

短篇合集(20210225) 佚名 5499 字 2021-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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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丈夫罗刚急病暴卒至今,巳过半年了。罗刚刚死未久,春桃整天呆楞楞的,她的刺激受得太大,头脑昏昏沉沉,好多个月之後,仍然悲从中来,常作寡妇之夜哭。再过个多月,才逐渐泪止声消,心境也比较开朗了。

丈夫活著时讨厌他,死了又可惜他,前後矛盾,真是奇妙之至。罗刚生前做牛贩,把田地间的劳动,全推向春桃身上。春桃常怀疑罗刚借贩牛作口实。在外面拈花惹草。因为他东眠西宿,从未拿钱回家。他酷尝杯中物,回到家里便用烧酒当茶,自晨至暮,不离醉乡。而且酒精入肚後,他欲念如炽,赶往春桃操作的田间,一把抓住她滑溜溜的手臂,连拖带曳地前往玉米地里的叶荫下。把她按倒地上,剥光她的衫裳,就腾身而上,白昼宣淫。

附近路过的行人都驻足而观,一些放学後的小学生更拍手大笑、而罗刚漫不在意。愈加落力驰骋。春桃又害羞又兴奋,死命收紧阴唇,向上猛耸,似乎希望他早点毕事,但醉汉的耐力特别长久,反而弄得春桃欲仙欲死,倒不愿让他早早离去了。

春桃在众人面叫,羞於叫床,正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所受的性刺傲也格外强烈,她张口咬住对方的肩膀,十个手指全陷进对力背脊。

因为经常如此,春桃渐成习惯,身藉草地,幕天席地,更會撩起她的昂奋。并且有众人围观,她便高潮汹涌,酣畅淋漓。反而如在屋里枕席上受淫,她會索然寡欢,味同嚼蜡了。即使罗刚用舌头吮舔阴唇,或用手指为她服务,都难以燃起她的欲焰。究竟是什麼原因,连她自己也很难理解。

罗刚可称一名壮汉,体格健硕,精力绝伦。春桃初嫁时,罗刚晨午晚间整天行房,不容有缺,日久成习,她的肉欲随之而赠进。其後罗刚逐渐减少,但他祗要在家,中午田间野合的一次,很少放过,除非隆冬或下雨。

这样一个性爰的强劲对手,终於短寿死亡,死者巳矣,生者何堪。她的年纪,正当欲念最旺盛的时期。一旦失掉了对自己凌厉冲刺达七年之久的丈夫,体内受万蚁攀爬之苦,怎能忍受呢﹖每往田间劳动时,总沉溺在挥之不去的追忆中。

春桃生於农家,自小驯熟於耕种收割等工作,即使独力生产,也绰有盈裕,不以为苦,而深深烦恼的事,便是生理上的需耍。她锄草也好,割稻也好,握著锄头镰刀的木柄,便會生某种联想,不禁江湖泛滥,痕痒难当,坐下去都无法站起。

一个夜晚,有不少邻人集在春桃家谈笑。罗刚的表第平山,带来自造的浊酒,请众人品赏。大家开坏畅饮,显出活跃的气氛。

平山借酒盖脸,口没遮拦了。他笑著说道﹕「表嫂,你梅子青青,像括得出水来那麼娇嫩,劝失掉了夜夜的风流丈夫,虽道不嫌寂寞吗﹖」

「虽然寂寞点,但却没有闲气了。罗刚见了年轻女人,无论老嫩都想染指呢﹗」代替春桃同答的,是新田家的惠雅。今年二十八岁,巳接连死了三个丈夫。據说她色欲太旺,贪得无厌,三个丈夫都因疲於奔命,一律患肾虚死亡的。

「罗刚跟你有过关系吗﹖」春桃向她打趣地说道。

「我和你家贴墙而居,近水楼台,罗刚那麼放荡,我岂能避免呢﹖」惠雅毫不害羞地爽朗同答。

「哇﹗连你也有份吗﹖」村长的舅舅和一个尼姑所生的女儿秋菊突然插嘴、目下她是村长之妻。她脸不改容地说道﹕「我十七岁时,罗刚夜里摸来,夺去了我的童贞,以後三个多月,他每个上晚都来,每此如不接连玩我两、三回,决不放过我哩﹗」。

「是吗﹖他也这样的来偷袭我的,有一个时期,竟夜无虚夕。黄昏以後,我就洗得乾乾静静等他来,常常是通宵迎战哦,到邻家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了﹗」惠雅追述往事,舔嘴舔舌,若有舆甘似的说道﹕「他一来就钻进被窝,把他毛茸茸的大腿,使劲嵌入我夹紧的两胯间,同时将……」

