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概密,出入宜慎。倘春光一泄,不独即君名誉有损,即妾亦玷闺门。永无容身之地矣。」
「近闻忧抱采薪,实由於妾而闷心生病。修函传约,务即於今夕至敝园,商订白首之盟,馀容面叙,此侯痊安。」
耕生看完,喜之欲狂。激动地握住情娥的手说:
「日前姑娘拒绝,使我心灰意冷,数日以来竟染重病...,以为今生不能如愿,今见芳函,有如去病仙丹。多谢小娘子居中帮忙。」
「云英小姐的嘴吧虽柔,心中却是在笑你的。」情娥说:「所以才會写这封信给你,你快写份回信吧!」
「小娘子也不是外人了,即烦归去转告,今夜我一定过来。」
「话得说好,等二更时候,大娘睡去了,我才来接你。」情娥婉转说明著:「小姐方才十五,真乃含包未发,须要十分珍惜,不可同前日对我那样的手段,使我痛了好些天。」
耕生笑著点头,正预备今夜赴约,忽有友人来邀请办事,折腾到次日方回,竟失了云英之约,情娥又过来埋怨道:
「相公说话如何失信?害人等了一夜。」
「此非小入之错,实因朋友要事须办,以致失信,今夜我再去可以吗?」
「小姐恨你正深,此刻不好启口了。」
耕生便搂抱住情娀求欢,情娥半推半就,马上凑合起来,云雨之时不似前番那麼紧窄。耕生大肆猖狂,抽弄了一會手才罢止。耕生求情娥代为谢罪,并约後會之期,情娥回答:
「倘有佳音,即为相告。相公若真著急的话,有一件可以解暂时之渴」
「是什麼事呢?」
「日下天时正热,小姐洗浴时,我来带你过去看个饱。」
「太好了。」耕生亲著她说:「看看也抵得一场相思病了。」
当天晚上,耕生就溜进了周家後园,听得情娥咳了一声,立刻隐身在云英的房後。他伏在窗口儿偷看,只见满盆的清水。
云英走到水盆边,先把衣服脱下。现出那雪儿白的身子,好像白玉一般。又见胸前那光滑滑,如莲蓬的两座乳房,接著,小衣也卸下了,但见一个小小的肚脐之下,两腿之间全无一根毛儿。白白肥肥地隆起,当中是一线红鲜鲜的缝儿。
她将脚踏入水盆中,两腿粉白如同初剥的笋竹。耕生看得口乾舌涩,腰下那话儿早已高高挺著,想要冲进去抱她,却恐她危出声来,事出无奈,只有用手弄了一枪,以泄火气。心裹嘀咕著:「昨夜要不是朋友来约,早就佳人在抱了。」
隔日,情娥又来传信。这次是大娘邀请的,说是多日不见,备了一些酒菜在花圃下相會。
耕生依约而去,就在石桌上和大娘并肩坐著吃喝,一面相互地爰抚。
摸得兴起了,双双脱下衣服,耕生把大娘的两脚抬至腰际,慰起那根鸡巴刺了进去,就这样站看抽送起来。
情娥捧著酒进来,远远望见他俩正在云雨,回身就走。她跑到云英的房间,催促著说:
「小姐,快去看一看,活的春宫哩!」
「不要脸的丫头,整天只會注意这种事。」
云英虽然这样骂著,却被情娥一把拖往花圃。躲在阴暗chu偷看著。
只见大娘的双腿交互搁在耕生的腰背,阴户麼淫水流倘。「吱......吱」之声不绝。
云英只看了一會就脸红地回房去了。情娥不走,她又欣赏了片刻,才咳了两声,远远叫著说:
「还要送酒吗?」
大娘听到有人叫唤,连忙向耕生说:
「我的心肝,天色已晚了,且停一會再玩吧!」
耕生将阳具拔了出来。两人先穿好衣服,然後再喊情娥端酒进来。
二人又复喝了几杯,然後相偕人房,少不得又是一场云雨曲盖,缠绵至夜半方歇。耕生乘著酒意说:
「我有一事想求你答应。」
「任你天大的事,我也依你。你讲啊!」
「云英已及年了,我想求配,未知意下如何?」
「我也有这番意思的,」大娘沈吟道:「只是家小业薄,恐怕高攀不起。」
「大娘,我这是一番真心。」
「既蒙见爰,这件婚姻就此说定了。」
耕生见大娘满口答应,十分高兴。又提起精神狠狠弄了一回,然後交颈而眠。
同村有一位叫做吴千的人素与耕生交恶。此人心计狡猾。
周大娘有位族兄名字叫定远,平日总想占大娘的财产,却一直想不到办法。今见耕生与大娘时相幽會,心想有机可乘了。
他跑到吴千的家中,先将大娘和耕生的交往说了一回,然後明言地说:
「我是要占她的财产,可有适当的方法。」
吴千想了一想,回答说:
「有了,不只是你占了财产而已,要连那姓程的也害一番。」
「如何进行呢?」
「你可约同族人,就在本县具一公呈,告那姓程的图霸孀妇的阴谋家产,再找几个心腹知已作为证人。」吴千解释著:「只要县官准了这告词,则
姓程的必受罪刑,事情一闹翻开,周大娘无脸见人,只有自杀一条路可走,就算她厚颜不自杀,也可将她逐出家门,到时候,所有的家产就全落入你手中了。
「真是好计策。事成之後,我一定重重赏你。」
「到了次日,定远果然照吴千所说的话去进行。
耕生得了消息,知道县府就要出票传人了,吓得面如土色。思考良久,将钱有叫至跟前说:
「若到公堂,不仅有失颜面,连那大娘也得抛头露面,我想,只有逃走避避风头了。」
「少爷的意思是要往何chu呢?」
「先到汉口去,然後再想别的办法。」
钱有遵命,即叫落花收拾行李,准备起身,将至黄昏之时,正想过去与周大娘告别,不料在周家的前後都有定远派来的人监视著。只得匆匆私行,一路往汉口而去。
原来耕生有一个姑母住在汉口,这姑丈姓高名春富,是个大商家,数年远隔,未通首问,一旦相逢,十分欣喜,即刻备酒款待。耕生说:
「姑父家出入人杂,我想换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
「附近有一尼奄是很清静,当家的尼姑叫做超尘。」春富回答著:「那里头房舍甚多,不过向来不肯借人。我和她们有些交情,不妨去试问看看:
当下两人同往尼庵,当家尼姑超尘出来迎接,超尘已三十多年纪了,生得眉清目秀,温文婉约,春富将借宿房舍的事情表明,而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春富覆事已谈妥,因家中事繁急赶回,立刻吩附下人将耕生的行李随後送来。
耕生由超尘陪伴著闲步东西两厢。忽见另一女尼从後面走过来,年纪二十五、六之谱。耕生连忙施礼,并问道:
「请问这位师父法号?」
超尘在旁接声说:
「此乃师妹,法号超凡。」
「说完,领著耕生到大堂上泡茶敊闲。至晚膳後各自回房安寝。
第二天,耕生独自无聊地在客房中枯坐著,忽见西首松竹林内纸窗开chu,有一小尼站著沈思,看那小尼的年纪才十八、九岁,却是天仙般的容貌,虽然身披袈裟,依然掩不住那份秀美急跃而起。快步走向竹林,就看那纸窗chu施了一礼,说道:
「仙姑安好!」
「那小尼姑在窗户内回礼,却不开门相迎,耕生笑道:」
「小生方到贵地,未及时拜访。今日相见,正可请仙姑指点一些佛理,仙姑为何闭门不纳?」
小尼姑听了半响,终於启门迎入。但见内中均是琴棋书画,摆设清奇。耕生又问:
「仙姑如何称呼呢?」
「拙号了缘。」
二人谈话直至日斜,方才回房。耕生迷惑於了缘的淡雅动人。见一位陌生的尼姑和超尘在那儿接头交耳。
超尘看见耕生走来,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耕生仔细端详那位陌生的尼姑,四十来岁了,眉目粗大,声音粗哑,却蛮有礼貌的。
耕生和这两位招呼了一阵。想想不好意思又去拜见了缘只得退回厢房,从行李中取出一本古文,却始终看不进去。昨天了缘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那麼地出俗,那麼地秀丽。
及至夜晚,阖上书本,方才入睡,却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耕生低问道
「是那一位呢?」
「我是超凡。」外面女人的声音很细小。
耕生豁然而起。想著长夜漫漫,客居无聊,超凡女尼姿色尚可,或许有番艳遇也说不定。他故意又说:
「夜深了,仙姑来访,我是该开门呢?或是不开门?」
「冒昧打扰,於心不安。但随你自已决定。」
耕生忙吹熄灯火,开门引入。黑暗中伸手一抱,真个是香玉满怀,急急忙去解她的衣扣子。女尼并不推却,两人一翻就上了床。
耕生摸著尼姑的通身,滑腻加油,肌嫩骨香。一时欲火兴起,扶住玉经就往她的双腿中间挺了进去。那知道嫩蕊含包,居然是芳径未曾缘客扫。
耕生抽不进去,只得先拔出来,吐了一大口唾液在龟头上,又轻轻插著。尼姑轻唤了一声。
「痛哩!」
身子一闪,竟欲抗拒,耕生却用力一挫,先进去了寸许,又摆了几下,进去了一半。
「哎.........哎唷.........痛死我了.........。」尼姑婉转娇啼。
耕生欲火正狂,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用劲直捣。款款抽送了数百下,感觉津液泌出,滑润妥适了,於是开始用力冲刺。
「呵.........呵.........嗯.........嗯.........唷.........。」
尼咕声声低唤著。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耕生,又以朱唇舌尖来渡。耕生又一囗气抽到一千外。那尼姑已弄得四肢酥软,遍体无力。耕生也觉浑身通畅,一泄加注。尼姑下床,穿好衣服,微微细细地说道:
「明夜再来奉陪,务正相公守口如瓶,切莫走了风声。」
耕生抱住她,又亲了一阵,这才放她出门。独自躺在床上,百思不解,因为超凡已二十五、六岁了,难道尚未破身?又从来未曾深谈过,如何半夜来访呢?
天明起身後,耕生往姑母家去走了一趟,直至日落时分才回尼奄。只见厅堂上空无一人,耕生顺步往里面走去,但见东厢边房一灯如豆,隐约有人影走动。
耕生悄悄地走过去,把纸窗用舌尖舐破,向内一望,原来昨天所见的那位眉目粗大的尼姑已变成了男人,赤条条地挺著一根大鸡巴,在床前邪笑著说。
先是超凡卧在榻上,抬高双腿,那男人趴将上去,一举就抽送了好几百下,弄得超凡花枝乱抖,死去活来,不住地呻吟著:
「哇.........哎唷喂.........爽快死了.........爽死了.........哎唷喂.........入得好美,好美.........我,哎哨............出来了.........爽快死了............哇、哇.........。」
「另一旁躺著超尘,只见她浊樱口微张,气息浊重,皱著眉头,独自控著阴户。那男人回头看见了,大笑出声:
「不必心急,我马上过来替你止痒了。」
他说完又狠狠插了一會,这才拔出那根已浸得湿淋淋的大鸡巴走到超尘面前。他分开超尘的阴户,「滋......」地一下子就整个塞进去了,然後身子静止著,却一动也不动。
超尘方才已忍了很久,见那男人插进来,赶忙夹紧两腿,极力龙合。却不道那男人只摆了进去,而不行动,她恐得握住小拳头垂著他的胸膛说:
「要死了,你这个臭贼头,还不快捣弄吗?」
男人依旧不动,却偏转头来向超凡做著鬼脸逗笑。超尘在底下抬高屁股一耸一耸地,终於著急地咬了男人一口,说:
「臭冤家、臭冤家,你还在等什麼呢?痒死了。」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紧接著,他握住超尘的乳房一面捏著,一面挺动起来。
「呼.........哇哇.........用力顶.........痒死了............哇哇.........顶进去.........用力,再用力............插死我.........我.........哎唷............顶到花心.........超尘淫声浪语地连连叫著。
耕生看得欲火烧起,唯恐按捺不住,只得踱回房中。他一面走著,一面在想,耕生一面在想,这超尘和超凡都是六根不净的淫妇,继而又意,食色性也,连圣人都不讳言,何庸凡人呢?
但是最想不通的却是,这尼奄中既然隐藏著大男人,那麼昨夜超凡怎麼又深夜来寻欢呢?
耕生百思不解,兼且客居寂寞,终於又走向西厢竹林,想要去找了缘那位清秀的小尼姑谈谈心。
但见了缘的房门虚掩著,轻叫了几声没有答应。耕生推门进去。看见台上灯火燃著,罗帷已放下,却不见人影,只得失望地回房。
房中一片黑暗,耕生正要点灯时.忽然听到床上有人响动的声音。他小心地问道:
「是什麼人在我房中?」
「昨夜有约,怎麼又问?」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床上回答著。
耕生恍然大悟,至此方知原来昨夜的尼姑却是了缘。
他揭开帐子,抱住她,立刻脱得赤条条地。将她推倒在床骑了上去。
了缘的玉户是才开包的,自然紧窄。耕生直弄了一个更次,才伏在她身上,笑著问:
「你是真超凡,还是假超凡?」
「机关既已识破,何必假装著又问呢?」
耕生搂住她又亲又爰地,又把阳具塞将进去弄了一阵,才说:
「奄内另有一位假扮的尼姑是什麼人呢?」
「皆因佛门不正。」了缘回答:「我也这麼做了,还问别人家干吗?」
说完将娇躯一,整个人投进耕生的懹抱,男贪女爰,一夜之间,连泄五回。
耕生夜夜和了缘交欢,不觉旬日已过,忽见钱有自襄阳来會。耕生问及官事如何,钱有笑著回道:
「全亏县老爷大力照顾,吴千和定远的呈词被当堂扯毁,二人各挨了十大板。县老爷明谕不许妄生事端,毁灭他人名誉。」
「真是侥幸。」耕生吐了一口长气。
「少爷已无事了。」
「那周大娘母女及情娥呢?」
「她们很好,小人出发前,周大娘还特地吩咐要你早日回乡哩!」
「我暂时不能回去。」耕生说:「姑父已钻通了门路。要我上京去,捐个官儿,将来也好风光一番。你也不必回去了,陪我一道走吧!」