「同时怎样呢﹖」春桃酸酸地问。

「他粗壮火烫的第三条腿,徐徐陷没在我的小腹中啦﹗」惠雅仍旧夷然对答。

「是呀﹗他又巨大又结实的,真像生了三条腿﹗」对邻的少妇翠芳忍不住插嘴。

「啊﹗你也给罗刚尝过了﹗」不仅平山惊叹,众人也感到讶异,因她是村中的清纯派。平时绝对没有关於她的桃色流言。

翠芳涨红了脸,低声说道﹕「没有办法啦﹗第一次是他逼迫我的﹗」

春桃追问﹕「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

翠芳看了她一眼,说道﹕「後来我不得不欢迎他了﹗」

「为什麼呢﹖」

「他的第三条腿人令人销魂﹗」

「哈哈,」平山正默然饮酒,也不禁失声而笑。

春桃想起七年前结婚的当晚,初次瞧见丈夫的第三条腿的时候,骤然吃了一惊,幸亏她在娘家早被好多『夜游人』偷袭,巳非chu子,总算承受得起,可以说是有乐无苦。於是,又问秋菊道﹕「当时还祗十七岁,迫庞然巨物破瓜,竟不怕疼痛吗﹖干吗默默地忍受呢﹖」

秋菊因为喝多了酒,也染红了脸颊,这时正低垂粉颈尝杯,没有出声。

「疼痛祗限於开始接触那一刻,以後就苦尽甘来了嘛﹗及至春溪泛滥,渔舟纵大亦能任划任撑嘛﹗」翠芳代她同答。翠芳也是被罗刚的第三条腿冲破茅封的。

「对啦﹗我也有同感﹗」十六岁的小妹妹稜枝忽然出声了。

平山奇怪地问道﹕「你小小年纪,怎會有此经验呢﹖」

「去年我就被罗刚破身了﹗」稜枝犹豫了半晌,终於吐出这话。引起哄堂大笑,她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这死鬼罗刚面目丑恶,却因为这第三条腿,竟获得全村女人的欢迎。」罗刚虽死了,但春桃听到众人的自白,也本能地暗暗拈酸。她骂道﹕「那死鬼一点不知羞耻﹗」

「小妹妹,你倒说说看,罗刚怎样搞上你的」平山兴趣浓郁地问。稜枝用娇憨的眼神对平山一飘,翘起小嘴巴道﹕「全是罗刚不好,一天,我在村外土地庙里扫集落叶,准备拿同家去生火炉的,不料罗刚慑足而至,从後拦腰拥住我,我转头惊颤,却被他接合了嘴唇,并且伸下巨掌,从下襟间侵入我的内裤里面,爰抚我最敏感的地方,我感到自己流出水份、并且痕痒难当。四肢瘫软,无力抗拒和叫救了,脸上灼热非常,心头突突乱跳。他把我提抱而起,送往阴森静寂的内堂,剥尽我的衫裳,叫我仰躺在一口空棺材上,他也自裸身体,脱得精赤溜光,露出怪怕人的东西,同时攀开我的双腿,便覆压而上,胡乱行动,却不得其门而入,闹得我下面流出淫水,仿佛小解,不禁沉下手去,为他领路起来。」

「哗﹗你还为他领路,可知你心里千肯百肯的了,真是人小鬼大﹗」春桃听得又妒又气。又说道﹕「你是初次,怎麼受得住他这样干你,况且扫叶时已是寒冷季节。剥光衣衫不怕冻,难道还不是说谎吗﹖」

「不﹗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句句真实,正如翠芳刚才所说的,疼痛祗限於开始接触的片刻,祗要水多,就不怕他大。那天当然寒冷,但做这件事太有趣,在万分陶醉和销魂时,非仅不怕冻,还遍体大汗呢﹗」小鬼头稜枝居然如此同答,连惠雅和秋菊都被她说得又羡又妒。

「大家兴致这麼好,今晚在座的又全都是自己人,小妹妹如有兴致,让我尝尝你紧窄的妙味,好不好呢﹖」平山装醉遮羞,涎看厚脸,当众向这个少女求欢。

这时大家都巳薄醉,鼓掌说道﹕「好啊﹗你俩演出一次,给我们观摩观摩吧﹗」

凌枝翘著嘴唇说﹕「就在此chu吗﹖我不干﹗还是你今晚爬墙到我家里来吧﹗」

「反正座上没有外客,怕什麼呢﹖宽衣吧﹗」平山见小妹妹长得骨肉亭匀。双乳高耸,裸出短裙下两条修长的大腿,白嫩丰溺,不禁欲火如焚。

「那麼,你得先脱光,并在地席上铺好毡毯。瞧你巳猴急死了,我譬如行善事,就解救你一次吧﹗」稜枝久未食肉,正感水盛火旺,醉兴之下,也跃跃欲试了。

惠雅听了,突然表示异议,她说道﹕「且慢,我们失掉丈夫的人,每夜就像万蚁咬心,棉被都咬碎四个角,平山﹗你应该先照顾我们才对呀﹗稜枝还是小女孩子,尽可去找牧童,不會有多大饥渴嘛﹗」

凌枝赶紧说道﹕「不﹗我年纪虽小,也是女人,晚上和你们同样难熬,因为我已经并非小孩子﹗牧童们的几支短笛,总是到喉不到肺,况且刚才是平山先招呼我呀﹗」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在这里不干吗﹕」惠雅又反问了一句。

凌枝小嘴尖尖,低头说道﹕「我祗不过是说门面话嘛﹗其实有得享受,为什麼不干呢﹖以前躺在黑漆空棺材上我还干呢﹗」

「你和罗刚到底干了多少次呢﹖」春桃忍不住问。

凌枝道﹕「直至他亡故,从未停止遇。究有多少次,你自己计算好了﹗」

目下又是冬天了,罗刚是秋初死亡的。如此说来,罗刚推说去贩牛,却躲在土地庙乐和小鬼头稜枝偷欢,巳达半年之久。

「好啦,好啦,别闹了﹗」平山见几个寡妇都红看眼睛跟稜枝争欢,知道个个饥渴透顶。秋菊等有丈夫的也想换换口味,未必肯放松。在席的女人全部变成张口欲噬的母狼,倒叫他左右为难。

这时,翠芳突然提出建议,她说道﹕「大家抽签,分前後次序来玩,岂不时很公平吗﹖谁先谁後,踫自己的运气﹗小妹妹,你赞成吗﹖」

稜枝无奈,祗得点头答应。经郑重抽签後,便把春桃家的厅堂当作阳台,众人全部脱得一丝不挂,一男数女胡天胡帝,战鼓冬冬的直达天明。

这里是山地农村,『夜游』传统风俗原封不动地遗留著。所谓『夜游』即是任何男人夜半摸黑越墙,爬入女子闺房,默然剥其下裳,就软玉温香抱满怀。女子被袭惊醒也噤若寒蝉,听其饱餐而去。女方无论是含包chu子,抑或有夫之妇,均可不问。

『夜游者』,踫到肉穴便钻。如果是容貌丑恶的女人,当然没有『夜游者』问津。所以有句骂人话﹕「那个丑八怪,连夜游者都不屑上门﹗」

常给夜游者偷袭的少女,人次愈多者愈容易出嫁,少妇亦然,能被多人偷香的,丈夫视作瑰宝、夜游者当然最喜欢偷石更少女,但往往因门路不熟而误入她嫂嫂的房间,如果刚巧她哥哥又远出未归,嫂嫂便會自动梅开数度,让夜游者酣畅享受。次日倘若少女得知,还會对嫂嫂吃醋哩﹗」

不过设若夜游者偷袭了寡妇,村人们全要冷嘲热讽,认为他没有头脑,是个缺乏灵魂的畜牲,晦气之星巳钻进他的ň肽DA从此决无好日子过了。因此,无论怎样美丽小寡妇,夜游者是裹足不前的。

有谓一chu乡村一个例,离此不远的一个村落,凡是有夫之妇与人通石更,一律以私刑chu死。先剥光石更夫淫妇的衫裳,把男女性器套合,用粗绳捆绑,抬著街示众,然後装入猪笼弃於水塘浸死。

然而在此,则不禁『夜游』活动。凡夜游成石更,男女皆无罪。这种风俗习惯自古流传到现在,积重难返,不易革除。

平山总算不容易,他彻夜和一群小母狼轮流肉搏,他屡博屡起,让他们个个聊解饥渴,直到天明後,大家才穿上衣衫,围坐闲谈。

春桃余兴盎然,咽了一口唾沫问平山道﹕「你也和罗刚一样,常常出去夜游吗﹖」

「我跟罗刚略有不同,要夜游总往邻村,兔子不吃窝边草嘛﹗」平山眯著眼回答,向火缸里投进一条粗大的炭,春桃也向炭凝视。既与平山发生关保,便不再畏羞,伸臂直前,把他爰抚欣赏起来。众人见了,也移坐前来,争先恐後地爰抚著他的肌肉。

「哇﹗那麼壮实,昨晚轮到我时就急著吞咽,竟不及仔细瞧哩﹗」翠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