钱有和耕生在尼奄中住了数日,将所需使用的银两及礼品料理完善之後,即时辞别了缘,水舟陆车晓行夜宿往北京出发。
北京本是首都之地,真个气象堂皇,熙攘人往。入城之後即忙找了一个寓所住下。
这寓所的主人叫做曾士闲,是一位壮健的中年人。家有万顷田产,为人又极疏财好义。王氏系继配,年方十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闲一件毛病,他不喜娇娇女色,却偏爰男风。家中有一小童,生得清秀过人,士闲只顾和小童亲近,反把年青貌美的太太冷落了。
耕生住进来後,曾士闲暗暗喝采,心中道:怎麼捐官的人也有这貌美的人材呢?便令置留相待,士闲十分殷勤地劝酒,他奉承地说:
「匆匆无礼,殊为抱歉,改口再行恭请。」
「弟与兄虽萍水相逢,但已成知已。只无故叨扰,於心不安呢!」
两人又谦让地乾了数杯,耕生请辞回房。
士闲喝了酒,又想起男色来,偏偏家童不在。他想闯进去找耕生,却又怕耕生不肯。心情烦燥得不能成眠,直至天明时分才想到了一计。急忙奔至内室找王氏商量。
次日,耕生换了一套新衣,带著仆人钱有出外散步。回到寓所时,曾士闲已堆满笑容在门前相迎著。
「你我既称知已,今晚理当大饮一番。」士闲说:
耕生再三恳辞,士闲坚持不放。只得相携入席。耕生说:
「昨已蒙厚赠,怎好今日又来费事?」
「程君文才高广,如今捐资入官,必然青云直上,趁早攀些交情,免成来日陌路啊!」
士闲说完,大声笑著,耕生年青气昂,被他这麼一灌迷汤,自然心中得意。不觉多喝了酒,竟至醉倒於桌上。推也推不动,喊也喊不起。
士闲便叫来几位男仆,将耕生抬入房间。他见耕生两颊晕红如胭脂涂染,色心大动,伸手将耕生的底裤褪下,板过身来。只见他的屁股丰丰盛盛地十分圆润,一时欲火如焚。连吐了几口唾液涂抹在耕生的肛门口,然後抓住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耕生只闪了一下,他已塞入一寸多了。
「渍、渍、渍.........真爽!」士闲自言自语著。
他的阳具本就不大,加上耕生正大醉之中,不知疼痛,所以又挺了几下就整个塞入了。
「好温暖,好爽,濆、渍、渍.........。」
士闲淫笑著,同时开始耸动一起来,足抽了七、八百下方才泄精。他取出毛纸为耕生擦拭乾净,又替他穿好底裤,这才急匆匆地.奔入王氏的房间。笑著对王氏说:
「事情做完了,呼!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贤妻该你出面了。」
原来士闲昨夜所想到的计策,就是要牺牲王氏为来他善後,他明白王氏的姿色是动人的,耕生一定把握不住,到时侯两下翻脸,谁又敢指责谁呢?
「平日视我如陌生之人。」王氏讥讽著说:「如今弄出事来了,尽管贤妻什麼的?」
「贤妻,是我们昨夜就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你酒後胡言,谁答应你了?」
士闲急出了一身汗,他跪在地下哀求道:
「救救命,贤妻。那程生是捐了官的贵人,可招惹不起的。」
王氏是故意要气他的,其实她已在屏风後偷看过耕生,见过耕生的俊俏模样,早已心动了。
士闲只以为王氏不答应,磕头如捣蒜再三哀求。王氏才说:
「那有将妻子与人偿债的道理,真是羞愧死了。」
说完,站起身来,走出去了。王氏久无房事之欢,乾旱已久。趁机数落了丈夫一顿,暗地里心喜地走进了耕生的房间。
她带著湿毛巾来敷耕生的额头,细心地照料著。
耕生睡了两个时辰,感到口渴,爬起身来。只觉後面有些疼痛,立刻意會到已被人污弄,不觉火气直冒,正欲出门追根究底,只见王氏端茶奉上。
那王氏生得雅俏,又且轻频面浅笑,正半真半喜地抛著媚眼。耕生忍著痛,问道:
「你是何人?却在此chu。」
「拙夫曾士闲。」王氏低头回答著:「吾乃其妻王氏。」
耕生两目直竖,咬牙切齿,拍著桌子,怒声道: